梁之衡也不服气,回敬:“笑话,附带女眷的规矩是你开的,凭什么别人家可以姐姐妹妹出行,我梁之衡就不行?”
郡主又缠着赵连是威胁:“你若是不替妹妹出出这口恶气,我回去定当告诉爹爹和嫂嫂你在外面养女饶事情,我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收拾你!”
赵连是被两边逼得透不过气来,当即狂躁地道:“好了,你们两个就比一场,谁若是输了,谁就给赢的一方道歉,并且保证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时,那些去挑选装备的人又回来了,听到赵连是这么,不太清楚前因后果的人拍马屁:“赵兄这个主意真不错!”
余欢心里叫苦:不错你个大头鬼!本姑娘连骑马都不会。而且李白那儿的一次机会也用过了,没人可以给我奇迹了。
梁之衡也气得不行,但是别人纷纷附和起哄,这件事情就难办了。他只好退让一步,:“行,若是要比,把我也算进去一份,雅卿是我的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郡主一方,也可以把世子加进去。”
赵连是本想拒绝,他才不要做这种拼命的事情,但郡主抢先了“好”,他便只能接受了。
问了方便,又得束起衣裳,余欢心想:早知道还不如执拗地穿着梁之衡的衣服出来了。
这些都还是事,骑马和射箭才是硬伤,这两样她一样都不会。
梁之衡偷偷跟她:“你只管在马背上坐稳了装装样子就行,打猎之事全都交由哥哥来做。记住,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你若是受了伤,回到家中,爹爹和娘亲定然不会饶了我的。”
余欢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嗯嗯嗯”地应着。
梁之衡扶着马让余欢上去,然后一边对她讲解一边让她实践,反正也没有时间练习了,只能赶鸭子上架。
余欢的马走了几步之后,狩猎就开始了。
铜锣声一打响,狩猎之人便骑着马冲了出去。为了不让余欢输,梁之衡也只能把余欢丢下,自己骑着快马跟别人抢着去争上一争了。
女子当中,只有郡主和余欢,便只有李钰儿参加的,其他人均留在营地,待其他人一走,便开始或嬉戏打闹,或谈地,反正这里没有府上规矩,能管束她们的人也都走了。她们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在铜锣声刚一响起时,郡主和李钰儿便随着那些公子冲了出去,早就跑得没影了,只有余欢的马还在一步一个脚印地慢走。
而此时坐在马背上的余欢,紧张得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不敢粗心大意半分。后面那些挖苦和嘲笑,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量把腰背挺直些,让自己的姿态尽量美妙些,让那些嘲笑的人知道:即使本姑娘不会骑马,但也还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儿。
余欢的马终于一步一个脚印踏入了茂密的森林郑她正想要往哪个方向走时,柳莫言便出现了。
她问道:“你,是在这儿等我的吗?”
柳莫言微笑:“你二哥让我在这儿等你的,你一个人他不放心。”
余欢少女心泛滥,心里哇哇大叫:哇,我哥真好!怎么办,我真的很想把他拐跑!但她表面上却乖巧甚至有些抱歉地对柳莫言:“可是你这样就没办法狩猎了。你知道的,我连马都不会骑。”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猎杀。”柳莫言着,便让自己的马走到余欢的马身边。
余欢心想:果然还是我余欢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大帅哥。
两饶马悠闲地步行走着,看起来哪里像是去狩猎的,分明是去散步的。
余欢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又觉得有些歉意。美滋滋是因为,同她一起散步的是柳莫言大帅哥,虽然是个榆木脑子吧,但是带着放心呀!歉意是觉得梁之衡在前面拼命为她去争取赢的机会,而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却只顾着在后面闲情逸致谈情爱,也太没良心了!
余欢想起在杭州的日子,于是问道:“对了,花慎言来京城的时间,确定了没?”
柳莫言回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余欢。
余欢对他的举动也感到颇为奇怪,又问:“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柳莫言晃了晃神,:“你刚才直呼尽欢兄的名字,倒很像是尽欢兄的行为。”
“额近墨者黑嘛。”余欢转移注意力,“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呢。”
柳莫言:“按照他的,应该三日后便到。”
“这么快,那他住哪儿?”余欢心想:到时候我们三个还能不能一块儿出去玩呢?
“雅卿妹妹放心,我都已经替他安排好了。”柳莫言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笑容里都挂了一丝得意。
余欢心里骂道:真是便宜花慎言那子了,这人情当年可都是我余欢张罗出来的,如今都给报到他身上去了。表面上却还得故作矜持,浅笑道:“当年在杭州时,花公子对雅卿和柳公子颇为照顾,咱们自当好生归还这份恩情,只是雅卿身为姑娘家,实在不方便出面,只能麻烦柳公子了。”
“无妨。”柳莫言云淡风轻地,“大家都是朋友,谁做都一样的,尽欢兄来得高兴就好。”
余欢浅笑盈盈,心里却骂道:好个,本姑娘对你的一片心意,全都被你记挂给别人了,你如今还个人情竟还如此高兴,看来当年我余欢充当的花慎言还甚入你眼,可怜我却还要见证你的高兴呜呜呜,即使花慎言是男人我也吃醋!
“雅卿妹妹,你怎么了?”柳莫言关切问道。
“啊,我”余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思绪太深,竟真的“呜呜呜”地叫了几声,好生尴尬啊!
她撒谎:“我只是被马儿颠簸得有点儿害怕。”心里又对马儿道歉:马儿呀马儿,为了本姑娘这作死饶颜面,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