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晚上的游乐园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里面已经只剩下熙熙攘攘的游客了,门票上写的关门时间是晚上10点。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9点整。
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我们来说绰绰有余。
我站在思考着还有什么项目没有玩呢,鬼屋、过山车......好像连旋转木马都已经玩过了。
“摩天轮”这三个字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在游乐园呆了一整天的他早有些疲惫了,到了晚上我的精神却愈发的好。
“还剩下最后一个,你要是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虽然很想玩,但是听人说摩天轮一般都是情侣去的地方。
为了避免发生尴尬,我还是决定等有了男朋友再来玩吧。
文俊辉像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脱口而出“既然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也不在乎再花一点点时间。”
要是这次不玩的话,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来这里了。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生还恐高,刚刚做过山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摩天轮可是比那高多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太好,我还是担心地问道“你可以吗?”
他很淡定的说“走吧。”
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有的连衣服都是穿的一样的。
在我们这些单身狗面前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击,还好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随着摩天轮的转动,我们的位置也慢慢地上升,站在高处俯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也难怪有些人挤破头都要爬到高处。
只顾着看外面的风景了,却忽略了他的状态。
偶然回头就看见了紧紧抓着扶手的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只听见“啪”的一声,他完全瘫坐在地上蜷缩在角落里。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对于这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的变得莫名的慌乱。
看着架势,摩天轮还有几分钟才会落地。
他的表情愈来愈不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我靠近他蹲下,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天”怎么会这么烫。
我用手不停的晃动着他的身体,不敢让他入睡,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文俊辉,你不要吓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说着说着我居然哭了,此时的我想了好多好多......
要是没有他我的生活该怎么办,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好久好久手术灯才熄灭。
我站在门前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医生,他没有什么事吧。”
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医生倒是挺淡定的说“没事,就是受到了惊吓,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医生的话,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心里的石头是落下了,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要看到真人才可以安心。
“肖小姐,麻烦您这边办下住院手续。”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过来。
我说“好的。”
和她来到了前台,这时文俊辉已经被转到病房了。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我还特地办理的高级病房。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凌晨了,床上躺着他还没有醒。
“咕咕咕”
我的肚子在暗示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关上了门,随便在医院外面的摊子上买了点吃的。
等我回来时,床上的人不见了。
突然洗手间传来了水的声音,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扶到床上。
把刚买的吃的递给他说“这边没什么吃的,将就垫垫肚子吧。”
他没有拒绝,接了过去。
“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涛哥。”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涛哥,听他的总没错,“嗯”我点了点头。
吃晚饭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我打算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他吃完后就睡着了。
我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趴在病床上也很快入睡了。
清晨,我早早地就醒了。
昨天晚上忘记拉上窗帘,我睡觉都习惯把窗帘拉上,要是有一点点光线会很快就醒了。
来到外面的洗手间,我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打算去外面买早餐。
昨天的我太过于慌乱了,居然才想起晓雅的母亲好像也在这里住院。
“你现在在医院吗?”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什么?”晓雅担心自己听错了。
一大早打电话问在不在医院好像是有点奇怪。
“我是想问阿姨是不是在医院,我正好在医院办点事,想说去看看,你要是不在的话就把病床号发给我。”我一口气说了一连串。
提着刚买的早餐,我来到了晓雅告诉我的病房。
房门是关着的,透过玻璃看到阿姨躺在床上,叔叔坐在一旁削着手里的苹果,生病时有爱人陪在身旁,这大概就是最平淡的爱情吧!
“咚咚咚”
等待阿姨醒后,我才敲了病房的门。
和他们我也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大一开学时在宿舍见过。几年不见,时间在他们的脸上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们以为是那个傻孩子走错了房间,转身看着我。
当时我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倒出去看了下病房号,又走了进来。
“叔叔阿姨,我是晓雅的朋友,刚好在这有点事,就顺便来看看你们。”我笑着说。
阿姨刚做完手术行动也不太方便,叔叔连忙站起把凳子腾了出来“你就是陌颜吧,快这边坐,晓雅刚刚还打电话跟我说了。”
我连忙推脱说“叔叔您坐,我顺便就是过来看看,等下还有事。”
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他说“让阿姨多吃点水果,恢复得快。”
呆了一会我就离开了,另一边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呢,不知道他起床了没有。
回到病房时,他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床前左右徘徊着。
我隐约记得昨天医生他需要住几天院,他怎么就起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我走过去收拾了床上乱得不成样子的被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以命令的口吻说“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
“不是,医生说......”
他有些不耐烦“让你去就去,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