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儿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刚才的情景还在她脑海里不断的重演。
“天呐,简直羞死了,干嘛要害羞啊余欢儿,放在现代,这个人的年纪跟你的祖宗一样大诶!”余欢儿让雪碧端来一盆冷水,天寒地冻的,余欢儿用手沾了水就往脸上拍。
“余欢儿,醒醒,醒醒!”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
“你才有病呢!我这是提神!”余欢儿拍醒了精神,用毛巾擦了擦脸,又让雪碧帮自己补了妆,换了身衣裳便准备出门去。
一路走到王府门口,下人们见了她就偷笑,让她好奇之余不免有些恼火,但她不想因此破坏出门的兴致,便没再放在心上。
走在街上的余欢儿决定要发挥新时代女性买买买的本性,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反正祁景晏有的是钱,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总是没钱花,苦苦做的兼职也只是刚够补贴生活费而已,现在有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自己现在是王妃了,还不能豪爽一回吗。
余欢儿这样想着,势要买遍整条街,但一路上,这些路人见了她纷纷掩嘴偷笑,好像自己是一个小丑一般。
余欢儿转过头问雪碧:“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啊,怎么了,小姐?”
“那他们怎么看着我笑?”
刚说完,擦肩而过一个市井打扮的男子笑出了声。
余欢儿有些火气,怎么今天所有人见了我都偷笑啊。
余欢儿和雪碧经过一家茶楼,茶楼内人声鼎沸,看起来很是热闹,余欢儿正好走累了,想歇歇脚,两人走进茶楼,雪碧叫来掌柜的,“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等等,就在这儿坐吧。”余欢儿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儿,此刻她才不要和雪碧两个人呆着呢,在王府的时候,琳琅轩也整天都是和雪碧芬达百事相对,也没什么好玩的乐子,闷极无聊,现在的她简直就像出笼的小鸟。
雪碧低声在余欢儿耳边说,“小姐,在这儿坐不合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还不是老百姓一个,随便啦。掌柜的,准备几个招牌点心,一壶龙井。”
“好嘞,马上送到,九王妃稍等。”掌柜的堆着笑走开了,吩咐下去以后和另一个店小二一起议论着什么,还不时看着余欢儿这边发笑。
余欢儿不拘小节的在一个空座上坐下,雪碧也随同落座。
最靠近她们这桌的是四个女人,他们谈论声很大,整个茶楼都不时听到他们的笑声,余欢儿不用凑过去就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穿黄色衣衫的女子说话了,“听说了嘛,昨日皇宫里设宴,王公亲眷都参加了,王妃夫人们还表演了才艺呢。”
另一女子接话,“我知道我知道,我与乐城郡公的夫人是好友,昨日她便在那宴席上,听说那九王妃出了好大的洋相呢。”
余欢儿听到事关自己,耳朵都快竖直了。
“什么洋相,说来听听。”
“听说那九王妃耍了什么醉拳,一会像狗一会像猴的,疯疯癫癫的,丢死人了。”
余欢儿乍一听,自己原来在宴席上这么丢人,难怪今天路上这些人见了我都怪怪的。
“那太丢人了,我要是她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说什么!”余欢儿听不下去了,她气得大吼一声,插着腰站起来,俯视这几个人,茶楼里所有人被这一声吼住,所有人一见,这不是近日轰动都城的九王妃嘛。
那几个人一见余欢儿,吓得脸色铁青,纷纷告饶,“九王妃恕罪,民妇口无遮拦,民妇不是有心的,请王妃恕罪啊。”
茶楼里其他人也纷纷告罪,余欢儿气急了,她此刻最气的不是议论她的人,而是与她一同赴宴的祁景晏。难得逛街兴致都被搅和了,茶点也吃不下去了,命雪碧结了账,走出了茶楼。
此刻的余欢儿气冲冲的赶回王府,正想找祁景晏兴师问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