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看了看余欢儿手中的银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他也知道余欢儿是嫌犯,若放走她自己也会受到连累。他没有理会余欢儿,转身就走。
“诶,你还没问我是什么忙呢,怎么就走了啊?”
“九王妃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小的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小的不能啊,你可是皇上亲口说要关押的重犯,小的哪敢为了钱以身犯险啊。”
狱卒说完就走了,余欢儿像泄了气一般,收好了银票,无精打采的看着牢中那一方高高的天窗,“祁景晏,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老娘都快死啦,祁景晏……”
念着祁景晏的名字,余欢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祁景溪领着沉璧入了宫,来到棠梨宫。
高德妃听说了余欢儿和六王妃的事,也想到此事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脱不了干系,毕竟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但她又想起之前她和祁景溪部署好的,怎么祁景溪变了策略却没有和自己说呢。
还没等祁景溪走近,高德妃就走过来将祁景溪拉进了自己的寝宫。
遣走了殿内服侍的人,只留下高德妃的贴身婢女和沉璧,高德妃先说话了,“景溪,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们不是说好要让余欢儿坐稳九王妃之位的吗,这下余欢儿怕是死罪难逃了,岂不正合杨淑妃的意!”
“母妃,你先冷静,听儿臣说。”祁景溪将事件发生的经过和三王妃所做之事全盘托出。
还没等祁景溪说完,高德妃已是怒不可遏,她忍耐着,等祁景溪说完了,才将身旁的果盘糕点统统推落到地上,“这个蠢货!当初本宫反对她和霄儿成婚,就是有道理的!”
“母妃息怒,现在已经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对策,余欢儿不能死啊。”
高德妃这才把思绪转回到事情本身来,她苦想了一会,说:“此事定要有个了解,你三弟妹虽不中用,但也不可将她推出去,否则会连累霄儿也被怀疑。为今之计,只能是找人顶罪了。”
“顶罪?可该找谁呢,谁最容易接触藏红花,更何况,事发在公主府,六王妃是喝了含有过量藏红花的茶水,就算有人肯顶罪,父皇会相信吗?”
“我的傻女儿啊,此事你不用担心。本宫在宫里数十年,什么手段没见过,只要银子够,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人咬死这件事是他做的,余欢儿能脱罪,祁景晏也会配合我们演下去,到时候不到你父皇不相信,此事便了结了。”
祁景溪听了高德妃这么说,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心,“母妃,如此一来,六王妃的孩儿虽然没了,可让祁景煦知道此事不是余欢儿所为,他与祁景晏便结不了仇,我先前所做的铺垫岂不白费了?”
高德妃看着颇有心计但人情世故上尚显稚嫩的祁景溪,不禁笑了,宠溺的看着她,“景溪啊,若是你想要的东西没了,你虽知道不是那人所为,但也是因那人才引发的事端,你会不计较么?”
祁景溪听了高德妃这一席话,豁然开朗,母女相视而笑,把盏聊了片刻后,高德妃送走了祁景溪,便让人去秘密部署后边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