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示意身后的人出来,那人意会,上前几步先行了叩拜之礼,“草民参见皇上。”
皇帝从药方中抬起眼皮,看向座下之人,“你是谁?”
“回皇上,草民是一个大夫,擅长千金一科,日前大公主曾找草民看诊,但当时草民并不知那就是大公主,直到方才这位官爷让草民看了画像,草民才知晓。”
“景溪……难不成这事真是她做的?”皇帝自言自语着,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莫怀也上前一步,行礼后,将手上拿包东西呈交,“皇上,这是微臣在公主府内的一颗树下挖出来的,微臣已经让这位大夫看过这些药渣,正是这张药方中的药材。”
皇帝听了莫怀的话,也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解释,他向总管公公使了个眼色,总管公公意会,对殿外高声传道:“传大公主觐见。”
公主府内,祁景溪不慌不忙的品着茶,座下一个婢女低着头,只管低声啜泣。外头下人进来传,皇帝传召。祁景溪对沉璧和那婢女道:“走吧。”
殿中祁景霄见皇帝怀疑祁景溪,走出了出来,作了个揖,道:“父皇,药方和药渣并不能说明什么,王姐的身子父皇是知道的,王姐看千金科的大夫,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可能是为了去害人呢?”
皇帝举起了手,示意祁景霄不要说话。
祁景溪奉召进殿,先是对皇帝行了礼,她认出了殿上跪着的大夫,心里不免一惊,见皇帝手中拿着一张纸,想必就是自己之前看诊的药方,而他另一只手上的药渣,应也是自己所用的了,她偏头看向祁景晏,想不到这也被他找了出来。
皇帝免了她的礼数,问:“景溪,你可认得这位大夫?”
祁景溪坦然对之,“认得。儿臣听闻这位大夫最擅千金一科,日前曾到这位大夫的医馆问诊,但儿臣不想徒生事端,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承认这张药方和这包药渣是你的了?”皇帝将手上的药方和药渣交给总管太监,让他传给祁景溪看。
祁景溪只是看了一眼,就点头承认。
“晏儿,你说说六王妃是如何小产的?把你所有的发现和你王姐说一说。”
祁景晏得到皇帝授意,看了一眼祁景溪,但祁景溪丝毫不惧,他应了声“是”,缓缓道来,“旁人看起来,六王妃小产是因为被九王妃推倒,实际上,六王妃是喝了掺杂了大量藏红花的茶水导致小产的,而这杯茶水就在公主府戏台六王妃用过的桌子上被发现,下药之人为了掩盖罪行,在台阶上放下这颗鹅卵石,让九王妃踩中滑倒,从而压倒走在面前的六王妃,让人以为六王妃小产是九王妃所为。现在,在公主府内发现有藏红花的药方和药渣,王姐,你怎么解释?”
祁景溪看着祁景晏头头是道的分析,大笑起来,“你怀疑幕后黑手,是本公主?”
祁景溪收住了笑意,对龙座上的皇帝说:“父皇,儿臣方才来迟,是有原因的,儿臣,已经找出真正害死六王妃腹中之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