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三王爷肯定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不会不要我了?”余府里,余喜儿被禁足在自己的房间,她手拿着毛笔,桌上是抄了一半的心经,二夫人为她带来了点心,但余喜儿无瑕顾及,只是一心想着三王爷,恨不能马上见到他。
二夫人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傻丫头,不会的,三王爷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要你了,何况,你并未说出他的名字啊。”
“不是的娘,这次我和三王爷互通消息的事被抖出来,只怕王爷会觉得我蠢,高德妃恐怕也不会让我进三王府的门的。”说着余喜儿放下了笔,低声哭了起来。
二夫人拿着帕子帮余喜儿擦着眼泪,“不用怕,高德妃不是这么没有信用的人,我们替她做了这么多事,她不会舍掉我们的,这三王府的门,你一定能进,娘会帮你的。”
“可是,可是我不能再和三王爷传信了,还怎么进三王府的门。”
“你不能传信,总有人可以。”二夫人盘算着,把一边的翠桦叫了过来,“翠桦,你待会找个不起眼的婢女,给多些银钱,记住,悄悄的,别被人看见。喜儿,把你想说的话写下来,还有,千万要告诉王爷我们母女二人的忠心。”
“是,女儿马上就写。”余喜儿马上擦干眼泪,再次把笔拿起来,准备了一张新的纸,开始写起来。
祁景晏这天和卿尘要亲临三王府,但平白无故去总会惹人怀疑,说不定还会被吃闭门羹,所以前一天他就派人送了帖子给祁景霄,说自己有要事相商。
马车来到三王府,祁景晏和卿尘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刚巧看见一个小厮行色匆匆的准备进门去,祁景晏飞快的看了眼刚刚离开的婢女,这其中定有古怪,于是他拦下了小厮,看见了小厮手里紧紧攥着的纸条。
“那是什么?”
“没,没什么。”
卿尘袖口下的手悄悄的捏着一颗小石子,瞄准了小厮拿着纸条的手腕,就射了出去,随着小厮“啊”的一声捂住手腕,纸条落在了地上。
祁景晏顺势捡起来,展开纸条看了,内容并没有可疑之处。
“九王爷,你怎么看了小人的书信。”
“抱歉,一时好奇。”祁景晏把那纸条按原样叠好,递给他,“还给你。”
那小厮颤抖着手接回,神色却并不自然,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卿尘好像看到了什么,碰了碰祁景晏的手肘,轻声说,“王爷你看他的腰间。”
“原来是障眼法啊,倒是谨慎。”祁景晏转头看向卿尘,笑了笑,“不过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小厮腰间虽然没有什么不同,却有一出微妙的凸起,祁景晏和卿尘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进了三王府。
有小厮在前面引路,两人在身后悄声传话。
“王爷,放心交给我。”
“不,你在前厅等本王,本王自己去。”
两人分头行动,祁景晏借口三急,没等小厮带路,就往小厮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近刚进门时的那个小厮,从他腰间抽出了纸条,快速的浏览过又将纸条放回了原位。
小厮这时才察觉到,慌张回头,“九,九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走得快,和本王的谋士走散了。”
“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带王爷去找。”
“不必了,想来他应该还在后边,本王按来时的路回去便好。”
祁景晏往前厅过去,不断回想刚才书信上的内容,是一封没有署名没有落款的信,字迹与进门时看的那封不同,但却似曾相识,他回想起在余府时,余喜儿和别的男人传的信件,这一想便有了眉目。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