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畏视角—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有些懵。
我躺在一张胡乱不堪的大床中,浑身腰酸背痛,一阵风吹过来,我抖了抖。
低头一看,什么?!!!
我的左领口大开,肩膀裸在外头,上面还有一些淤青。(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发疯狂扯领子也是自己掐的)
我神经病的拿手一碰,疼得直嚎。
嘶~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
桌子上的美人骨灯不知道为什么砸到了地上,周围黏腻的,好像里面的液体撒了出来。(是酒精!灯里当然是酒精才能点燃!)
我声音刚落没多久,床下就传来一个男子的低喃。
这个声音我化成鬼都能记得,不是阿砚发出来的又是谁的?
我昨晚干了什么?我怎么一点记忆的没有?
恍然间,我突然想起昨日那个卖谜灯老汉说的话。
美人骨,催情药。只要在你心上人房间点上一晚就能好事将成。
拉好衣服,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发出声音的床下位置。
男子顶着一张帅酷苍穹的脸,发丝有些凌乱,八尺身材,一双大长腿艰难的半曲着,躺在床下不远的角落里,均匀的呼吸着。
砰砰砰,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急促的声音。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没发生什么?”
阿砚突然睁开了眼,他慢悠悠的说;“那你是想发生什么,还是不发生什么?”
我:我我我……你想听实话吗?
阿砚:说实话。
我:……我觉得怎么样都不好。你说如果发生了点什么,可是我现在啥都忘了,那我不得亏死了?!但……要是没发生点什么吧……你说这美人骨花灯是不是假的?我被那卖谜灯的老汉骗了,我也开心不起来。
阿砚突然大笑不止,笑的他眼泪都甩出来了。
我有一些尴尬,我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但,这是我第一次见阿砚笑的如此开怀,没有一丝的距离感,仿若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无二唯一。
最后我实在没忍住推了他一把。
我:到底有没有?
阿砚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但实在是皱的不成样子了,他留下一句“自己慢慢想”
就出门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回神后,我冲着没影的门吼;“你去干嘛?”
回答我的是一个梳妇女头的女子。
她说;“赵大夫去换衣服了,我是这家医馆的管事,赵姑娘你若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容管事。还有姑娘这是给你换洗的衣服,因为一大早裁衣馆还没有开门,还得委屈你穿一穿我的旧衣服。”
这个容管事长得很温柔,最多30岁。???????她眉眼弯弯,笑起来很和气,一点都没有给人“管事妈妈很严厉”的感觉,而我一向拒绝不了温柔的任何事物。
我接下她手里八成新的衣服,说;“容姐姐,我可以叫你容姐姐吗?实在是姐姐你长的太温柔和善让我忍不住亲近。而且容姐姐你说笑了,不委屈不委屈。要说麻烦还是我麻烦姐姐了。”
容管事一下子笑的花枝招展,让我有些眼前的女子风华绝代的感觉。
这样的美人,为什么只在这小小的医馆当个女管事呢?
我有些好奇,但想着突兀问别人私密的事情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便没有问出口。
容管事说;“小姑娘嘴真甜。”
我咧嘴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看您昨晚才给我熨好的衣服,今早我就把它弄成这样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拍了拍手里的衣服)我向容姐姐你保证,一定好好穿这件衣服。”
容管事一听,更乐了。
容管事说;“没事没事,反正姐姐我啊,一天到晚也没啥干活,你这一来还能给我添添热闹。快换衣服去吧,穿着那身舒服一些。”
我回答说;“好勒。”
穿好衣服后,我便随着容管事来到前厅。到那之后,我发现阿砚早早收拾妥当,提着我们的药筐便在与这家医馆的主人阿忘辞行。
我听见阿忘惋惜的说;“既然你有急事,那我也就不耽误你了。但这袋干粮赵兄一定要带上,路上可以裹腹。”
阿砚点点头,见我穿着完毕,便与阿忘一行人告别。
我礼貌性回头冲他们招了招手,表示再见。
出了“无涯”医馆,我发现天才刚亮不久。
初升的太阳懒羊羊的挂在天上,我开口问阿砚;“阿砚我们是有什么急事吗?早饭都没吃就离开?”
阿砚摸摸我的头,问;“你是饿了吗?我药筐上挂着干粮袋,你自己拿下来吃里面的干粮。”
我楞楞的感受着阿砚摸我头时候,他掌心的温度。
虽说我们并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以往都是我在主动,这与阿砚主动靠近我的感觉是不同的。
这是千年铁树开花了?
后来顾无畏才知道,那花灯后劲大,她自己睡觉又不老实,一腿就将花灯给提到床头柜下面,花灯碎了,里面的酒精和美人骨自然就撒了。
顾无畏热的发慌,就狂扯衣服还踢桌子。她感觉到头疼还一个劲的掐自己。
赵青砚听到动静,怕她伤了自己,便让容音给顾无畏下了个定身咒。又怕她夜里不舒服,便守在她身边。
但这一天的长途跋涉,他也困倦,想着地下是毛毯容音日夜打扫,便随意躺着床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