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后天,江寻仙想,自己和张三旬这个鸡婆的狗日子终于可以到头了!
这天他起的很早!
他发誓,他起的比在仙山去给周师兄庭院收拾时还要早。
真的,怎么会有张三旬这样鸡婆的男人!
江寻仙现在想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抖抖。
无论如何,他终于到了芙蓉妹妹的家。
从前赵青砚急着给芙蓉妹妹治病来看,他觉得兄妹俩感情很好,要想拿下赵芙蓉,肯定要让她的兄长赵青砚同意。
趁着父亲让学医的名头,能娶到一个美娇娘,而这大舅子的医术也不赖。还真是一个好差事。娶到赵芙蓉后,大舅子定能为他们江家所用。到时候这仙山一带的凡人,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是,美人身体有毛病,实在可惜。看赵青砚这样着急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轻病。问那个鸡婆张,他又紧闭着嘴,闷屁都没有一个出来,实在可气!
不过,芙蓉妹妹这样的面孔,真的很让人无法忽视。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找个机会问清楚为好,只要不是什么传染病,他都可以接受。
江寻仙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小算盘。
而张三旬见顾无畏不过与赵青砚出了趟外诊就带回了一个男人,关键是这男人还贼眉鼠眼。
张三旬也很嫌弃江寻仙好不好!
破人江还“我是仙山人”呢,整天鼻孔朝天,也不怕自个儿的屁从里面漏出来!
可是他能怎么办?!
为了能跟着赵大夫学医,他忍了!
————————分割线——————
这是学医进展的第二天。
顾无畏已经能下床了,从那天泡完澡后,她就躺在床上一直睡到昨天下午。整个人都是麻麻的。
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顾无畏再也忍不住过来看张三旬他们学医的进展。
“芙蓉妹妹,你是什么病啊?我听张……(江寻仙闭上了要叫出鸡婆张的嘴,很嫌弃的看了眼旁边的张三旬),嗯,张公子说,你每七天就得治一次病呢?”
这一听,张三旬就有些不淡定了。
“姓江的,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讲过什么七天就得治一次病啊?!”
江寻仙回击,“你一来就说了啊!”
“我哪有!!!”
“你就是有!不是你是谁,我在这近仙村就认识芙蓉妹妹和赵大夫还有你,不是你说的芙蓉妹妹每七天得治一次病,难不成是赵大夫吗?!”
顾无畏瞪了眼张三旬,觉得他嘴真多。
这时候赵青砚也送走了最后一位来他们家看病的病人,正往后院走,一来就听到了江寻仙这最后一句话。
赵青砚也冷冷的看着张三旬。
张三旬被看的心里直发慌,但他确实没有印象自己有说过这些。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是我和你说的这些,那我是在何时何地何日说的啊?!你说的出来吗?你就顺便张口就污蔑人!”
哼,蠢货!感阴老子?!
看爷爷我不玩死你!
张三旬胸有成竹的抱胸,等着看江寻仙哑口无言。
哪曾想,江寻仙冷哼一声,非常自信的说;“天地太平纪元,二千三百零三年,九月初八。就是我刚到近仙村的第一天,你说,‘又七天了’,当时赵大夫刚说了要给芙蓉妹妹治病,而你接下来就说了这句话,这样算来,可不就是你!”
语闭,江寻仙又假装诚恳的靠近顾无畏,然后用非常担心的语气对顾无畏说;“芙蓉妹妹,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张三旬有些委屈,他哪里知道自己那天不过说了一句“又七天了”,江寻仙这个小贱人就记住了。
不过理亏,见江寻仙对顾无畏那个狗腿模样他即使想挖苦垃圾江,也不好意思再讲。
顾无畏不舒服的退后一步,离开江寻仙故意要圈过来的身体。
她说;“没什么病,你不要再问了。”
阿砚本来就是因为针灸术不好才拿自己练手的。而这个江寻仙就是来学阿砚医术的,要是知道阿砚有短板怎么办。
虽然顾无畏知道阿砚医术很高超,即使有一个短板也不会让他的整体医术总值下降。
但是,她一想到有些人会抓着这个不放讽刺她的阿砚,她就浑身不舒服,骨头里仿佛有蚂蚁在爬一般的难受。
不过她现在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搪塞江寻仙,所以只好这样回答。
刚刚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赵青砚终于说话了。
“芙蓉不过是小时候落下的旧疾,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需要间隔泡特制药澡去湿气。”
“不是什么传染病就好!”
赵青砚挑眉,将手里给张三旬他们准备的人体模型放置在大家围着的木桌上。
赵青砚然后说;“江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是传染病。不过,今日才发现,江公子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好。”
听到赵青砚夸自己,江寻仙很受用。
本来就是仙山一带县长的公子,自小的傲气虽然在去仙山打杂时被磨得差不多了,可到底那股劲头还在。
所以江寻仙有些没忍住,他骄傲的扬起自己下巴。
“赵大夫谬赞了,记住具体日期不过是皮毛,我可是能将仙山剑谱都背下来的人。”
张三旬受不了的直翻白眼,他努努嘴,学着江寻仙说话,“我可是能将仙山剑谱都背下来的人。”
相比之下,赵青砚依旧用平常语气对江寻仙说;“哦?那江公子的武功一定很高强了。”
江寻仙咳了咳,他猛然觉得自己有些说大话了,但想到眼前的三人不过和自己一样是普通凡人,毫无修炼的灵根,所以能把仙山剑谱都背下来的自己可不就是“武功高强”嘛!
这么一想,江寻仙道;“可以这么说。”
这下张三旬终于没忍住了,“还可以这么说,你不也就是去仙山打杂的吗?谁不知道江县长的公子没有修炼的灵根,你还武功高强,不要脸!”
“你……!那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江寻仙被张三旬这么一激,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木剑,上来就打张三旬。
江寻仙舞的是那次去周师兄院里偷看周师兄独自舞的剑法。
江寻仙拿剑的架势特别足,很有一套章法,虽然这也不过是他第一次实践,但他记忆力一向好,除了出前两剑步骤有些乱,但越往后舞,他就越顺利,越起劲。
张三旬今天终于明白“不要顺便刺激别人”这几个大字怎么写了,他拼了命的跑。
张三旬一边跑,一边喊;“我错了,江寻仙,哦,不不不,江大爷。我喊你大爷行吗?大爷,你放过我吧,我知道你的厉害了。”
顾无畏看着江寻仙与张三旬你追我赶,有些恍惚。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迷糊的画面。?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一个穿青玄色长袍,别高冠的男子与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子在舞着江寻仙此时舞的剑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疼痛从手心一下子就传到心脏的位置,很闷,令她很心慌。
赵青砚没有注意到顾无畏的状况。他也正看着江寻仙的剑法吃惊。
这样的剑法没有一丝花招,刀刀致命,狠辣异常。不过江寻仙速度太慢,力道不足,又毫无经验,好的剑法到硬生生被他舞出了些许造作感。
张三旬捂着头,上蹿下跳,他非常感谢自己平常与赵芙蓉在市集与近仙村之间来回狂奔。以至于自己的奔跑速度能达到现在的效果,不然就不是挨几下打这么简单了!
“赵大夫,赵大哥,你让他停下来啊!我要受不了了!还有,还有芙蓉,赵芙蓉,快救救我!”
赵青砚觉得也差不多了,出声制止了江寻仙。
江寻仙想着自己还要娶芙蓉妹妹为妻呢,所以他得给大舅子一个面子。
张三旬见江寻仙终于停手了,一下子就趴到地上,不愿起来。
顾无畏没有顾得上张三旬,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一男一女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一想起来,就感觉到心绞痛?!
她冲江寻仙说;?“我很喜欢这个剑法,你能教我吗?”
江寻仙一听,有些吃惊,又有些惊喜。“芙蓉妹妹你想学?我当然可以教你了。”
顾无畏笑了笑,不过她很快就转头问赵青砚;“阿砚,我可以学吗?”
赵青砚看着顾无畏期盼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点点头。
“不过,今天不可以。你们得先把这些穴位极其具体功能记下来。”赵青砚冲江寻仙和张三旬示意。
顾无畏拍手,“没关系,不着急。那你们先忙,我去散散步,在床上躺了俩天,浑身不舒服。”
“我陪你。”
江寻仙与张三旬面面相觑,不是说要教他们认穴位吗?现在是要闹哪样?
“阿砚你是在担心我吗?不用,你今天不是把人体模具都拿来了,开始你们的教学吧,我就在前院走走而已。”
赵青砚低头看着木桌上自己刚放下没多久的道具,点点头。没再坚持跟着顾无畏。
江寻仙有些奇怪,明明就是兄妹,为什么芙蓉妹妹要直接喊赵大夫作“阿砚”。他们感情好到不分辈分了吗?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