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国世子,轩辕国昼王觐见。”
听到这道通报声,玉轻颜下意识的望过去,毕竟这里面还有一个她姐姐给她挑的“备用夫君”呢。
轩辕昼王周瑜昼。
名字倒是不错,她最喜欢的历史人物都被他盗用了。
“轩辕周瑜昼拜见楚皇。”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色软袍,腰间系了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高余冠之,唇边笑意蹁跹,温柔的恰到好处。
玉轻颜紧紧的盯着他,好半晌才皱着眉头收回视线。
认错了认错了,怎么可能?
“轩辕国轩辕澈参见楚皇。”也是一个不大的少年,镶紫色金玉长袍,眉清目秀,单纯无害。
“昼王携世子入席吧。”
“谢过楚皇。”周瑜昼微微颔首。
皇帝面上也只是言笑晏晏。
一片融洽和谐。
“弈国太子,弈国二皇子,弈国任王府世子觐见。”
“弈国景修晖拜见楚皇。”
“弈国景修晔拜见楚皇。”
“弈国任珖溪拜见楚皇。”
“咚”的一声闷响,玉轻颜默默地把脑袋挪过去,看见楼唐尧抽着眉尖看着楼容颖,“酒壶招惹你了,姑奶奶?”
楼容颖咬了咬牙,“没有。”
玉轻颜想着,幸好她那皇帝舅舅为了排场将这御阳殿都铺上了地毯,不然这动静就大了。她又转过头去看坐在她上方,和她一阶之隔的楚容浔,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
那下首立着的三个人,除了那位藏青色深衣的弈国太子她不认识之外,那一身雪白锦袍眉眼淡漠的弈国二皇子和一身湛蓝色锦袍风流俊逸的任王府世子,她简直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任晔,任溪。
她只是以为是哪家的世家子弟,总逃不了菁华盛会,却也没料到,能身份尊贵到这里。
真是难为他们了。
楚容浔拿起面前的茶杯,长长的睫毛微颤,“你没问。”
那也就是知道了。
玉轻颜笑得极温软,“楚容浔,四皇子殿下,你还记得你拿的是谁的钱吗?”
楚容浔极为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的。”
“我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不会。”
“那我谢谢您嘞。”
“不必。”
玉轻颜本来还没这么气,现在火气直窜,都要气笑了,“滚一边去。”
楚容浔不再说话,玉轻颜又转头看了看他,“你笑什么?”
楚容浔一双清冷如曜石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道:“没笑。”
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玉轻颜嘴角抽了抽,对,没笑,是她瞎了还不行吗?索性转回头去看楼容颖。
楚容浔唇角无意识浅淡的勾起。
而楼容颖坐在席位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景修晔和任珖溪,恨不得将他两戳出个洞来。
“太子,二皇子,任世子请入席。”皇帝抬手礼让道。
好巧不巧的,弈国的坐席和封国的坐席在一起,都在玉轻颜的这一边,和她一阶之隔。
景修晔一行人落座的时候,楼容颖和玉轻颜早已收敛了情绪,一个眉目清傲,一个一无波澜。
“圣国国师觐见,圣国战王府倾华郡主觐见。”
玄衣沉稳,云纹拢袖。
白倾墨。
玉轻颜早有准备,得见其人也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他身旁的少女身上,早有耳闻,圣国女帝登基,境内四海清平。而五国之间,各国对女子相对宽松,不封建,也有这个缘故。
白倾墨身边的少女,银袍绣花,头发全部高高束起,银冠带笄,身姿纤细而单薄,但眉眼间俱是沉静。玉轻颜隐约觉得熟悉,收回目光时看到下方坐着的赵云舟才有所恍然,那是磨练出来的意志沉静,心平气和。真正的将领,在战场上是久经沙场的铁血手腕,但见惯生死,收敛起锋芒,才越是心智坚韧,淡然而平和。
“云清歌拜见楚国陛下。”少女弯身行礼,声音寞如雪。
白倾墨微微颔首,“拜见楚皇。”
“国师和倾华郡主入席吧。”
当白倾墨和云清歌入席之后,皇帝才站起身,挑唇一笑,“菁华盛会二十年一会,朕还记得二十年前朕去弈国参加盛会,也是今日这样的盛况。”
“二十年后,今日又是一代少年儿郎,这次相聚楚国,朕尽地主之谊,祝各位畅意欢快。”
玉轻颜唇角轻抽,还第一次见一国之君这样开场的,不过很显然,效果不错。
凡在场的所有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多谢陛下。”
玉轻颜深怕昨晚的事情再重演,早就将杯中的酒替换成了茶。
“早闻封国唐桐郡主盛名,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风采?”
玉轻颜茶还没喝完,就随着声音看过去,轩辕国世子,轩辕澈。
五国盛会,也是早就约好的,试炼切磋,来参加的也都是各国最出众的少年儿郎。这样的要求本合乎情理,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就是她也知道不怎么合理。
楼容颖“唰”的展开折扇,映着指尖一片桃花连绵起身。
“澈世子消息还不算闭塞。”
玉轻颜轻笑,看向轩辕澈,轩辕澈也是微微一愣,然后道:“轩辕处在四国包围的中央,地理位置绝佳,本世子的消息自然灵通。”
四两拨千斤。
“据闻唐桐郡主剑舞倾城,毕竟唐世王妃也是圣国的长公主,当初也是舞艺无双,再加上楼贵妃的一曲惊鸿也是绝唱。楼贵妃也是唐桐郡主的姑姑,郡主自幼得天独厚,本世子自然想见识一下。”轩辕澈言笑有度,却是毫不退让。
楼容颖瞥了他一眼,“澈世子还见过本郡主的母妃舞艺超群呢?”
轩辕澈:“自然没见过。”他怎么见,他今年才十七,唐世王妃蓝心魅名满京城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
楼容颖不咸不淡的笑了笑,对着上方的皇帝拱手道:“容颖才疏学浅,无法音舞并施,不知可否请人相助。”
皇帝点头:“自是可以,不知郡主可有人选?”
“善音律者,在场的也不过寥寥几人。”楼容颖话音浅浅,并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