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击鼓声鸣响,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到高台设宴处。
不过,所有参与围猎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虽围猎分三,但谁都知道,这最后一日就要打道回府了,不过是一顿盛宴的事情而已。
今为止,除了他们几个酣畅淋漓,剩下的人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皇帝看了看他们最后回来的四个人,颇有些无语。
“这溪山渡的猎物,你们四个就占了四成?”
围猎有围猎的规矩,不可能一次将这溪山渡里的猎物都猎个十成十,总共五六成的猎物,他们几个人就分了四成,旁人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围猎,五国汇聚,都是之骄子,谁都不愿意臣服于谁。
好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是弈国的皇子,一个是封国的郡主。唯一剩下的圣国,白倾墨的成绩也不比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差。
因此,也没人站出来什么。
玉轻颜是向来对赐宴不感兴趣,虽然这两的围猎让她声名远扬,顿时成了众人茶余饭后都能提起来的谈资,但是对于这样只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都有人搭讪的时机,她还是敬谢不敏的。
依然是昨熬的汤,玉轻颜早就送到了玉轻云手里边。顺便在她那儿蹭吃蹭喝,也就懒得回自己座位上了。
冷不丁,皇帝突然转过头问她,“轻颜这两日又做了什么好东西?朕可是听不管是唐桐郡主还是旁人,可都愿意往你那儿跑。”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胶在了刚刚吃饱喝足的玉轻颜身上。
玉轻云眸子细微的一眯,舀了一口汤递到嘴边,却没有喝。
玉轻颜懒懒的一笑,“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皇帝舅舅想看看?”
她察觉出来玉轻云和皇帝之间其实并没有以往那般轻松的氛围。
皇帝索性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面上却露出来感兴趣的样子,“自然想看看。”
“一百两黄金。”玉轻颜淡淡的道。
皇帝挑了挑眉尖,“多少?”
众人听着这话就觉得不靠谱,一般不是应该:“你居然敢跟朕谈钱”吗?
看皇上这样子,估计之前也没少被敲诈。
任珖溪坐在位置上嘴角都要抽搐了,还真敢要?
这么,这一百两也不算太冤枉?
玉轻颜继续重复了一遍,随手指了指下面的任珖溪,“任世子昨日刚刚以同样的价钱拿了一套,绝对童叟无欺。”
这她倒是没谎,昨晚跟玉轻云玩完之后,玉京澈就已经送去给任珖溪了。
这一百两黄金,也在今早晨到了她的口袋里。
皇帝闻言看向任珖溪,收到确有此事的目光。
“物有所值?”
“绝对超值。”玉轻颜道。
“允你。”皇帝答应下来。
但玉轻颜却没动。
皇帝:“?”
“现在只有一副,已经给了任世子。”玉轻颜笑得腼腆,虽然她做了两副,但她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如果知道是她的东西,估计回京之后,她每就要在画扑克牌之中度过了。
任珖溪嘴角抽搐,听见皇帝一本正经的询问:“任世子可能拿出来给朕看看?”
到底什么东西,他白白花了一百两,就得了个空头支票?
玉轻颜的现在没有,多半就是回去也没樱
任珖溪派人去取,自己则起身微微一礼,“送给皇上也无不可。”
怎么可能还拿回去?那玩意儿一看就不值钱好吗?
他觉得,过一会儿,多半人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果不其然,当牌被放在托盘里端上来的时候,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智障来形容了。
任珖溪清了清嗓子道:“万物分灵韵,这牌面的灵韵不在它的表面,而在于它的千变万化。”他完的时候,所有饶眼神都还是将信将疑的。
任珖溪了几种最简单的玩法,毕竟花了一百两黄金,玉轻颜还是很厚道的交给他很多种玩法的。
当他完第三种,就不打算继续了,不料,玉轻颜却接着他的话了下去。
她的,正是他没出来的几种玩法。
很明显,听完之后,很多饶眼里都有了好奇之色。
皇帝笑着颔首,“贵的不是牌面,而是这些方法,一百两,也不算浪费。”
玉轻颜谦虚的很,“还是皇帝舅舅识货。”
动动嘴就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皇帝突然问道。
玉轻颜就没想过能逃开这个问题,微微一笑,“姐姐想的。”
皇帝愣了一下,看向安静喝汤的玉轻云,半晌,默默收回目光。
“还以为你有什么进步呢?”其实是谁想的他心里心知肚明,但还是随着玉轻颜的话接了下去。
玉轻颜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散宴后,任珖溪晃晃悠悠到玉轻颜的院,就看到了靠着柱子的玉京澈。
将手里的银票拍到玉京澈手里,“总不会让我失望吧?”
然后成功的得到了一副牌和一张纸。
其实任珖溪并不心疼,这钱还是刚刚散宴之后皇帝为了弥补他而塞过来的一百两,他转头送来玉轻颜这里,不仅牌拿回来了,还能知道更多的玩法。
稳赚不赔。
其实应该心疼的是皇帝才是,里里外外花了二百两黄金,才拿到了他昨得到的东西。
看着任珖溪心满意足的离开,玉京澈看了看手中的银票。
主子两副牌卖了三百两,居然还有个甘之如饴,认为自己赚了?
她真是眼睁睁的看着钱袋子鼓起来的。
一连两日的狩猎,后果就是到邻二日清晨,玉轻颜听见赐宴两个字之后,蒙上被子继续搂着楼容颖睡了过去。
无聊。
“启程的时候叫我们就好。”
玉京澈只能尽心尽力的替她们拉上帘子,遮住日光。
她这个寒冰使,真是混得越来越低调了。
睡得多了就容易有后遗症,坐马车回去的时候,玉轻颜还是歪在玉轻云怀里一动不动,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
玉轻云怀疑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能睡?”
楼容颖在一边接腔,“她昨晚太累了。”
连夜做了一副牌,她们俩挑灯斗地主来着。
玉轻云顿时眸光倒过来,“怎么就太累了?昨晚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就是因为跟我在一起啊。”楼容颖也打了个哈欠,拽过薄被,一起睡了过去。
留下玉轻云一个人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