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白衣女子一时有些怔然。

那金衣女子得逞的勾唇，低垂的眼帘掩饰着讥讽。

总觉得……那穿金衣的女子很熟悉。江未生离她明明很远，但是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得格外清晰。

“落絮……他利用欺骗了你。”金衣女子缓缓下结论。

“不！不是这样的……”下面白衣女子拼命摇头，想反驳些什么。

“他不知道我要帮他，他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台上的金衣女子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双手交叉相握。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声音平静而安抚。

“你背叛我，将会受罚的消息，三天之内会传遍神州大陆。如果那个人，敢前来救你。”那女子看着她，肯定的开口。。

“我放你们双宿双栖。”

台下的女子眼睛瞬间亮了，又突然冷静下来，默不作声。

“怎么？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金衣女子好奇道。

像是想通了什么，那白衣女子突然大笑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会这么说，只是为了将他引出来，你根本就不可能放过我们！”

金衣女子诧异一下，“不一定哦！我说不定会真的放了你。”

她又突然可惜叹道。

“可惜……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了。”语气听起来仿佛真的很遗憾。

那白衣女子，虽然面容苍白，但是气势不减。

“你不用假惺惺，感情的事，无非一个愿赌服输，我无怨无悔！也永远不会因为帮你而背叛他。你要杀便杀，我不怕死。”

那金衣女子拍手鼓掌。

“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你死了。”

落絮当然深知她的性格。

“你知道吗落絮？在妖界死在我手下的数不尽的冤魂，我见过太多跪地求饶，谄媚告密，出卖他人的人。这种没有骨气的小妖，只让我更加鄙夷。他们死的也会格外惨……”

“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真的很欣赏你。”金衣女子看着她，温柔的称赞道。

妖主陛下从来就不喜欢称赞别人。落絮有片刻的失神。看着她慢慢走远，一步一步走向最高台阶。

“但是你依然还是要死！”声音恢复冰冷，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妖主殿下。

最后一个“死”字刚从她红唇吐出，漫天飞舞中，一片金色的树叶仿佛听到指令，重重朝她的眉心直直钉入。整片金叶没入。她瞳孔渐渐扩散，再没有生息。

……

“你们给我听着！”那金衣女子站在高台之上，下面跪着一群妖怪排列两行。

“背叛我的，就是这个下场！”

下面的妖怪双膝发软，瑟瑟发抖。请他们来看这么一出戏……杀鸡儆猴么？

左侧的一个男子出来，单膝跪地。一身紫色的长袍，背影让江未生觉得熟悉。

上渊姜离……

“姜离永远不会背叛妖主陛下。”

果然……那这个熟悉的人……姜离守护的人……应该就是我自己了吧？

难道这个梦境，是以前的我，想让我看到的？她想告诉我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