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喜,纪念被他突然而来的大叫下了一跳。
“我说好。”纪念又重复了一遍,让沈昭确定自己的话。
沈昭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真的愿意?我,我我我我……”
纪念在电脑上敲打着字:“我每天突然要推迟一点下班时间,你晚点儿再来接我吧”
沈昭立马坐回了椅子上:“不,我在那等你。”
纪念看他这么认真,嘴角流露出一丝宠溺:“好,那你来了自己上来。”
“嗯。”
……
纪念早上照常去了医院,在病人来之前还去了趟住院部。
何宇的母亲这时正在医院照顾她,纪念进病房的时候,还听见何宇的妈妈说:“妈再给你换个工作,动手的那边人来和解,我们也不接受,就把他们告到法庭去,你听妈的,啊?”
何宇此时靠在床上,脸颊的红肿是消了,但是右耳依旧是正在恢复阶段,晚上不小心压到了耳朵都会疼醒,而且时不时会感到眩晕和恶心。
她刚说话:“妈,我不想……”结果就看见了走进来的纪念,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纪医生,你来啦。”
纪念笑着点了点头,朝何宇妈妈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纪念。”
何宇妈妈听何宇说过,连忙站了起来,握住纪念的手:“诶诶诶!你好你好,纪医生,你好,我女儿提到过你,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啊。”
纪念扶着她坐下:“是吗?还提过我呀~”
何宇妈妈眉目和善的说道:“是啊,我女儿说科室里,你对她很照顾。”
纪念就坐在床沿,说道:“何宇这次的事情,医院很是重视,我们主任已经重点关注了,即使何宇只是一个实习生,您也别担心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
何宇眼神哀求的看着妈妈:“妈,我很想留在这里。”
何宇妈妈那双没有休息好的眼睛,此时还是红红的,她双手紧紧攥着女儿的手:“我现在要的真不多,我就想我女儿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我去一趟方医生那。一会儿再来。”纪念走出了这间三人病房。
纪念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室内正跟同事聊天的方医生抬起了头:“哎呦!纪医生,请进请进。”
纪念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单刀直入:“我来问问我们科那个小护士的情况。”
方医生和纪念坐在长椅上,方医生说道:“目前我们的检查结果来看,何宇的失聪是因为外力导致耳内鼓膜破裂,可以自愈,问题不是很大。
但具体的还是得看后期的恢复,现在不用做手术,先观察一段时间,大概两到三周吧。”
纪念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纪念回到病房,简化了一些语言:“这个该说的,方医生也都跟你们说了,那我就说一下这次事情的问题吧。
国家规定在鼓膜裂后愈合仍然有听力下降的问题出现,大概40db的样子,是规定为轻伤,加上我们医院的医生也被那个人的儿子动手打伤,所以,已经归为医闹事件。”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会受到处罚,对吗?”何宇妈妈颤抖着说。
“是的,医院的律师顾问已经在着手处理,所以您不用担心。何宇不会白受委屈”纪念把昨天赵主任交代的都说了。
赵主任的原话的意思是,你年纪年轻,好亲人,何况何宇那孩子以往也喜欢你,长这么漂亮很容易让人有好感,我这个糟老头子明天不在医院里,你就代替我去一下吧。
纪念接着说道:“何宇的工作问题,我们医院也一并考虑了,若是她愿意,实习期结束后可以继续留在我们科室内工作,当然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事件。
覃护士长给了一份何宇实习期间的报告,相当于提前给了何宇实习成绩和答案。目前,何宇需要的只是好好休息。”
何宇妈妈捂住了嘴,颤声说:“好好好,谢谢,谢谢……”
何宇开心的说:“真的吗?我可以正式在医院工作?”
“是的,这些是主任让我带话来的,因为他现在正在外面开会,心里很是挂念,便派我先来告知这个消息。”纪念眉眼温和的说。
何宇期待的看着自己妈妈,得到了她母亲同意的答案后,虽然心里一直很委屈,愤怒,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下去。
……
张琦站在纪念身后记着记:“老师,外面还有三个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您要不要先吃个饭,再……”
“没事,等看完再说。”纪念话音刚落,门外突然走进一个高大的男子。
纪念傻眼了,他是以为自己带着个口罩帽子,自己就认不出他了吗?!手上拎着那么一大袋东西干嘛!!!
……
“顾总,需要我来叫外卖吗?”顾桥瑾的助理站在门外说。
顾桥瑾头也不抬的说:“不用,我家里有人送。”
“好的。”
顾桥瑾一直在看电脑,电话这时候响了,他也就没有看来点提醒,直接就接通了:“喂?你好,哪位?”
“阿瑾,是我。”那边沙哑的男声,让顾桥瑾一下子就听出了主人。
齐元哲像是知道顾桥瑾要挂电话一样,吐出了一句话,让顾桥瑾的动作停住了:“你说什么!?”
顾桥瑾脸色霎时变了,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助理刚拿着外卖出电梯,就看见一个人影冲进了电梯里,差点把他撞到,转身正要发火,就看见了脸色恐怖的吓人的顾总,瞬间合上了嘴巴。
“顾总好!”
话音还没落,电梯门就无情的合上了。
助理欲哭无泪的扶着墙,差点,差点就踩老虎尾巴了……
顾桥瑾一出电梯就直奔自己停车的地方,还没有走进,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车边的那个男人。
“你说的东西在哪?”顾桥瑾甚至不跟他多废话一句,直接单刀直入。
齐元哲开心的走上前去,想要牵住他,但却被避开了。
眼神中划过一缕受伤:“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