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泽抱着卿染循老祖宗的气息找过去时,老祖宗正懒洋洋的靠着石桌晒太阳,在他身边龙战和霜华一左一右盘坐调息,另一个貌似是叫龙毁的人靠在一边石壁上,他身上的气息……看来是被老祖宗疏通过了,已经稳固住不会再继续崩塌了。
“她怎么了?”龙毁站直身体目光担忧的看过来。
“能量透支了。”白泽将他放在石台上,转头见龙战和霜华均已调息完毕睁开了眼,脸有些烧红,一时间竟无从开口。
“我就猜到你一定回来的。”龙战爽朗解围,霜华瞥了他一眼,龙战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霜华道:“主人不计较,可以,我服从主人的安排,但不代表我不计较,你能背弃主人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我也尊重主人的选择,但我不能原谅,如果有下次,不用主人出手,我一定第一时间撕碎你!”
“不会有下次,日久见人心。”白泽淡淡道,如果真的毫不计较,他才应该担心,但卿染身边有大度能容,宽以待人似龙战者,有一心为她,忠心不二似霜华者,已经是集造化之大成了。
老祖宗欣慰的点点头,人生嘛,就是这样的,总有起伏总有波折,但每当度过一层风浪就会更加成长,总有一天会披荆斩棘,乘风破浪,那时世间就再无险峰能拦得住你前行的路了。
卿染还睡着,不能将他扔在这,龙毁请示老祖宗,老祖宗漫不经心地扫了卿染一眼,淡淡道:“没大事,你们将她保护得很好,没有严重的伤势,只是透支严重需要睡个几天,你们不要叫她,等她睡饱了还有大造化。倒是……龙毁小子,你的恩怨牵扯太多,还是尽早了断的好。”
龙毁低头道,“龙毁明白。”
四人商量着将卿染抱去了离这里最近的龙毁府上,白泽,霜华和龙战轮流守候,而龙毁则去料理恩怨,是他沉寂的太久让有些人渐渐忘了,原本的龙毁是什么样子的了。
短短不到四天,龙毁几乎将整个龙族翻了个底朝天,有龙族的太子龙战,和二皇子龙清寒的默不作声,几乎少有不长眼的会来触龙毁的眉头。
但凡是龙毁闭关这两年暗地里有小动作的,龙毁一个没放过,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该废的废,整个龙族人人自危。
四天的动荡过去了,龙族改天换地,就连龙王都被关进了他的王宫,大权暂落龙清寒手中。
卿染在睡梦里什么都不知道,白泽他们也不知道卿染梦到了什么,嘴角都含着笑,气息也在逐日攀升节节拔高,等到稳定时竟然一口气冲上了一阶战神境巅峰。
连带着她空间里的灵气浓度又有提升,所有的植物和幻兽都受益匪浅。
一觉睡得真舒服,卿染神清气爽睁开眼,舒舒服服伸个懒腰都听到浑身骨头噼里啪啦的脆响,霜华正守在身边,见卿染醒了,连忙将早就准备好了仙芝凝露端过来,谁料刚从凡境升了神境的卿染,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素质都已远胜从前,一个控制不好,竟然连杯子带仙露捏了个粉碎。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卿染目瞪口呆的看着满手的碎屑和露水,难以置信的甩了甩手,轻柔无力的水滴竟然直接给金丝楠木的窗户穿了个洞。
“主人,您都没印象吗?您已经是一阶战神巅峰了。”
“啊?我这就晋升了?神境了?”卿染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那也太轻松了,我上辈子还累死累活的闭关了半年才晋升呢,这回睡个觉就上去了,真不错。”
霜华无语,这么大的事,您态度可真随意,“既然您醒了,那您自己通知他们吧,您睡了四天了,今天就是第五天,这几天我们三个轮流守着您,终于能去休息了。”
卿染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霜华已经化作流光直接躲回了空间。
看来是累着了,卿染边伸懒腰边往外走,一身白衣银发如瀑的白泽静立庭前,听见脚步声漫不经心地一回眸,竟是让见惯了美人的卿染都呆愣了一瞬,白泽见是卿染,顿时放松的微微一笑。
“总算醒了,你在睡下去都要变成睡美人了。”
“哦?你还知道睡美人?”卿染笑意满满的就想逗逗他。
白泽根本不上当,“睡着的美人不是睡美人是什么?”
原来睡美人是这么个睡美人啊。卿染但笑不语,她抚了抚睡出褶子的衣裙,有些苦恼道“睡太久,该洗洗澡了,不然都臭了。”她点了点白泽“一会儿龙战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醒了,让他老实等我洗完澡,我们就该走了。”白泽颔首,不等走几步,卿染又回头问“龙毁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那位老人家为他疏通了筋脉又帮他压缩功力,你睡过去不久他就醒了。”
那就好,卿染摆摆手回去洗香香。
卿染到底是没有等龙毁回来,在龙战回来之后不久卿染洗过澡就带着龙战白泽和霜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龙族,只留下书信一封约好来日再见。
龙族基本上已经都被他清洗过一遍,唯独只有龙狄是他目前没办法撼动的,短时间之内龙狄不会和他正面冲突,但也难免不会再背后搞小动作,所以龙毁不能走,他要帮卿染好好镇守龙族,将来会是卿染的一大助力。
白泽回空间去了,龙战与卿染并肩而行,神境以后终于能够御空了,卿染为了早日到达天虞城一路上与龙战御空一段,走一段,倒是已经接近云洲边界了。
在大陆上越繁华的城池附近的领空上御空或是御兽的人越多,这是城池繁荣的另一种象征。
天虞城是她的私人封地,更是她如今势力的起步,沧海明月楼就隐藏在天虞城的城主府后。
早早接到消息的君瞳和苍翎带人站在城墙上亲迎,见到卿染不免激动的红了眼。
卿染上前抱了抱苍翎又拍了拍君瞳的肩膀,感慨万千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