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反手关上房门,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背靠房门,缓缓而下。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日与慕容逸何在雪山打斗的场景。
“莫非当真对他有意么?不会的,不会的,寻药之事尚未完成,师父还在雪山等我,怎可顾及其他!
可是,心为何如此之痛,仅仅只是听闻,他会与其他女子成婚而已。
红芙梅啊!红芙梅,你不是自诩无欲无求,穷毕生之力悬壶济世,甘愿长留于雪山吗?”
红芙梅思绪不宁,忽而变得十分烦躁,将腰间的琳琅白玉佩一扯,扔出窗外。
“哎哟!是谁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在梅兰苑偷袭老夫。”
红亦山自红远山房中出来后,便叫红芙梅先回梅兰苑,打算独自一人去书房看看。
无奈因红府失窃一事,书房被慕容淑华派重兵把守,不得进之,只好先回梅兰苑同红芙梅商量对策。
路过走廊之时,被一不明之物砸中脑袋,下意识地去接住,竟是一块周身通透的白玉佩。
“瞧着成色,定能卖个好价钱,丫头!二叔拾得一个宝贝。”
红亦山拿着玉佩,绕过走廊,正准备推门而入,被沁儿出言叫住。
“先生,小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请先生晚膳后再过来吧。”
沁儿说完后便匆匆跑回来,在红亦山前作揖,看似行礼,实则拦住红亦山的去路。
“我找你家小姐有急事,耽搁不得,你快些让开,我有事同你家小姐商量。”
“没有小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先生,请回吧。”
“你这小姑娘怎会这般倔呢?这性子也不知是不是随了你家主子。方才我拾得一枚玉佩,拿予你家小姐瞧瞧。”
“这是小姐的玉佩,多谢先生送还。等小姐醒来,沁儿便交到小姐手中。”
沁儿一把夺过红亦山手中的玉佩,而后慢悠悠地说着,着实把红亦山气着了。
“那是我拾到的,快快还予老夫,不然定叫你家小姐治你的罪。”
“先生再不离去,休怪沁儿无礼。”沁儿说完便摆出了动武的姿势。
“沁儿,你继续研习茶道,二叔,寻我何事?”红芙梅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门打开。
“诺。小姐,这是你的玉佩。”沁儿说完便将玉佩交到红芙梅手中,而后看了红亦山一眼,转身离去了。
“丫头,这真是你的玉佩?既是你的,何故将它丢之窗外?”
“这是慕容逸何的玉佩,二叔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红芙梅将玉佩递给红亦山,待红亦山伸手欲拿之,却又匆匆将玉佩收回,放入衣袖之中。
“罢了,还是物归原主吧!改日再去配饰铺子,挑一枚玉佩送予二叔。”红芙梅说完便转身步入房内。
“丫头,你不会当真看上那个小子了吧?你这般反复无常,可是他令你不痛快了?”
红亦山一边走入房内,一边开口询问道。
“不知。许是近日府中不太安宁,故而忧虑。二叔,你去书房可有别的发现?”
“未曾进入书房,你二娘派了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又是她从中作梗,看来此事只能从父亲处入手了,着急不得。
二叔,日后你同父亲谈话时,多多留着关于书房之事,看看有无噬心蛊解药的线索,有劳二叔了。”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丫头,那小子送你玉佩时可曾说过什么话?”
红芙梅听闻红亦山的问话,忽而咳嗽不止,红亦山极是吃惊,立即伸手为她把脉。
“丫头,你的寒疾复发了,快将此护心药丸服下。有些事,琢磨不透就先行放至一旁。
切莫再忧心了,对你的病情不利呀!玉佩无心人有情,唉!
我回西院替你重新配一副药,你先至榻上歇息一会儿吧。”
红亦山说完走出房内,同迎面而来的阿让说了红芙梅的病情,便匆匆回西院配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