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看到这则新闻的自然还有江楠的父母,几次下来他们二位对自己儿子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行为也是无可奈何。
江母拿着江父的口谕叫他火速回家,接电话的时候江楠正在开推迟了好几天的股东会,二叔见他要走又开始顺理成章地骂骂咧咧,说他一直以来都不把他们董事会的几个老东西看在眼里,动不动说走就走,说现在一笔写出的已经是两个江字了,还有什么翅膀硬到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诸如此类不留情面的话二叔明里暗里都会说,最开始他也会生气,也会与之争辩几句,久而久之江楠也就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再后来他也想明白了,自己是小辈,长辈再怎么不是人,只要他“反抗”了最后不是人的就是他了,所以只有他不反抗才能求仁得仁。所以江楠每次只安安静静地听二叔骂几句,当真是左耳进右耳出,几次交锋下来二叔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
“你这个王八羔子是怎么搞得?!”
他一进门父亲就把报纸扔过来,江楠从地上捡起被团做一团的报纸,象征性地扫了一眼,这新闻一大早孙曼文就已经知会过他,反正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事,他就按照惯例让公关部去处理了,作为当事人只要保持沉默就够了,他和苏晏清这边自然是铁桶一块,宋颂那边没什么经验,他也早让程东过去处理了。再说娱乐圈的事本就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几天就会有更大、更劲爆的新闻,这种小事没人会一直记得,况且他这种早就声名狼藉的人有这种新闻更是家常便饭,所以江楠向来不在乎这些,但是他父母就不一样了,每次听到这种新闻他都免不了被叫回老宅来走这个过场,他也不能像应付二叔那样来应付自己的父母。
“爸,看您这中气十足的,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错?”
母亲拉他坐下,“你这三天两头的是怎么了?我和你爸叮嘱过你多少次?本以为你们俩都准备要老二了会好一点,没想到这才几天又原形毕露了。我跟你说啊,这种事儿上晏清不说什么,是因为人家有修养,顾大局,可咱们家不能太过分,你们现在的孩子是怎么搞得,没有个把红颜知己就特没面子是不是?你张叔家的还有你徐叔叔家的都是,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比一个能胡闹,都是些什么歪风邪气。”
江父气道:“狗屁的红颜知己,你趁早给我把你身边那些妖精处理了,还能让人家追到杭州,你可真行,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再让我看见你因为这种事上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爸,你快别拿这个说事儿了,我还不知道您?这几天肯定又是我二叔趁我不在过来说三道四的让你不痛快,然后找这么个由头数落我一通,我以前也这样也没见您生这么大的气。”江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翘起二郎腿,满脸的不在乎地说。
江父看江楠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骂道:“你个混小子,什么事都得有个度,你以为苏家不要面子?你让我和你妈以后怎么见晏清的父母?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的老脸丢尽不可!?你娶了晏清是咱们家祖上积德,就这不知道感恩,还是一个劲的胡闹,你是不是非要拆散这个家才罢休?”
每次父母有“要事”叫他过来商议,尽量都会趁奶奶不在的时候,尤其是要骂他的时候,没有奶奶帮他,江楠只得自己应付,“是,我娶了她是咱家祖坟冒青烟,这话您都说了无数次了,可她都没说什么,你们着什么急。”
“晏清是个聪明人,人家不说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人家不说你就能为所欲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苏家人不说话,罗家人不说话,不代表他们心里不记这一笔账,人活脸面树活皮,我每天教你做人要给彼此留面子留余地,你怎么就学不会呢?我迟早能让你们气死。”果然江父被江楠气的连着咳嗽了几声。看父亲一脸怒气江楠也就不再造次,毕竟他也真的怕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你知道吗爸,就是因为你总在乎面子,我二叔、三叔才敢肆无忌惮,你要面子,他们可不要。行了爸,只要我在,这家就散不了,您老也别生气了,我的负面新闻也不差这一条,现在没什么是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说完这话江楠就走了。只留下为儿子儿媳担心的江父江母。
江父说:“你说就他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公司公司一团乱,天天就知道玩儿女人,天时地利他哪一样没占?门当户对的妻子,张、徐两家的联盟,只要按照轨道好好走就出不了什么大错。”
“你真觉得你儿子没能力?他要是没能力你怎么不把公司给老二老三,他也想好好弄,可你那两个弟弟哪个是省油的灯?算了,我也不想背后说人是非,就算儿子千不对万不对,有一句话是对的,就是你得注意你的身体,气大伤身,你儿子不小了,你相信他就行了。”
江父略显疲惫的靠在轮椅上,“哎,只要他不天天上花边小报和娱乐头条我就谢谢他了。他还以为这些是大丈夫不拘小节呢,其实是落人口实,现在这个世道只要有针尖大的窟窿就能有斗大的风。对这种事儿我估计那个臭小子肯定又是来个不承认、不否认。现在就等晏清那孩子过来你多说点儿好话,至少咱们家得有个好态度。”
江母也难得的有些无奈,“有时候我就在想,他们小俩口的事咱们到底该不该掺合。”
“这怎么能是掺合呢?你儿子的性格你再清楚不过,死鸭子嘴硬,咱们要是不帮衬着他,他那个家迟早要让他折腾散架,别看晏清平时不言不语的,可是那孩子心里有他,他不明白,咱们得让他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