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摇头,整个人对此毫无兴趣,“不想见,不想见,我可没那个心思。”
这些年江滴动不动就带一个“朋友”给苏晏清“见见”,开始的时候苏晏清的确还有些兴致,她毕竟也希望江滴能够遇到一个对的人把她从从上一段感情中解脱出来,所以并不反对江滴多交朋友。可是,久而久之苏晏清发现江滴交“朋友”的次数太过频繁,而这些“朋友”苏晏清都很少见第二次面,次数多了以后苏晏清觉得这样莫名其妙的约会尴尬的要命。后来十次有八次苏晏清会果断拒绝这种不明不白的三人行,谁知江滴这厮居然还贼心不死,居然开始套路她,很多时候她们两人约着约着中途就蹦出一个所谓的“朋友”。
看出苏晏清又有要开溜的趋势,江滴紧紧拖住苏晏清的手臂,“我说你怕什么呀,再说你都经历这么多回了,还没习惯三个人的‘约会’啊?不可能吧,我这一个也是请,两个也是约,所以我就想着大家一起过来好了,索性就把两个局攒一起了,这样还热闹。”
苏晏清完全不听江滴这一套牵强附会的言论,“那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偏偏要把和男人的约会和我的约会搅在一起呢?话说我也不是非见你不可。”
“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打打眼吗?”江滴理所应当地说。
苏晏清回怼她,“你给我拉倒。”苏晏清太了解江滴,江滴哪里是个会听取别人意见的人,向来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江滴赌咒发誓道:“我保证,这次这个是真的真的靠谱,绝对靠谱,你再信我这一回,你就见一见嘛。如果还不靠谱……我全家死光。”
“呸呸呸,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苏晏清终于有些动摇,她问道,“那你来跟我说说你和你这位‘朋友’又是在哪认识的?”
“笙瑟。”江滴老老实实回答。不出苏晏清所料,江滴这个人走到哪都能交“朋友”,在娱乐场所这项交际能力更是如鱼得水。
苏晏清宽慰自己笙瑟就笙瑟吧,于是继续耐着性子问第二个问题,“好,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江滴认真思索一番道:“二十天还是一个月?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
这人,居然反问起她来了,果然,苏晏清拿包起身,“我就不该对你心存幻想。”
江滴一把夺过苏晏清手中的包包,抱在自己怀里,“你先别走呀,你到底是对哪不满意?笙瑟认识的怎么了?认识一个月又怎么了?他未娶我未嫁的,再者说了,这都什么时代了,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不懂你究竟觉得哪有问题?”
苏晏清不是不开明的人,她对什么爷孙恋,同性恋甚至人鬼恋都不觉得奇怪的,就像江滴说的,只要相爱,不论在什么年代都阻挡不住,可是根据江滴以往的“不良记录”,早就透支了苏晏清的信任,苏晏清伸手去抢包,“赶紧的把包给我,你告诉我夜店认识的能有什么好人。”
江滴不忿道:“你这什么古板思想,你以前不也是那里的常客?苏晏清,你现在变的封建又迂腐呢。”
“是,我是常客,可我没像你这么胡来。”苏晏清口不择言道。
“哦,合着你们都是去夜店借酒浇愁的‘正经人’,轮到我就成了放浪形骸的不良人士了?真没想到连你也会这么想我。”说着江滴起身把包包狠狠地扔还给苏晏清,“你给我走!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看江滴真的生气了,苏晏清有些后悔刚才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正要上前解释,只见江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半拥着,那男人温柔地问江滴,“你这是又跟谁置气呢?大老远就能听见你声音。”
男人一说话,苏晏清觉得这个人的嗓音似曾相识,但是究竟像谁苏晏清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江滴没说话,仍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苏晏清看她一眼,当着外人的面,苏晏清也不方便和江滴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苏晏清对那个男人道:“您好,你是江滴朋友吧?我是江滴大嫂。”说着苏晏清礼貌的伸出手,对方回礼。江滴低声嘟囔了一句,“狗屁大嫂。”
虽然声音小但是足够让三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位男性朋友有心想帮江滴补救补救,可看他的样子一时间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来应该也是早就对江滴的脾气、性子见怪不怪了。
苏晏清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坐吧,咱们坐下来聊,您看看喝点什么。”
苏晏清又对江滴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就当我刚才全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体谅一下我为人妻子遇到这种事情的心情行不行?难免会心口不一。”
看江滴仍旧没有雨过天晴之势,这回换苏晏清挽着江滴的手臂,“好了,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给这位先生面子呀,总不能因为咱们两个让人家也跟着一起尴尬不是?你刚不是还说要介绍人家给我认识?你倒是赶紧介绍呀。”
“好了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风流倜傥的帅哥呢,是我的男朋友,王靖铎。”
男朋友?除了付鹏轩以外,苏晏清还真是第一次听江滴这么介绍一个男人,每次见面的男性朋友江滴只会用“朋友”简单带过。既然是“男朋友”苏晏清自然要用看待好朋友男朋友的眼光好好审视一番了。
“是男朋友啊?”
江滴点点头,表示肯定,江滴当然知道苏晏清这句明知故问的意义。
“老王,你去帮我们点些吃的过来吧,我们俩都还没点吃东西呢。”江滴对王靖铎说,“我‘大嫂’海鲜过敏,其他的你随便点,或者按照我的喜好也行,我们俩喜欢的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