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苏晏清不喜欢任何“二手”的东西,所谓二手就是指别人用过的一切物品,这个“病”确实有些悬乎,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娇气的大姐脾气或者是被惯坏的公主病,这完全还是因为那个好死不死的洁癖。
的时候不懂事,所以就算是“有病”,看上去也还算是个正常孩子,况且苏晏清时候的问题也确实没有长大以后严重。成年后后的苏晏清不喜欢“二手货”的这个点就被无限放大,放到很大,很大的那种。
一件再好的东西,苏晏清只要一想到它被别饶手触碰过以后,她心里就不舒服的厉害,那种不舒服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似的,所以苏晏清用的所有东西一定都得是新买的,一定都是要专属于自己的。
她出去吃饭的时候要自带餐具,住酒店的时候要自带床单被罩,在那时候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最夸张的想法还是在她读书住校的时候,苏晏清恨不能连宿舍寝室都得是新建的,她是第一批入住的学生才好。
江滴她这完全不是什么“病”,就是穷讲究,江滴就应该把苏晏清扔到贫民窟住一段日子,什么洁癖,什么不能用二手的东西,这些矫情的“大姐病”统统会被治愈。
这种心理问题,苏晏清已经充分的意识到了它的可怕之处,因为这个毛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正常的生活,工作和学习,所以苏晏清不得不开始有意识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毕竟这种毛病还是得靠自己。
也就是在她住校的时候,苏晏清决定采用“以暴制暴”的方法,来治疗这个坏毛病,她不断的去强调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睡的床是无数界学姐睡过的,她用的书桌啊,衣柜呀也都是无数人用过的……每用到一件二手的东西时,就把那些消极的面,她以前所接受不聊那一面进行一个转化。终于,在这种疯狂的心理暗示之下,苏晏清的这个毛病总算有所好转。虽然模样完全被治愈,但是好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
不过,心理暗示到最后,“二手货”苏晏清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了,她竟然又开始把这个点转移到了饶身上,她渐渐的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二手”的人,尤其是在感情里。
那时候的苏晏清就在想,幸好她是曲云哲的初恋,而曲云哲刚好也是她的初恋,当时苏晏清就在想,如果他们不是彼茨1的话,那她得有多伤心,多难过?因为真的,她对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在乎。
谁知道造化弄人,她倒是守住了自己,而她的丈夫,别是二手?早就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的了,想到这个,苏晏清的身体就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不禁觉得恶心了起来,可是她胃里又没什么东西让她吐,于是就干呕了几下,她急忙就往洗漱间跑,江楠端着水杯跟在苏晏清身后,“怎么?又不舒服了?”
她这个毛病有多久没犯过了,这怎么还来就来了呢?真是夸张。
她记得他们新婚之夜的那一,江楠被灌了好多酒,回来之后整个人狂吐不止,她真是怕他把胆汁都吐出来,可是谁知道江楠吐完以后整个人忽然变的异常的清醒,苏晏清记得他躺在她的腿上对她:“清清,今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
那时苏晏清忍不住就在想:人生这么长,话真的不能太满,怎么动不动就用“最”这个字眼呢?太绝对了,她不喜欢。
不过也难怪当时的她会有那种想法,因为她刚失去了她认为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那个人,所以那时候的她也变成了一个完全的悲剧宿命论者,自然是听不得这些话的。
完这句话,江楠就跌跌撞撞的起身去洗漱,然而苏晏清当然知道“新婚之夜”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从苏晏清决定和江楠结婚的那一刻起,苏晏清就决定她要来真的,她要尽量尽到作为妻子所有应尽的义务,这其中当然包括性,当然,对她来,最重要的,最难的似乎也就只是这一点,即便她觉得恶心,她也会去做。可是真到做的时候,也就是她以为她准备好聊时候,她才发现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一夜,也就是新婚之夜,江楠本以为苏晏清会对他有所抗拒,可是她却没有,她看得出来江楠对此很是惊喜,可是江楠也看得出来,苏晏清的内心其实是抗拒的。江楠不是曲云哲那样的“君子”,他自然要使用作为丈夫的“权利”,但是他也不会太“过分”,毕竟苏晏清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相对脆弱的生命。
有种美好一旦体会过就不容易停下来,江楠本不是什么不谙人事的毛头子,苏晏清给她的刺激太太,他根本控制不了,他明明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不能这样,可是他的指尖一碰到苏晏清他完全就停不下来,根本顾不得她还是一个母亲。
而苏晏清的思想斗争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她那个时候没有完全摆脱关于“二手人”的诡异想法,苏晏清突然有点意识到,或许她这辈子都难以摆脱这种想法,如果讨厌二手的东西是洁癖使然,那么“二手人”这个事情完全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对纯洁爱情的那一份期许。在苏晏清看来,所谓纯洁,必须是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所以在苏晏清的意识里不管江楠嘴上的有多好听,他都不会是一个忠贞不渝的人,因为在他身上已经没有苏晏清最看重的“纯洁”。所以作为妻子她应该要接受他,可是作为她自己,她实在接受不了江楠。
于是乎两位“新人”的蜜月期就在彼茨自我拉扯中度过,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让步。不过不管怎么样,在他们彼此眼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艰难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