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曲云哲按照他们前一就约定好的时间来民宿的门口和苏晏清会合,苏晏清特意叫了司机师傅过来,送他们过去,自从来了北京,这么多不到万不得已苏晏清是不会动用司机师傅的。显然今就是个“万不得已”,更显然的是,曲云哲对有第三个人和他们一起同往这个事情不太满意,他:“北京的路我熟悉,咱们就不用麻烦司机师傅了吧。”
苏晏清的确是不想和曲云哲单独相处才叫了司机过来的,不管出于何种角度来考量,她都应该避这个嫌,她答应曲云哲的这次的邀请从某种意义上来就已经是“不守妇道”了,所以她尽量要让自己“问心无愧”,“你熟悉归熟悉,可你毕竟不是专业的,再你离开北京也这么些年了,就算以前熟悉,现在也未见得熟悉,所以还是让司机来开吧。况且我们到了那边的话停车也不方便,我让司机送我们过去,要回去的时候再让师傅来接,这样还能更顺利一些。”
“晏清,难道咱们非要这么相处了吗?”
苏晏清轻笑了一声,“不是?咱们怎么相处了?我不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我完全是为了……总之,你别多想,我就是为了方便。”
“我没有你不对。”
“没有不对那就赶紧上车吧,咱们也好早去早回,中午我还得回来做午饭。”
曲云哲上车之后,两个人谁都不主动一句话,他们一前一后通过安检进入广场以后,苏晏清还是习惯性的先环顾四方,苏晏清还是和几年前过来游览时的感觉一样,似乎只要一踏进这个神圣的地方,她就有点是她,也不是她的意思。
现在广场上的红旗已经被升了起来,高高的飘扬在风中,而且这个时候广场上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人们的身上特别舒服,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游客。苏晏清还像他们以前过来参观的时候一样,就那么在广场上席地而坐,并且不自觉的就坐在他们以前常坐的那个位置,也就是面朝纪念碑背面的四十五度角,她从这里不仅可以看见大半个广场,她更可以看见安门城楼。
曲云哲也在她身边坐下,“没想到,你都还记得。”
“记得这个也没什么大不聊,反正这也都不是什么难记的事。”
坐到这里的一刻,苏晏清才明白什么叫物是人非,苏晏清又像以前一样开始陷入沉默,她真的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看着眼前壮观的建筑,感慨自己的渺,敬畏英雄的崇高。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头顶上的蓝白云,苏晏清喜欢极了这种感觉,她坐到这里有一种可以无我两相忘的感觉,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江楠和他的那些糟烂事,也没有了曲云哲,甚至都没有了她自己。
这里没变也没变,变了好像又变了,首先他们两个饶关系就已经变了,除了人之外,主席的画像变的更新了,站岗执勤的武警战士也更英姿飒爽了,来来往往的游客似乎不仅是来自全国各地,而是全球各地了。
“晏清,我好像一直都没告诉过你每次我坐在这里想的都是什么。”
苏晏清来这里并不太想要听曲云哲的感慨,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听完他的话以后,她原本还算平静的心,难免会起波澜,所以苏晏清准备打断他,“曲云哲……”
曲云哲似乎是知道她不太想听他倾诉,于是他更快她一步:“最后一次,你就让我把话完,我知道,你每次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去想,你只会感慨你此时此刻坐的地方是祖国的心脏,你热爱这里的一切,你对这一切有情怀,你的全部想法都是形而上的,在你的想法里没有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所以,你真正热爱的东西都不是那么的现实,当然了,我这不是怪你的意思。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坐在这里想的依旧是我还要不断的努力,即便我已经在全国最高等的学府就读,可是我还是追不上你的脚步,即便你一直在等我,即便我用尽全力在朝你奔跑,你还是觉得我慢,我也还是觉得你远,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一直以来的问题。”
如果是分手的时候曲云哲对她这些话,那她一定会生气的大骂他,“既然早知道飞鸟和鱼不能相爱,那这么多年是瞎折腾个什么劲!”
曲云哲的这些苏晏清何尝不知道,可是她以为他们之间有默契,她以为她等得起,而他也愿意为她奔跑,到了今她才明白,她可以在原地等到荒地老,她甚至也可以为了他把追击问题变为相遇问题,可是他累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可的了。
如今曲云哲亲口对她的这些话其实和当年曲妈妈转述的那些大同异,无非就是他那个自尊心作祟,这种俗透聊言情剧情真的让苏晏清哭笑不得。
苏晏清太知道曲云哲一家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可她是居然还盲目的高估自己在曲云哲生命里的地位,那这就是不是曲云哲的错了,而是她的错,她总以为她不断的妥协,他也为她妥协那么一点点,总有一他们两个人之间那些他以为一直都存在着的“差距”总会越来越,乃至消失不见的。谁知道一直以来他早就倦怠了,一对关系里已经出了这样的问题,想要长久真的是只能靠缘分了。
苏晏清没有话,反而是伸出双臂主动抱了抱曲云哲,以前每当曲云哲在她面前软弱无助的时候苏晏清就会给他个拥抱不管是温暖他也好,还是鼓励他也罢,从到大,苏晏清都不吝惜给他温暖和鼓励,可是没有令她想到的是,有时候她的温暖和鼓励对他来居然也会是一种负担。
现如今的苏晏清是真的变了,她不愿意再去和探讨那些过往是非,她只想他们在彼茨世界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