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死了,十三年。”徐明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死亡时间不尽相同,却全部死亡。
并案调查批准了,案子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京城很多家族也关注了这个案子,重案组的压力突增。
十三年,跨越数个省,十一个案子,重案组的人员忙得昏天黑地,直到黄昏时分,正当他们的调查陷入瓶颈的时候。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警局。
立案没多久,温少白也知道了这件事。看到温少礼发来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实验室,分摊了颜瑞的那部分,他们的任务多了很多,如今他手上的这部分马上就要完成了。
他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件案件。
那瓶白兰地竟然是关键证物吗?
温少白放下手机,看了眼手边的纸笔,抬头看向教授,巧合的是,陆建白也在看手机。
陆建白教授年轻的时候是京华大学的风云人物,儒雅的气质,帅气的面容,乃是京华大学最受欢迎的教授,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的教授依旧有着魅力,他低头看着手机,窗外的冷阳打在他的侧脸上。
光影交错,没有被光照到的那边侧脸落在阴影里,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让陆教授看起来冷漠而遥远。
陆建白很快收起了手机,再次拿起了纸笔。
温少白收回视线,看着手上剩下的一部分,拿起了笔,手上的速度较之以往,却要快上许多。
赶在五点之前,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将自己的部分交给陆建白,温少白便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陆建白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们被关上。
温少白离开实验楼,来到学校附近的公寓地下停车场,开车去了重案组。
他见了徐明。
“温先生,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徐明有些奇怪他再次来到警局。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们这里那几瓶白兰地吗?我或许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温少白提出了此行的目的。
徐明顿了一下,道:“小郑!去拿。”
没多久,小郑就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纸箱子里是七瓶一样的白兰地。
“其中有三瓶是别的省份运过来的。”小郑把箱子放下的时候解释了一下。
温少白戴上手套,一瓶一瓶拆开包装拿出酒来看。
最后放下了酒,一边脱手套一边说:“徐警官已经了解过这种品牌的白兰地了吧。”
“是的,一种进口白兰地,后来出了意外,剩下的酒全部销毁了,只剩下一千瓶,这一千瓶每瓶包装都不一样,且有编号,记录了去向。但之前的便没有记录了,这几瓶便是没有记录的那一批,这也导致了我们的调查进入了瓶颈。”
“你错了,其实前面那一批也是有记录的。”
“怎么说?”徐明一时惊喜极了。
“我上次看了你们这的那瓶酒,那瓶酒的酒瓶是第一批,余蓝的酒瓶每一批都是进过精心设计的,有了解的人可以从外观上认出是第几批。我听说你们查到的案子都是同一种酒瓶,而案子是十三年前开始的,我记得余蓝是十五年前入驻的我国市场。”
“对,这有什么关联吗?”
“刚进入异国市场,为了了解市场,余蓝对于所有第一批酒的每一名客户都会记录他们的购买次数,虽然看起来他们都是在第二次购买时才纪录,但其实,在第一次购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记录。直到现在,新品酒他们依旧会有记录。”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保留着记录?”
“徐警官可以去查查。”
“多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代表重案组向你表示感谢!”徐明说着,向温少白敬礼。
温少白见到徐明真诚的感激,不禁微微一笑,在徐明的动作中他感觉到了一种信仰,以及一颗炽烈真挚的赤子之心。
修者都是自私的,这样一颗炽热的爱民之心,他是第一次见,人们总是对纯粹的东西报以欢喜,他也不例外,他喜欢这样的纯粹。
“不用,祝徐警官此行顺利。”看徐明神色,知道他就要展开行动,温少白随口祝福。
“谢谢,温同学什么时候离开可以自便。”
看徐明迫不及待的样子,温少白也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警局。
温少白喜欢酒,温父也喜欢,他虽然来到这里不久,记忆之中得酒文化却是不少,而不能喝酒导致他比温父了解的酒甚至还要多。这一点也是他封印记忆以后才注意到的。
“教授,您的论文还有哪里需要帮忙吗?”温少白离开以后没有回家,而是再次回了实验室找到了依旧在演算的陆建白。
“是少白啊,怎么又回来了。”陆建白笑了起来,气息温和儒雅,“既然回来了,那就给老师收个尾吧。”
“好的。”
这一忙,就是忙到了半夜。
期间季元时打了电话过来,催他回宿舍,再不回去就要到门禁时间了。
温少白最终也没有赶在了门禁时间回到宿舍,只能在公寓休息一晚。
第二日,温少白早起回了宿舍,和室友一起去上了第一节课,第一节课正是陆建白教授的课。
陆建白似乎熬了一个晚上,眼帘下有着浅浅的青色,精神却是很好。
课上到一半,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陆建白的讲课。
门开了,是穿着警服的徐明。
没等徐明开口,陆建白先说话了,他微笑着,从容沉静:“让我先把课讲完好吗?”
徐明愣了一下,继而应道:“好。”
“谢谢。”陆建白道谢,在同学们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继续讲课。
温少白看了眼意料之中的徐明,没有理会,专心听着陆建白的课。
陆建白没有接着之前的内容讲,似是讲起了新的内容,多数同学开始听不懂,一头雾水的看着身边同样听不明白的同学。
到最后,也就只有温少白依旧跟上了陆建白的节奏,同桌看着他手上不停的计算,忍不住问:“温少白,你听得懂?”
“嗯。”温少白轻轻应答,发出无意义的气音,却没有分给旁边半分眼神。
他感觉这节课是陆建白专门给自己讲的,多是一些数论的难点,以及日后可以学习的方向。
也不是没有其他依旧坚持听下去的,只是大多听不懂,只能辨认出个方向,却也依旧受益匪浅。
下课铃响,陆建白放下手中的讲义,微微笑起来,带着一丝感慨:“同学们,这是老师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了,希望在座的各位前程似锦,未来有锦绣华章。”
快穿之死而复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