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包宝贝,你是不是带给梅水的?”她指指他肩挎着的包袱问。
“嗯。”想到梅水生活那般窘迫,他心中尤为不舍,又补充道:“还有诺玛村族人。”
“好嘛!原来这一路我就是这些宝贝的搬运工呀……”她假装撅嘴哀叹着,随即又提出要求:“不行!打工还有工钱呢,我可不能替你白干活,你得付给我报酬!”
“此刻便要付?”他莫名有些局促地问。
“那当然!”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他的耳朵渐渐红起来。
他看看传送石周围络绎不绝的行人,最终下定决心一般突然一把搂住她,掀开她的面纱就堵她的唇。
“……”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一时不知所措,他特有的冷冽气息让她感觉迷失了自己,一时沉沦在这个原本是仓促开始,却逐渐温柔深入的吻中。
直到他冰凉的面具触到她发热的脸颊,她才惊醒过来,羞得一把推开他。
“路云初,你……你也不看看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些日子以来,总是黏在一起的两人,自是少不了亲吻。只是像今天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的,还是头一回。
看着周围行人正远远对她二人兴致盎然地评头论足着,她更是羞得将脸缩回面纱里,抬脚就走。
路云初却是看也不看那些驻足观望的行人,紧紧追她,两只耳朵也是益发的红了。
边走他边凑近她:“是珠儿你方才说,此刻便要付你报酬的……”
语气中竟透着满满的欲求未满的委屈。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路云初,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是不是我现在提到报酬福利什么的,你脑子里就想到这些?”
“嗯。”他在她身边,跟随着她的脚步走着,认真的想了想道:“珠儿不提这些时,我脑里也会想到这些。”
“……”
她被他认真严肃的态度逗得哭笑不得,加快着逃离“作案战场”的脚步,同时警告他:“以后再在大庭广众这样,就罚你……罚你三天不许亲!”
“嗯,珠儿说得极是!”
路云初认错态度特别诚恳,可下一句又将她才因训戒成功得到的小小成就感一扫而空:“待会不在大庭广众,就付报酬。”
面纱下,她垮着脸,咬牙切齿地道:“路云初,我说的报酬不是这个,不是!!!”
“哦?那珠儿想要何报酬?”路云初谦虚地问。
她猛地停住脚步看向他,他也乖乖地随她止步。即使隔着面纱,都似乎感受到她利箭般射向他的小眼神。
路云初双眼无辜地看着她,非常认真地等待她公布答案。
结果她却再次转过头,气鼓鼓地径直往前走,走了片刻才扔下一句:“自己想!想不起来别理我!”
身后的路云初沉默着,双眼却在此时才露出得逞的笑意:珠儿呀珠儿,你那点小心思,我又如何会不知呢!
就那么气乎乎地走了一阵,路云初跟随着她,嘴里喃喃自语:“究竟要何报酬呢?”
等二人再次抬头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走到他们熟悉的地方当初他们停留数日的小客栈。
几月前二人停留在绿洲城,路云初抱着小猪走得最多的一段路,便是传送石到小客栈这段。不曾想,今日二人出了传送石,竟顺着这段当日最熟悉的路走了过来。
“珠儿,你我还是换个好些的客栈投宿吧!”
路云初边说,边拍拍肩的包袱,意即:咱们有钱,不用省!
第一次来绿洲城,他就遗憾没带着小猪住条件好些的客栈,况且此客栈中,还有他们之间不美好的回忆。
她赌气不跟他说话,却是明白他的想法。
这里确实曾有他们互相言语伤害的不美好,可正因为这样,她才希望用这次的美好填补次的遗憾。
更何况,绿洲城外来人口众多,并不是有钱就能住到城里的好客栈的,次他们可是带着五千币的巨款呀!
看看天色已不早,这种时候,绿洲城内的客栈估计都没空房了。
想到此,她假装没消气地哼了一声,当先往小客栈走去。
路云初则在身后,满眼温柔宠溺地看着那道粉色身影,紧紧跟。
开了两间房,其中一间正好是当日他与小猪住过的那间。
拿着钥匙了二楼,两间房正是相邻的,路云初选择第一间,正是次他们住过的那间,宝珠则拿着钥匙去开第二间门。
门锁刚随着钥匙的转动打开,她便觉得门“啪”地一下被人从身后急急地推开,随即她在他的环绕中被拥进了房内。
“啪”地一声,房门再次被关起,他一手拥着她,一手将她的面纱随着斗笠摘除,再将自己的面具拿下。
半黑的房内,他的眼眸深邃得如有漩涡般将她吸进去,令她紧张却沉沦。
“珠儿,这是我要的报酬……”
低沉暗哑又极富诱惑力的嗓音宣布完,他便已覆她微微张开的唇。
……
二人好一番耳鬓厮磨后,他才不舍地从她唇离开。
“珠儿,有时我会想,若你还是小猪也甚好……”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早已羞红脸的她。
她低着头,因热吻而缺氧的脑子还没恢复正常运作,小声问:“为什么?”
他用手轻轻抬起她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他那双极具魅力的眼:“因我可每日为小猪沐浴,可每日抱她于怀中安眠。”
“……”她怔然片刻,脑子才恢复灵光,意识到他话中含义,立刻羞涩地轻骂道:“你…你变态!”
他的手却是紧紧禁锢着她的下巴,不容她因羞涩再次低下头,好看的眼眸却是更加暗沉,紧紧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倒是觉得,当日的小猪更…更变态。”
虽不能确切明白变态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学现用:“你的记忆中,我可看是得真切,小猪每日都偷看我沐浴!”
“……”她一下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想起来为自己辩解:“我虽然偷看过,可我不该看的地方可是一点都没看到……”
他终于在她的样中欢愉地笑出声来,低声魅惑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并无该不该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