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话让宁溪顿住了身子,她站在原地都不能动弹,显然是被他这话给震惊到了,她抬起头看着几人,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她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说,便被自己的娘亲给抢过话。
她抬起手理了理宁溪耳边的碎发,温柔道:“溪儿,娘亲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偌大的宁家早晚都会在你的手上,早一些晚一些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更何况此时又出现了一个隐世家族,若是你再不成长的话,宁家可能就。”
宁溪懂她娘亲接下来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东西,要她在一夜之间长大这件事情未免带给她太多的震憾,几人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宁溪的影响有多大,他们不再说话,宁夫人对着三位长老点了点头,便拉着宁溪离开了长老阁。
而她一直由宁夫人牵着走,宁夫人眉眼间有着忧愁,手紧紧的攥着宁溪的手,宁溪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的手给捏痛了,宁夫人这副样子看起来比宁溪更加担忧,宁溪看着自己的娘亲,她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娘亲脸上出现过这般忧心的表情。
宁溪停下了脚步,望着她,道:“娘亲,你们今日说的话,溪儿已经知道了,溪儿会做好的。”
宁夫人没想到宁溪会说这样的话,她呆愣片刻,而后美眸里有着滚烫的泪珠,她一把将宁溪给抱住,低声抽泣道:“溪儿,你不要怪娘亲可好,娘亲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宁家不能倒,你不能辜负你爹爹,也不能辜负整个大陆的无辜百姓,所以。”
宁溪看见自己娘亲的泪,心如刀割,她的娘亲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她在她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掉过眼泪,但是此刻她却是在她的面前哭了,只是为了她而已。
宁溪有点慌,她急忙擦掉娘亲的泪水,道:“娘亲,你怎么就哭了呢?不要哭啊!若是爹爹在的话,他铁定会打我的,你说的我都懂,也知道你们的苦心,所以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宁夫人听到宁溪的话,不免的哭的更加厉害,这让宁溪更加的心慌,宁溪抱着她,拍着自己娘亲的背,柔声安慰着道:“娘亲不要担心女儿,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该如何做这些事情了,你也该歇歇了,这些年谢谢您。”
母女俩就这样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宁溪都觉得手有些酸了时,宁夫人这才终于放开了宁溪,只是她眼眶还是红红的,白皙的面庞上满是放心的神情,她眼里不再有任何的伤心,换而之是对宁溪无限的鼓励和相信。
宁溪看着她的娘亲,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娘亲相信我就好了,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和长老们就放心吧!”
宁夫人听到她的话,不由的也笑出了声音,她道:“你这丫头,唉,好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都相信你就行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都会在暗地里帮助你的。”
宁溪答了声“好。”
之后她便问道:“那娘亲,我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去了?”
“嗯,是越早越好,那你就明天出发吧!”
“哎呀,娘亲,你怎么这样啊!我回来都没有几天,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呢?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都没见过有哪一个娘亲是像您这样的,哼。”
宁溪偶尔的小性子也使的宁夫人很无语,她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女强人形象,她双手叉腰,对着宁溪怒吼道:“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什么你不是我亲生的,你不是我生的,那又是谁生的,难道你开始嫌弃你娘来了,好啊!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把你养了这么大,现在开始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了?”
宁溪趁着她母上大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快速的溜了,这不宁夫人还没有骂完便没看到这丫头的影子了,她是又气又有些好笑,看了一圈没人这才气势汹汹的回去了。
宁溪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道:“可吓死我了,这也太可怕了,难道女人到了中年都是如此吗?这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不就是说了一句吗?她就能骂这么久,看来果然不能随便惹女人啊!唉,我太难了。”
宁溪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孩子的身份,她往自己院子走去,进了院子这才发现紫煜和兰相臣皆站在院子里,这两人一个发着呆,一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宁溪看到他们两人实在是有点头疼。
紫煜看到宁溪从外面出来,便拉着她问道:“女神,我跟你说,这兰相臣我觉得他有病,我一出来,便看到他站在这院子里,只是盯着一个地方,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偶尔还会抱着自己的头拍打着,你说他这是不是有病。”
紫煜的俊脸就在宁溪的眼前,她推开紫煜,而后无奈道:“你说你,人家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很闲啊!”
紫煜乖乖回答道:“是啊!”
宁溪更加无语,她道:“兰相臣也许只是想起来了什么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啊!要是你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后来不也会像他一样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紫煜听此,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讳莫如深,他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复杂,之后对着宁溪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会的,过去了的事情何必再要将它找回来呢?也许过去经历的全是痛苦也说不定,既然如此,那为何自己还要为难自己呢?”
宁溪听此,有些震惊紫煜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想不到啊!紫煜你还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而已,若是你,你肯定会按照你刚才说的这样去做,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嗯,是这样,那就让兰相臣自己为难自己吧!我管不了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