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只剩下白露和司阎。
“我也从叙那里听了,洹最近总在缠着你。有没有一点动心?”白露小声八卦。
司阎被白露这么一问,脑海中只闪过洹的模样,语气如静潭,“我的系统说员工禁止恋爱。”
“那我下手了?”白露还是不信,所以试探地问下,并不是真要如此。
“嗯,好好待他。”回答不过半秒,让人看不出她有停顿。
“别了,我就开个玩笑,我对把兄弟俩全吃了这种事没兴趣,就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露拿不准司阎的态度,赶紧双手抬起,手心向司阎的位置,动作有投降的意味。
“还有,员工不能谈恋爱不是硬性规定。你如果对洹有些好感不妨发展发展,在我们漫长的任务生涯,能遇见到真正入眼的人的机会不多。只是把握好尺度,别因为爱上小世界里的人,想要留在小世界里等死。”
司阎听到白露的真心劝告,仔细思考自己对洹的感觉后才道,“没有这个规定我也不会喜欢上小世界里的人。我们之间隔得太远了。”
“也是,哪怕再喜欢,人也带不走。你这样死脑筋的性格,喜欢上一个怕是要记一辈子,我劝你考虑还真不厚道。不过兽人痴情,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放弃,你可要稳住!”
白露给司阎打气,换作她,洹追她,不过半天她就会抵挡不住,因为他太好看了!
真算起来,洹那张脸能吊打原主其余五个丈夫,也就同样是孔雀兽人的叙能和他比肩。
两人风格不同,给人感觉也不一样。叙像是山涧微风化作人形,让人感觉轻柔舒适,洹则是雨林里所有鲜艳颜色的融合,艳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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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阎,有人寻你。”年幼的兽人结伴,蹦蹦跳跳跑到司阎帮年老兽人工作的地方。
“稍等。”手上动作加快,余光瞥见那几名年幼兽人还没走,“有说是哪里来的兽人吗?”
左右看看自己的小伙伴都一脸茫然,小雌性举着手跳高一点,好让司阎注意到她。
“我知道我知道,是从白虎部落来的兽人。”
“谢谢你,这几个红薯你们分了吧。”司阎冲着小雌性笑了笑,把年老兽人负责田地里的“红薯”给了几个小兽人一点。
几个小兽人接过“红薯”并向司阎道谢,过后还是没走,把分配好的红薯分开放着,几个小兽人走进田里帮司阎拔红薯,边拔边聊天嬉闹。
“你怎么知道那些兽人是来干嘛的啊?”小兽人和小雌性并排拔同一个红薯。
“有陌生兽人来找酋长时,我阿父也在,我就偷偷跟着他们。你可别告诉我阿父,不然我饶不了你。”小雌性小声跟并排的小兽人咬耳朵。
……
司阎刚走到门口,里面的外来兽人就注意到司阎的来到,站起来准备去迎接司阎,杵也没拦着他们。
外来兽人里年长的那一个站到司阎面前,想抱一抱她,两臂抬高,看见司阎垂眼看自己的手没拥抱的意思,又若无其事地放下,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灰叔叔,你小时候可喜欢骑在我的虎头上兜风了。”灰引着司阎坐下,双目期盼地看向司阎。
“我记得,您不是去了其他部落吗?”
“听到白虎部落出事,我就赶回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正好帮你哥哥扫了点尾,然后就受他委托来找你了。”灰说话时一直慈祥看着司阎,说完扭头向杵说,“谢谢你们收留我们部落的兽人,真的是十分感谢你们。”
“不必多谢,我们部落本就是为了收留兽人而组成的。司阎是要跟你们走吗?什么时候?”杵在外人的面前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酋长了。
“小阿阎,你来定。”灰怕司阎对这里已经产生感情,将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三天后吧,不仅是我,孔雀兽人带领的商队也会和我们一起。”白露早就算好有人来寻司阎之后的事。
“好,听你的。”灰看见杵识趣的离开,好让他们多聚聚,大手招呼跟他一起来的年轻兽人,“这是粟,刚成年没多久的蛇族兽人。”
“你好,司阎。”粟动作可以看出有些局促,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人看起来也有些沉默。
“你好。”司阎的问好比粟还要简单。
灰肯定不能看着气氛冷下来,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粟是我在群鹤部落遇见的孩子,平时不爱说话,但是这颗心是实诚的。”
“我也是实诚的!”洹从山洞口快步走到司阎身边,“你们好,我叫洹。”
“你来做什么?”司阎仰头,皱眉看着洹额头隐有的薄汗。
“我,我听说有人来找你了。”洹说起来就委屈,丝毫不管周围有陌生的兽人,用撒娇的语气问司阎,“我可不可以跟你回白虎部落?”
灰暗自皱眉,这孔雀族的小崽子看着好娇气,和他们小阿阎的角色都调换了。
“你们商队也会一起去。”
看到洹眼底的期盼,司阎想正好趁此两人好好说清楚,劝他放弃,于是牵起洹的手,冲灰和粟打声招呼,离开山洞。
……
司阎带洹去了坐在部落附近的一处高地,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部落。
“洹,坐这。”司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怎么啦?”听话坐下。
“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司阎听到洹的表白就头疼,她素来不会纠结什么,但这次真的不同,她需要洹停止他的行为。
因为这人真的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不是那种初见时便怦然心动的感觉,而是每次洹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的注意力会不自觉被夺走的事实。
“我不喜欢你,而且你的喜欢会给我造成困扰。”司阎认为自己的话是在很直白的拒绝。
“哪里造成困扰了?你说出来,我下次不那样了。”洹已经对司阎的拒绝免疫了,这人怎么拒绝自己都没对自己动粗,那他就是有机会。
司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