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对这个宇宙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想要快些回家。

第二，你的本体尚未生长到成年体，我们回去后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在一起，如果那时你还想和我在一起的话。

第三，这些不是我们的身体。

第四，我不相信你回到我们的宇宙，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模样后，依旧会选择我。”序澜站在司阎身后，司阎看不到序澜眼神里的忧愁。

司阎抬头看序澜的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好几次，无辜道：“比起成年期，幼年期已经很短了。然后，我觉得我现在看到的就是真正的你。”

“那比如，我收集了很多你的照片，把它们贴满整个屋子，好一直能看到你。”序澜挑了件容易让人接受的事说。

“我是你的偶像，你的女神，你的梦中情人，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司阎觉得不太舒服，还是“冷静”回道。

“对，我的女神，你每次上星际网，我都在你附近看着你。”序澜弯下腰，温热的鼻息撒到司阎耳边。

“不愧是昙隐族人，我都没发现过，很厉害。”司阎肯定序澜的技术，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行为。

序澜见自己当跟踪狂的事还不足以让司阎放弃“会一直在一起”的想法，赌气地继续说道：“我买下了所有你在外面吃过的、摸过的、用过的东西，放进一个专门的房间，一有空就进去看。”

“下次我们会一起出行的，你不需要收集那些东西，我可以给你我常用的、我喜欢的、我珍藏的东西。”司阎面色如常回道。

“我记录下你所有能被录到的身影，日夜观看。我……”序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司阎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欢喜，让他忍不住说更多不该说的话。

“不用说了，你接下来要说的和你已经说的，内容上应该是相似的。

你说的那些行为，从定义上，是变态、跟踪狂才会做出来的。

我先不管这些事的真假，我只是觉得，这是你想让我这么看待你。”司阎说完转头看着序澜的侧脸，

“不过在知道这些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你，没办法收回这份感情了。

我还很疑惑，让我觉得你是个不好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说到最后，司阎很不高兴，语气里带着埋怨。

“对不起，可是我怕你自己发现这些事，反应会比我想象中的更接受不了。”序澜见司阎生气了，不由对自己失控的行为懊恼。

“你现在知道了，我能接受，并且依旧爱你。

不过咱们回去后，那些破烂都得扔了，你在我那里挑你喜欢的，我喜欢的也成。”司阎环住序澜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真的可以珍藏属于你的东西吗？”序澜可不会扔那些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宝贝，只当自己只听到后半句。

“当然可以，如果你能承受的住，我的辉也可以分你一些。”司阎已经想好把身体上哪个辉挖下来一块给序澜防身了。

“辉可以和主体分开？”

“非常困难，但你身上有我的辉，我就能保护你，时刻保证你的安全。”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吗？”序澜迫不及待问道。

“你可以感受到我的生命。因为辉变得暗淡，就代表着我受重伤、频临死亡。”

“那如果你死了呢？”序澜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

“辉的能量会融进你的身体里。好了，你再不回去，原来那个序澜的师父该担心了。”

“那便提前跟你说晚安了。”序澜说完离开小楼。

“司阎……”在司阎吃掉已经凉了的饭后更久，确认序澜本人离开后，系统才敢小声叫她。

“怎么了？”

“第一次见到变态，害怕的感觉还没过去。”系统在办公室的动作都下意识放轻放缓，“我也是佩服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他没有他说的不堪。

那么长时间里，我从未感觉有恶意萦绕。我身边的人也没有因为和我相处太亲密而被他伤害到的。

只是爱收集关于我的东西，我并不反感。”哪怕序澜收集的太多，有些藏品肯定会让人觉得过分。

当然，司阎对序澜说的那些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对方做的事都在自己的容忍范围，小部分不能容忍的，也可以因为是他而容忍。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吖，我居然全信了序澜的话。”系统开始觉得，序澜说的事可能是假的，又放心下来。

“他不会对我说谎，所以说出来的只少不多，如果你能和他直接接触，躲着点他吧。”

司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序澜对两人关系没有安全感这件事解决了，但她需要好好消化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被序澜看了个遍这件事。

她曾经干了不少蠢事，希望序澜不要是在那之前开始收集的。

“昂？”

“在我们那个宇宙，昙隐族以精神力强悍和智力超群闻名整个宇宙。

他现在看着憨憨的，处理事情傻傻的，是因为我是他思考的重心，感情也让他降低很多智商。

如果我不在他身边，我怕你不知不觉中就把底细全告诉他了。”

“没那么严重吧？”系统知道司阎不说瞎话，但序澜表现得实在不像是智商高的样子。

“防备着点总没问题。”

“我肯定会注意的。你们俩是一起的，这样告诉我防备他没关系吗？”

“让无关的人了解太多，你也会受罚吧？”

“会是会……你是在关心我？”系统脸贴到屏幕上，开心看着屏幕里的司阎。

“我们是朋友。”司阎点头回道。

“嘻嘻嘻……”

系统傻乐了一会，终于想到自己能帮到司阎的方面，开口道，“作为好朋友，我也帮帮你。你俩针对他没安全感、觉得你总会踹了他的事谈了好几次了吧？”

“嗯。”司阎自己已经尽力了，她觉得这次序澜应该会安下心来。

“我跟你说，你这样跟他谈没用的。一切的事等回到你们宇宙，那就都迎刃而解了。”系统兴冲冲地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组织不好语言，完全是模糊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