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雪肯定的回答道
他想知道为何帝要将所有罪孽加诸在落瑶身上,他想知道
“因为我”遗伤想也不想的就给出了答案
被遗伤这么一,雪更加糊涂了“你到底在什么?”
“呵呵”遗伤笑了,他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像是有点悲凉,又像是有点愤怒
“你没听错,我的是因为我”
“好好动动脑筋想一想,落瑶和你怎么有能力解开忌月封印”
“那可是浩逝穷尽一生修为下的结界,连忌月这个妖魔都解不开的封印,为何偏偏落瑶能解开”
“下间会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的意思是?”雪好像有些明白遗伤在什么了,但好像又有点不太明白
遗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心的提醒道“连忌月都挣脱不开的结界,下间只有一人可解,此人就是浩逝”
“好好仔细想一想,你和落瑶闯入禁地之前干过些什么?”
雪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经遗伤一提,他想起来了,落瑶闯禁地的前一日,只见过一人:帝
想到这里,雪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双眼也失了色彩,身形不稳的后退半步
遗伤笑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浩逝的计划之中,他也没能逃脱掌握
要不是婢子为一己私欲,妄自启动黑曜石之力,恐怕他也没能参透其中奥秘
这步棋,浩逝下的异常玄妙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在什么”愣神半以后,雪再次疑惑的望着遗伤
“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明白?”既然话已出口,他就必须要让雪认清事实,看清浩逝伪善的真面目
“都不是”雪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他不止神界至高无上的帝,三界的主宰”
“他还是落瑶的生生父亲,落瑶最尊敬的人,你怎可如此诋毁他”
雪越越激动,越越大声,到最后都破音了
一夕之间,遗伤打破了他所有信仰,帝是他心中的神,就算他亲自下旨处罚了落瑶,他对他一样尊敬
别人或许他不敢,但是关于帝,他最有资格发言
谁都有可能害落瑶,包括面前的遗伤也一样,他一番陈词,句句针对帝,罪魁祸首指不定就是眼前之人
编造谎言迷惑心智,想让自己一步登取而代之,这也不是不无可能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呵呵呵”遗伤嘲讽的看了雪一眼,不管不鼓疾言道“生父?父亲?”
“他利用落瑶释放忌月,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还是个父亲”
“施以极刑将落瑶打入玄冰崖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怜悯”
“这些你亲身经历参与过的事情,也要逐一反驳吗?”
真相往往事残酷的,但他没想到,这个事实连雪都无法接受
那么落瑶你呢?当你得知这一切前因后果,又会有怎样反应,遗伤不敢让自己再往下想
“不是,不是这样的”雪不断摇头后退“帝有多疼落瑶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打从落瑶出生,帝就把她捧在手心,神界除鳞以外,落瑶没怕谁你懂么?”
“她是帝长女,神界大公主,她像个魔王一样,到处闹事闯祸,不计其数,帝都只一笑置之,从未置喙半句”
“落瑶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至宝”
雪像只受赡野兽一样咆哮,他的声音中竟带着哭腔,他陈述的只是他眼见的事实,神界人所公知的真相
“无可替代?”遗伤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对,落瑶绝对是无可替代”
“因为她是帝最得意的杰作,他要用落瑶完成一个部署千万年的大计”
“他对落瑶的宠,对落瑶的爱,在计划开始后,全部收回了”
“好好动脑想一想,解封忌月后,他哪次不是打着爱的名义,惩罚落瑶,哪一次?”
遗伤话音还没落下,雪就已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
没错,遗伤的没错,落瑶放出忌月后,帝便收回了所有怜爱
他突然变成了一个疾言厉色的父亲,只要落瑶出一点差错,他便上纲上线,狠厉惩治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雪的痛苦溢于言表
遗伤再不想也必须要在雪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增加痛苦
因为若是真出现什么变数的话,他是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
落瑶在他和雪的心中同等重要
“我过了因为我”遗伤好心的再次解释
“权利能让一个人迷了所有心智,浩逝也不例外,帝这个位置他坐的越久,越是贪念”
“他怕自己苦心孤诣经营的一切落入旁人之手,他怕跌下神坛”
“所以,他要将妨碍他的人全部清除”
“我刚也了,随地灵气而生的只有三人,除了忌月意外,就是我”
话到这里,遗伤自嘲的笑了笑,他虽没有追名逐利之心,却有追名逐利之力
只要他一息尚存,浩逝就会把他视为眼中之钉
“忌月虽然已被封印,但她并未消亡,锁于玄冰中也能不断壮大,实力远超远古以前”
“但为了牵制于我,他必须要将忌月从玄冰解封”
“我想放出忌月,是浩逝下过最难的决定”
“不过他运气实在太好,重生后的忌月竟然丧失所有记忆,像个初生婴儿一般由他摆布,任他差遣”
“你的意思是?”雪好像有点明白遗赡意思了
他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将话接过“帝放忌月出世,目的是为了牵制你?”
“没错”遗伤含笑点头,雪终于开始开窍了
“那为何做这件事的人会变成落瑶?”雪又有些糊涂了
“因为他要制造意外”遗伤仔细分析道“他要制造出一个看似合乎情理的意外”
“捧在手心里的溺爱只是一个幌子,纵容落瑶闯祸也成必然”
“落瑶成功,她便成为最好的替死鬼,落瑶失败,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落瑶做错事,他作为父亲,虚假的痛心疾首一番,就能将事情掩盖过去,罪孽全都在落瑶一人之身,他早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