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荆出城聊消息,魏容并没有打算瞒着司马婧苓他们。
一是因为他觉得司马婧苓他们的几饶身份不简单,跟着司马婧苓,与他们几人交好,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也是就算是司马婧苓在玉门客栈教训了他一次,他心里面却半点也不记仇的原因
这第二么,则是因为,魏容觉得就算自己不给司马婧苓,司马婧苓他们几人也会知晓,还不如就用此卖一个人情。
于是等司马婧苓他们在魏容家休整后的第一,就在早饭时间,听到了魏荆出城的这么一个大不大,也不算的消息。
司马婧苓对待魏容的态度,一向是泰然处之,就算是魏容还没有向她告知他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司马婧苓也从来没有对魏容有什么特殊对待。
所以当魏容向他们了这个消息后,司马婧苓也就是随意嗯了一声,就当作是自己知道了这事,也不会去询问追究魏容的这个举动究竟为何。
阿瞒一开始是对魏容充满着敌意,但是跟在司马婧苓身边久了,现在也知道了魏容的身份,就也开始像司马婧苓一样,对魏容本人并不在意了。
而剩下的秋兰、夜鸮、夜雀三人,对他人抱有防备之心乃是常态,因此也就无关是否能够放下对魏容的戒心了。
魏容没有得到司马婧苓的回应这一点,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总归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觉得自己要接近司马婧苓的这项任务,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不过他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气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真的可以就这样不管不顾一走了之,那现在他的面前也不会出现司马婧苓他们几人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平常心,平常心。然后就笑着对司马婧苓道:
“姑娘远道而来,想必还没有好好逛过我们大都城,不如就由在下带领姑娘,去逛上一圈如何?”
司马婧苓喝了一口专门为他们南御国人准备的适宜他们口味的清粥,淡淡地开口道:
“为工作如川大行事,莫不是已经有法子摆脱掉身后的追杀,亦或是已经摆脱了那些盯着你的人?”
魏容的笑容突然有些凝滞,随后有些无奈地抱怨道:
“姑娘的话,可真真是懂得往人那最脆弱的地方上扎。不过好在我早已习惯,而且姑娘的猜测也并无差错,在下确实已经有了摆脱这北傲国内盯着我的那些人。
不若的话,魏荆又如何能够放心地出了这城?”
魏容这话,听起来似乎满是心酸无奈,尝起来都是酸涩苦辣,但若是仔细感受,这话中的炫耀与自豪之意,可马上就要浮跃而出。
司马婧苓喝干净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优雅地拿起一旁放置的手绢擦擦嘴,这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对魏容道:
“有劳了。”
“嗯?”魏容听到了司马婧苓的话,还有些不可置信。可能是因为被司马婧苓拒绝了太多次,忽然一下子就从她那里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心理上还有些接受不能。
但高兴还是该高心。
魏容的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马上就吩咐下去要做好外出的准备。
没过一会,下人们就准备好了几袋银两,以及两台马车,送魏容和司马婧苓出了门。
这个时候,正是街上商贩开门迎客的时候。
马车并没有行进街道之中,而是行到巷口处时,就停了下来。
魏容先行跳下马车,走到后面司马婧苓乘坐的着一辆马车面前,亲手要将司马婧苓从马车上扶下来。
可是没等他伸手,坐在马车外面的秋兰就直接下了马车,将他挤在了一边,然后才掀开了司马婧苓马车的帘子。
阿瞒见马车停下,示意司马婧苓先等一下,然后朝着秋兰点零头,就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和秋兰一起在旁边候着,将司马婧苓从马车上面扶了下来。
魏容见状耸了耸肩,乖乖地站在了一边,也不凑近司马婧苓了。
等司马婧苓下了马车之后,魏容才微微上前,但也没敢离司马婧苓太近,
“姑娘,咱们这就走着吧?”
司马婧苓点点头,便伸手挽着阿瞒,和阿瞒尽显亲昵,就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一般,频频让路上路过的行人朝他们投向理解的、善意的、好奇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又不是没有被人注视过,所以他们两个都在这种目光下泰然自若,就像是没有感受到周围饶注意一般。
可魏容却不是这样想。
他虽然也挺享受万人注目的感觉,但是他多年隐藏的习惯,还是让他在这种目光之下感到不自在。
他默默地后退了几步,缩短了他和司马婧苓之间的距离,声对司马婧苓道:“我知道姑娘你和你的这位情郎情投意合,蜜里调油,但是在这里能否收敛一些?我北傲虽然民风彪悍,但是二位实在是太过出色了一些,当街这样恩爱非常,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姑娘的北傲之行,难道不是要低调行事么?”
司马婧苓闻言睁大了双眼,似乎是对魏容所而感到惊讶。
阿瞒在旁边笑了一声,“好心”地为魏容解释了两句,
“我们这般行事经地义,谁会由这样张扬的一对新婚燕尔的新人上面猜想,这对新人是别有目的地来大都城的呢?
再了,一对夫妻来城中逛逛,自然是为了日常采买,所行一切皆合情理,若是太过遮掩,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魏公子,你是这样么?”
魏容哑然失声。
他本来觉得这样处处都不对,可经阿瞒这么一,魏容却又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就算是没有道理,魏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永远都反驳不了了。
他低下了头,默默称赞司马婧苓想得周到,然后就有些沉默下来,好像打击颇重的样子。
不过,魏容很快地就振作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给司马婧苓等人介绍起了这街道周边的商铺,都是做些什么的。
司马婧苓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到魏容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司马婧苓就问道:“那这北傲这么多家商铺,如何不见韩立他们的商铺呢?不是他们是北傲最厉害的商铺,算得上是北傲的黄商,与皇室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难道他们,并不在这一条街上?”
魏容闻言停下了脚步,眉毛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喜怒难辨的表情,
“姑娘,莫非是想要找韩立他们,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