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夫人的决心,实实在在地显现在了司马婧苓的面前,让司马婧苓不禁有些动容。
她不知道当初琳夫人与阿瞒的父亲大皇子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她也不会去问,只会感慨于这等知遇之恩的赤诚相报。
可是,司马婧苓的面上,却并不会将这种动容表现出来。多年以来的习惯,已经让她懂得,自己的脸上应该时时刻刻挂着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才不会被人轻易地看透与看轻。
所以,司马婧苓面对着琳夫人这般表态,也只是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需要琳夫人的这般赤子之心一样,很是散漫随意地摇了摇头,有些淡漠地对琳夫人说道:
“魏岚的项上人头,就不需要琳夫人出手了,毕竟要真正说起来,这种事情也应该留给兄弟两个自己解决,不是么?我想琳夫人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为阿瞒造势,毕竟他要是想顺顺利利、理所当然地回归,总该是要有些由头的,不是么?”
琳夫人看了看司马婧苓,又看了看一直端坐在一边,满脸正派、极具风度的阿瞒,还是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应该在拘泥于这些年来的爱恨情仇之中,而是应该想一想,如何让一切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就算是最后的结局不能达到完美,完全地符合每一个人的心意,那也需要为此做出努力,至少让人心中不留遗憾才是。
于是琳夫人,便点了点头。
司马婧苓见状,算是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最为真诚的喜悦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微不可察,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像是没有抬起来似的,但是对于司马婧苓周身的一切都跟敏感的阿瞒,还是很清楚地就感受到了司马婧苓的好心情。
司马婧苓开心了,阿瞒的心中,自然就也是欣喜的。
他在幕后虽然一直都有回归北傲,为自己父母报仇的想法,但是却不一定要做这北傲的皇帝,来为北傲收拾这么多年的一个烂摊子,他现在最想做的,其实就是报仇之后能够日日夜夜都和司马婧苓在一起,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阿瞒希望,自己与司马婧苓的每一天都可以不被人打扰,就只是像普通人一般平平常常地生活。
可是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
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相距甚远,就算是他最后能够打动司马婧苓,让司马婧苓同意了与他一直都在一起,但是他却也不能让司马婧苓活在众人的贬低讨论之中。
比如说,那个一国中地位最为尊贵的公主,不仅没有找一个与之身份或者地位相匹配的驸马,反而与一个身份下贱的面首共度一生,这实在是足够让人贻笑大方的了。
所以,他该如何让自己能够匹配的上司马婧苓呢?那就是他成为北傲的皇帝,这天下的王。
西蕃国与南御国交好就暂且不论,但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似乎早就对他们北傲虎视眈眈的东临国,这让阿瞒就不得不警惕起来。
若是日后东临国真的就悄无声息地发动了对他们这些国家的入侵,那可真就是要天下大乱了。到时候,这世上生灵涂炭,到处都是不安稳之处,又如何能找到他和司马婧苓两人的安身之所呢?
这次的北傲之行,直接就让阿瞒心中的目标,变得更加宏大也更加具体了起来。
如果说曾经的阿瞒还有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稚气的话,那现在的阿瞒,就已经完全长大了。
有时候,成长真的就只需要一个契机。而阿瞒成长的契机就是司马婧苓。
司马婧苓在自己答应护着阿瞒五年时间的期限内,让阿瞒看清楚了北傲的局势,看清楚了这天下的局势,让阿瞒员原本有些狭隘迷茫的心,一下子就变的豁然开朗起来。
阿瞒扭头看着司马婧苓,眼神之中的光芒,愈发明盛,让人无法直视,又让人难以忽略。
他感受着司马婧苓对于他的鼓励,对着琳夫人,十分清晰调理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辛苦琳夫人了。您为我们家、为家父、为我所做的事情,我都会铭记在心,毕生不敢忘。请琳夫人允许我,先就这样简单地对你说一声,谢谢了。
当年大皇子惨案一事的幕后元凶,以及协助者,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并且拿到了充分的证据,随时就可以依据着这些证据向他们复仇。
可是现在,有远比报仇还要重要的事情。”
阿瞒说着,便站起身来,向朱管事借了一支笔与一张羊皮纸,然后就将羊皮纸铺在了众人中间的大的桌案之上,开始用笔勾勒出了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轮廓。
阿瞒指着自己画出的这个轮廓,对琳夫人和朱管事说道:
“我想这个图,琳夫人你们应该都不会陌生。”
琳夫人和朱管事全都点点头。
他们这些人这些年来,最先学会的本事,就是画图,画各种各样的图。只有会画图,才能准确表述每个人的位置,也能够清楚地知道应该如何借助地形保护自己。当然更重要的是,学会画图之后,就可以便携地传递各种消息,熟悉地认知与了解周遭的任何环境变化。
他们为了学习,最开始也最常见的方法,就是临摹现有的地图。
然后,北傲国的疆域图,就这样出现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他们以前也只是对于自己国家的边境疆域有个大概的印象,也就是在仔细观察临摹北傲疆域图的时候,才发现了很多自己曾经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于是,他们就观察了之后临摹,临摹了之后观察,每天都处于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之中。
可以说,他们现在是要比当初绘制北傲疆域图的人还要熟悉这北傲的疆域图。
也因此,当阿瞒一抬笔的时候,琳夫人和朱管事,就已经对于阿瞒所画之物,有了大概的猜测。
“公子,你画这疆域图,是何意?”
琳夫人仔仔细细地看着阿瞒面前的这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疆域图,上面空空落落的,就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琳夫人,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阿瞒听了琳夫人的疑问之后,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就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琳夫人说道,也是对朱管事以及他们这些普通却又不平凡的人一起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本书,一本很有趣的书。
这本书记录了北傲从还未建朝至今的疆域势力变化,用一种直观又幽默的语言,来将他们全都展示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可惜后来,这本书,被禁了。
被禁的原因么,无非就是说它其实歪曲了北傲的发展历史,并且还说里面绘制的地图,其实严重不属实,又存在污蔑北傲,给北傲抹黑的意思在。为此,皇室还专门又出了一本书,说是要纠正错误。
可是这些书的字里行间充斥着的,全都是掩饰不住的自吹自擂,自我夸奖,与真正的事实严重背离,让人根本就没有兴趣阅读查看,于是这书刚出来,就荒废了。
然后到了后来,北傲尚武的风气越来越重,书什么的这些东西,也就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更不用说有什么能够了解到我们北傲自己真实的历史之类的史书了。”
阿瞒的话充满着回忆,又对北傲禁书尚武的举动,忍不住心生满满的讽意,让人想装作听不出,也没有可能。
不过阿瞒描述的事情,倒是没有一丝夸大,当年的北傲,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琳夫人顺着阿瞒的话想了想,确实从自己久存的记忆之中,翻到了这样的一本书。
这本书十分详尽又详实地展现了他们北傲的一步步发展,可惜却被无法理解的朝廷,全都一把火给烧了。
它上面的语言幽默风趣,所配的各种图虽然简单,却又恰达好处,生动形象地将北傲的一切发展变迁都展示了出来。
尤其是北傲的疆域变化图。
琳夫人清晰地记得,当初那本书上的疆域图,是如何发展变化的,也在这个时候,瞬时明白了阿瞒为何要画这样的一个轮廓。
琳夫人明白琳夫人的决心,实实在在地显现在了司马婧苓的面前,让司马婧苓不禁有些动容。
她不知道当初琳夫人与阿瞒的父亲大皇子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她也不会去问,只会感慨于这等知遇之恩的赤诚相报。
可是,司马婧苓的面上,却并不会将这种动容表现出来。多年以来的习惯,已经让她懂得,自己的脸上应该时时刻刻挂着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才不会被人轻易地看透与看轻。
所以,司马婧苓面对着琳夫人这般表态,也只是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需要琳夫人的这般赤子之心一样,很是散漫随意地摇了摇头,有些淡漠地对琳夫人说道:
“魏岚的项上人头,就不需要琳夫人出手了,毕竟要真正说起来,这种事情也应该留给兄弟两个自己解决,不是么?我想琳夫人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为阿瞒造势,毕竟他要是想顺顺利利、理所当然地回归,总该是要有些由头的,不是么?”
琳夫人看了看司马婧苓,又看了看一直端坐在一边,满脸正派、极具风度的阿瞒,还是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应该在拘泥于这些年来的爱恨情仇之中,而是应该想一想,如何让一切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就算是最后的结局不能达到完美,完全地符合每一个人的心意,那也需要为此做出努力,至少让人心中不留遗憾才是。
于是琳夫人,便点了点头。
司马婧苓见状,算是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最为真诚的喜悦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微不可察,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像是没有抬起来似的,但是对于司马婧苓周身的一切都跟敏感的阿瞒,还是很清楚地就感受到了司马婧苓的好心情。
司马婧苓开心了,阿瞒的心中,自然就也是欣喜的。
他在幕后虽然一直都有回归北傲,为自己父母报仇的想法,但是却不一定要做这北傲的皇帝,来为北傲收拾这么多年的一个烂摊子,他现在最想做的,其实就是报仇之后能够日日夜夜都和司马婧苓在一起,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阿瞒希望,自己与司马婧苓的每一天都可以不被人打扰,就只是像普通人一般平平常常地生活。
可是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
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相距甚远,就算是他最后能够打动司马婧苓,让司马婧苓同意了与他一直都在一起,但是他却也不能让司马婧苓活在众人的贬低讨论之中。
比如说,那个一国中地位最为尊贵的公主,不仅没有找一个与之身份或者地位相匹配的驸马,反而与一个身份下贱的面首共度一生,这实在是足够让人贻笑大方的了。
所以,他该如何让自己能够匹配的上司马婧苓呢?那就是他成为北傲的皇帝,这天下的王。
西蕃国与南御国交好就暂且不论,但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似乎早就对他们北傲虎视眈眈的东临国,这让阿瞒就不得不警惕起来。
若是日后东临国真的就悄无声息地发动了对他们这些国家的入侵,那可真就是要天下大乱了。到时候,这世上生灵涂炭,到处都是不安稳之处,又如何能找到他和司马婧苓两人的安身之所呢?
这次的北傲之行,直接就让阿瞒心中的目标,变得更加宏大也更加具体了起来。
如果说曾经的阿瞒还有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稚气的话,那现在的阿瞒,就已经完全长大了。
有时候,成长真的就只需要一个契机。而阿瞒成长的契机就是司马婧苓。
司马婧苓在自己答应护着阿瞒五年时间的期限内,让阿瞒看清楚了北傲的局势,看清楚了这天下的局势,让阿瞒员原本有些狭隘迷茫的心,一下子就变的豁然开朗起来。
阿瞒扭头看着司马婧苓,眼神之中的光芒,愈发明盛,让人无法直视,又让人难以忽略。
他感受着司马婧苓对于他的鼓励,对着琳夫人,十分清晰调理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辛苦琳夫人了。请琳夫人允许我,先就这样简单地对你说一声,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