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鸥走进餐厅看到:色泽圆润、光可鉴人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刘姐笑着请陈晓鸥入座:“陈小姐,您品尝一下这些菜还合口味吗?
这里所有的绿色蔬菜全都是天然无公害的有机蔬菜,还有这条石斑鱼是生活在深海中的,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这是卓总知道您爱吃鱼,特地吩咐阿姨为您做的。”
陈晓鸥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卓亦凡也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他穿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看上去神清气爽。卓亦凡在餐桌前坐定,看了看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陈晓鸥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笑道:“晓鸥,坐过来,到这边来!”
一旁侍立的刘姐急忙帮陈晓鸥把卓亦凡身边的椅子移开。
陈晓鸥只好坐到卓亦凡的身旁,卓亦凡看看她满意的笑了,他夹了一筷子鱼放在陈晓鸥面前的托盘里:“尝尝这个鱼,慢点吃,小心刺!”他无比宠溺的望着她吃,嘴角边又一次漾起了好看的弧度。
“卓总,你也吃!”陈晓鸥很不习惯他盯着她看的眼神,只好用说话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么还叫我卓总,这是在家里,亲爱的,叫我亦凡就可以了。”
“你刚刚来这里,可能还不习惯,这几天让刘姐多带着你到处逛逛,有什么需要添加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可以随时买下来。”
“卓……,亦凡,我明天想去医院,虽然请了护工,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卓亦凡点点头:“好,明天让刘姐送你去,早些回来。”
吃完晚饭,卓亦凡打开笔记本电脑和英国的分公司高管开了一个简单的视频会议,陈晓鸥看着他用流利的英语与英国高管交谈,许久才合上电脑。
卓亦凡看到陈晓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也坐过去霸道的拉过陈晓鸥将她揽在怀里,陈晓鸥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的手臂越发用了些力气,她抬头的瞬间差点碰触到他的下巴。
“我,……我要去卫生间!”陈晓鸥推了推他紧紧箍着她的手臂,很不习惯和卓亦凡如此的亲近。
为了能晚一些回那张床,陈晓鸥故意拖延着去浴室洗澡,她在浴室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等换上睡衣走出去时,看到卓亦凡已经躺在大红喜被上睡着了。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躺在床边没有盖被子,也没有褪掉拖鞋,一只脚拄在地上,另外一条腿探在床上,看起来他本来是想等陈晓鸥从浴室里出来一起睡,没有想到就这样睡着了。
陈晓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帮着卓亦凡把拖鞋脱下来,她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悄悄走到床的另一侧,将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蜷缩在被褥中,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仅仅过了几分钟,卓亦凡的身子突然转过来,伸出胳膊霸道的圈住了她,她刚刚挣扎了一下,他的一条腿也伸过来,横在了她的腿上。
陈晓鸥用力搬开卓亦凡的腿,他竟然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身边的陈晓鸥,他刚刚转过身来,陈晓鸥便无比惊恐的大叫:“别碰我!”
卓亦凡笑了,他抬起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陈晓鸥:“你干嘛这么大声,是害怕我吗?千万别叫,你这一叫,别人还以为我拿你怎么样了呢!”
陈晓鸥羞红了脸,她的脸上浸染的这一抹红晕,看上去无限娇羞,更加刺激了卓亦凡,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她的脸颊。
卓亦凡的手刚刚碰到陈晓鸥,陈晓鸥的身体便如同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他终是不忍,迅速抽回手去,声音也变得无比柔和:“睡吧!我保证不会碰你。”
看着陈晓鸥终于放松下来,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卓亦凡关掉台灯也躺下睡了。
对于陈晓鸥来说,两个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二天,陈晓鸥醒来的时候,卓亦凡已经吃完早餐去公司了,她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八点多了,走下楼来,刘姐笑着说:“陈小姐,您起来了?”
陈晓鸥问:“刘姐,咱们这里有没有闹钟,我以后想早起一会,好去医院,现在这个时间去医院大概就已经查完房了。”
刘姐笑道:“陈小姐,有闹铃的,但卓先生出门时吩咐过,让我们不要惊醒您,想让您多睡一会。”
陈晓鸥叹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陈小姐,卓先生对您真好!”刘姐忍不住赞叹。
陈晓鸥苦笑,心想:再好又有什么用,自己只不过是他用钞票换来的一只金丝雀。
刘姐又说:“陈小姐,您早餐喜欢吃什么?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我马上让阿姨去准备。”
陈晓鸥摇摇头:“刘姐,我不饿,您现在送我去医院吧!”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车。”
陈晓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真的已经查完房了,钟力依旧昏迷不醒,他已经挂上了点滴,请来的护工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而且还很大声的打着呼噜。
陈晓鸥心中不悦,她走过去推了推睡得特别安适的护工:“张师傅,病人正在输液,您怎么能睡着呢?万一液体输完了怎么办?”
没想到这位张师傅听到陈晓鸥如此说,瞬间紫胀着脸大声争辩说:“姑娘,俺这几天可都是在熬夜,实在受不住了,要不然你换人吧!”
陈晓鸥无奈,只好忍气吞声,在这所病人爆棚的大医院里,护工本来就很难请,现在这个时刻,让她去哪里抓一名护工去。她只好每天清晨早早的来到医院,希望有她在,昏迷不醒的钟力能够得到妥善的照顾。
陈晓鸥按照医生说的,每天给钟力的手臂和腿定时活动按摩,还带去了他喜欢看的书,一段一段的读给他听。
有时候读着读着,她的泪水便会流下来,濡湿了书上的纸页,她不清楚自己流泪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还是为了自己,也许两者都有,她真的希望他快点好起来,依旧像她记忆里的那个英姿勃发的白衣少年那样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