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遥稳稳地接住姑娘,他在家里等着也担惊受怕,机场、高铁站门口都聚满了长枪短炮的媒体,一旦她出现就会被围攻,身边只有小一个经纪人,又没有保镖,说实话,顾知遥很怕她受伤,还好她的自驾回来的,而且孙特助那边动作也比较迅速,一下子就把舆论引过去了,现在网上都是一片同情柯翘的声音。
顾知遥给姑娘倒了一杯蜂蜜水,姑娘抿了一口,甜甜地笑了,扑到他怀里,如小猫儿一样唧唧:“我好想你。”
顾知遥搂住她,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笑了:“想我是正常的。”
江星月发蒙地垂了下他的胸膛,其实眼角含笑,满足得不得了,在她抬头的刹那,顾知遥准确截取住她的唇,轻轻吮住,欲罢不能,停不下来,姑娘小声地哼哼唧唧,却十分配合,于是战场从沙发转变到床上,筋疲力尽后,顾知遥问:“还想演柯翘那部吗?”
江星月双眼亮晶晶,两颊红灿灿:“可以吗?”念书的时候,她和柯翘曾经有过祈愿,她演柯翘写的戏,两个人名利双收,长大后,两个在各自的领域做出成绩,却始终没有合作过,女演员辞演是全网皆知的事,江星月的脸上有点松动。
“当然。”顾知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给买下柯翘版权的制片打电话。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华灯初上,前段时间因为剧的事制片焦秃了脑袋,神经一直紧绷,没能好好休息,如今稍微有点尘埃落定,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顾知遥一通电话吵醒,天然地起床气,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她要演那部戏。”
制片愣了一下,接着脑袋清明,终于捋清楚了“她”是谁,忙说:“没问题,不是早就这么说定了嘛,依我说,拿江星月和柯翘的友谊炒作,这部电影不愁大卖。”
你瞧,这个圈子的人就是这么精明,不过一天的时候,就把网剧改成了电影。
“你知道怎么办吧?”顾知遥问。
“当然。”反正这部戏的主演都七七八八自动毁约了,重新招募演员就是,既然顾知遥不怕亏钱,他怕什么。
当晚就根据顾知遥的指示,在官方微博上发布重磅消息:
你们要的神仙友谊来了!江星月决定来救场柯翘,主演女一号!我们的规格也从网剧升级成了电影,到时候大家电影院见!不见不散!
虽然是深夜发的消息,可到底还是掀起了不小波澜,本就为柯翘和江星月友谊深受感动的网友,对这一幕简直喜闻乐见,当场就去注册了一个超话,为剧方打榜。
而余宇焕坐在二十七楼的写字桌旁,听了助理的汇报后,脸色冷得方圆三里都要冻成冰渣,他花了这么大的心力瓦解了一部竞争剧,还把江星月拉下了水,竟然被顾知遥轻轻松松避开,还轻讽了一次。那部戏的官方微博还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可不像某部正在剪辑排片的戏,我们是电影!”虽然没有明说同行竞争,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把手里的一只笔都捏断了,年轻英俊的面孔看起来格外瘆人。
“你下去吧。”他怕助理再看下去都会对自己心生恐惧。
该死!顾知遥还说:“你的手段用完了,该尝尝我的了吧?”顾知遥会用什么手段?他小心、谨慎地去揣测顾知遥的心思,却发觉猜不透,每次见到他时,仿佛嘴角都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地笑,你看不出他的想法,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顾知遥也没让他等太久,一个星期后就释放出了雷霆之力。
那是一个挺普通的董事例行会议吧,普通到有好几个董事都没来,不过还是有镜头全程录屏,好拿给他们看,意外的是,一向有闲居姿态的顾渊也来了,老神在在地坐在中间的座位上,顾知遥倒是姗姗来迟,不过一出现就占据了众人的目光。
古装大戏片场起火一事,虽然是现场管理不严格,但是顾知遥处理得很出色,没有让舆论和损失蔓延,丝毫不像是一个新手,因此众人都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出来后还互相寒暄了几句。
先是例行公事汇报,这种汇报在座的听过无数次,也没什么新奇的,只在感兴趣的话题上发表几个意见,余宇焕还是维持着他高水平的工作水准,一席汇报讲下来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将公司交给余总监谁都放心。
谁知顾知遥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实名检举余总监。”
举众哗然,左右交头接耳,眼睛里写满意外。
顾渊想,顾知遥千方百计要让他来参加这场董事会,还以为是他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道要想在n娱乐立足没有他不行,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两个人恶斗的延续,而且居然没有提前知会他一声,在众人面前他不好表露,只微咳了一声,让顾知遥把握尺度,不要太过分了。
顾知遥微笑,朝孙特助点了点头,一张做得条理分明的pp亮了起来。
细数了余宇焕在n娱乐经手的一些项目过往,有一些不干净,资金没有掩盖完全,留下一些马脚,全被顾知遥捉住了,数目有大有不过在座的董事都多多少少做过一点这种事,违规是违规,可也要看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那个人心偏不偏,如果他不计较,不过是做些行政处罚了事。
然而这也只是顾知遥的第一层证据,第二层是余宇焕与对家高层有勾结,双方互换信息和资源,孙特助不去干侦探真的是太可惜了,将余宇焕与对家交往的时间脉络全都标注了出来,当然,最让各位董事介怀的是,明明知道n娱乐有对赌在身,如果对赌完不成,每个人都不赚钱,可余宇焕还把n娱乐的都市大戏让利给对家,这完全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了。
顾渊听完顾知遥的汇报后,面不露色地问余宇焕:“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
余宇焕现在看顾渊这副模样只觉恶心,父子合起伙儿来懵他,现在要来先是自己的任意,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一点:“我没什么好说的。”余宇焕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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