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忽略了自己法器的丢失,只因在我的心里,丢失了爱情便等同于丢失了一切,所以其余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关系。这或许可以说是我离落上神的性格缺陷,却也足以说明,我的师兄问枫,他便是我心中的一切...
烦乱的思绪却突然不得不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本上神这么一愣神之间,那灰狼精居然自以为得了个间隙,蹑手蹑脚急急匆匆便往前逃窜而去。
只是,俗话说的好啊,活的不耐烦了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虽说本上神倒也不是什么太岁吧,但若是区区一只灰狼精想要在本上神眼皮底下撒野,那么我也定然是不那么容易答应的事。何况他将事情的缘由都才只说了个大概,却完全还没有结局。
于是一怒之间,顺手捏出个“倒流法”,便直接将那灰狼精自很远的地儿被迫无奈身不由己的倒退着重新回到了本上神眼前。
“上神饶命!小妖并不是想要故意逃脱,实乃...”
便见那灰狼精再次乖顺的跪倒了下去,我倒也压根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他是不是有心想要逃脱这一件,因为说的再多只怕也是废话。就算是换了本上神自己,此种情况下若还不考虑着寻机会逃命,除非就只怕是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很可能脑子坏了。
所以说,本上神此时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无太多心思与他多余说话:“那你尽可以讲完故事的结尾便好。我师兄问枫上神,他...”
其实我挺想说他究竟去了何方?或者他此时究竟在哪里?
只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其实只怕是一千种结果,最后却也唯独只有一种结果而已。而那结果,明明显而易见。
“我说,我全说。只要、只要上神能,饶我不死。”
没有想到到了此时,这玩意却还在与我讨价还价?于是本上神不由得将脸一沉,定是连他妖洞门前的黑风都抖了三抖。可真是废话!开什么玩笑?绕不饶你,还在本上神的心底,又岂有你在这里讨价还价之理!?
“上神饶命!小妖这就全说,我全说出来便是...”
刺头拗一战整整持续十年之久,在第十年结束的最后一夜,问枫上神终于将最后一只妖异之物彻底斩杀,并且紧随着便耗费修为,念了一个浮云咒,直将它僵死于地的尸身化作一阵烟雾随风而去。
喧嚣怪异的妖异尖叫终于算是彻底烟消云散,问枫上神叹了口气,转头清点了下原有三千精兵,却已只剩下区区几人。却就是在如此状况之下,想要拾掇一番赶回天庭,却还是绝无可能。因为整个刺头拗还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与此同时,不远处凌空悬立着的一指流砂,还在源源不断吐出血色的砂砾。
是的,战斗其实还根本没有结束。因为那沾染了妖性而被激发起来的一指流砂还悬在那里,若是不能将它除却收回,很可能自它口里吐出的血砂便会沾染到其余生灵,一旦再有修为不够的生灵自刺头拗经过,便就又会被妖化为强大的妖物,长此以往,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彼时必须得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将一指流沙制服收回,问枫上神与所剩无几的天兵天将方能放心离去。
我曾在仙极山师门跟随恩师缙云真人学艺之时,听他老人家讲起过关于上届战神洛修为了保卫天庭,在清坪山一疫中以自己肉身仙体,生祭上古魔器青铜铃的故事。据说彼时,魔界界主封玄奕偶然获得了打开他魔界震界至宝上古魔器青铜铃的法门,于是私自尽心修炼数万年,直至某日自觉火候已到之时,便率魔界千万魔兵造反,来犯天庭。天庭自是不甘示弱,亦派出战神洛修率千万天兵应战。这一场战役也是经历了数百年之久,天兵天将的威力在战神洛修的带领下自然发挥的不遗余力、所向披靡,胜利眼看就在眼前。只是就在最后时刻,魔界界主封玄奕却祭出了上古魔器青铜铃。魔器打开的一时之间,四周登时飞沙走石、黑雾弥漫,数以万计的天兵混合着魔兵一起被吸入燃着烈火的青铜铃之内,瞬间便被炙为一股青烟随风而去。自古上古法器一旦被激发起来,一旦无法把握,便会有着毁天灭地血流成河之征兆,洛修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封玄奕深藏不露的最后稻草,居然是想要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这样的状况维持了三天三夜,眼看愈来愈多的生灵已在青铜铃下化为青烟,洛修别无它法,于是最终选择了将封玄奕一起引入青铜铃,而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与毕生修为生祭了青铜铃,这才将青铜铃重新收复,化为打开时体积千万分之一的一只小铃铛,无声无息掉落于地。一场浩劫就这般平息,而战神洛修,却也彻底灰飞烟灭,再也没有回来。
原本上古法器一旦被激发起来无法掌控,唯一的收复途经,便唯有以一位修为极高者的仙体与魂魄同祭,即使这样,最终确也做到能够将其收复者,却也着实寥寥无几。所以战神洛修当时自是别无选择,并且就他本身的职责来讲的话,他也定是心甘情愿、一意赴死。
当日师傅讲起这个故事时,我曾听的甚为叹息,我曾很是不解的向师傅提问,难道那些所谓的上古法器一旦被激化,就真的只剩以一位修为上乘者的仙体与魂魄生祭这一条道路吗?就真没有其它法子?
恩师便摇了摇头,说没有。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上古法器一旦激发却又无法正常操控之时,便如同一个法力修为极高的妖物一般,除非饮够了足够多的鲜血,不然自然不肯轻易就范。而之所以要有一个法力修为极高的血肉之躯生祭,其实就等同于一次将它喂饱乃至喂撑了一般,它便也就才肯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