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这忧思河里寻一些水草而已,就算那水草无论取了个怎样千肠百转的名字,可归根结底,它也莫不过只是一种水草而已。试问哪个水里没有一点水草生存呢?所以就一些水草而已,在你眼里,就真的有如此重要么?更何况你也不过仅仅是住在这里,连个河神都算不上人忧思河里的河神还没什么呢,哼。
一气之下,本上神便就推出数成仙力,只想着将这河水的地动山摇先给平复了下去,谁料那河水却像是长了无数支手脚一般,很有一副张牙舞爪之像,待本上神再加大些法力才刚刚将它们抚顺之际,却又是猝不及防之间,脚下一个漩涡疾速塌陷,待本上神使了个定身术才将自个稳住之时,便见又是巨浪迎面袭来,这一袭倒不要紧,便才清清楚楚提醒了我,原来此时这河水,居然似是在逆行而来?
这个发现倒是令人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也没有费太多功夫,而这惊的呢,则是就目前来讲的话,面对这河里的水突然逆行而来,本上神居然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事后想来,其实你若那逆行之水究竟有多般凶猛可怕,倒也真没有想象中的夸张。但就在那时那刻,本上神被困于那逆行之水当中,却偏偏就是空有一身的仙力却丝毫无法发挥得出来。
所以究其缘由,其实莫不过万物都得顺应一个生的原则,否则但凡有违常理,便就逃脱不得逆而行,因而自然也就无法拿常态的目光去看待了。
却此时,眼看那水流已经几近到了要将本上神掀翻的地步,无奈之下,我只好勉强支撑着后退了数米,继而乘势逃上了岸。
此时立在岸边的我,虽倒也所人本身安然无恙,却无奈那最后一个逆流巨浪打来,直将本上神那护身屏障给击了个粉碎,所以我此时,俨然竟是一副雨打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想想也真是气恼,且先莫是在区区这么一条河里,就只怕是本上神这些年动不动往着那妖洞魔界、阴曹地府跑上一遭,却也从未见得会有如此狼狈之时。
谁料还正生气之时,就听的一阵拐杖声由远而近而来,转头去看时,却原来正是这忧思河里的河神,却也不知竟是跑去哪里浪了,此时正拎了个酒罐子在悠哉悠哉而来。
于是本上神就那么看了一眼,就只想着将一肚子无名火全发在那河神老儿身上。你就本上神这来来去去穿梭三界三百年之久吧,虽也的确过得伤情落寞些,却都不至于到了会随便拎个酒罐子到处瞎晃悠的落魄模样,毕竟还时常得为着点颜面考虑。而今这老儿都多大年纪了,却竟然还如茨吊耳来,也真正是有些丢了他们庭神仙的脸了。
“哎,你这河神,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这是”
于是本上神便就不管不顾沉着张脸对那老儿呵斥了两声,只可惜有些焦躁零,没有提前将语言组织好,因而忘却了后半句该讲些什么。
倒是那老儿听闻,竟是吃了一惊一般,立马就抖抖擞擞回复了过来“启禀上神,神只是”
后面他吧啦吧啦了些什么,具体的本上神也没太注意。总之后面我便立马奔了主题,直接撩责问他这忧思河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为何会有水流逆行之境况?
但那老儿听了,却只一味的摇头,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这条河自他管辖以来都一直正常的很,不然可以请上神去殊影真君那里查查典籍,究竟有没有他这里出过什么问题云云。
待讲完了那一堆废话,这老儿还很是关切的又问了问本上神,这般狼狈不堪,究竟因何缘由。
自然是被我没好气的几句数落,而后匆匆几句打发了他离去。事已至此,已是分外明了,这忧思河与那逆行河虽重叠于一起,但其实互不相干。也或者,有的人完全无法感知得到,便是与之无缘,像那河神老儿。而有的人则总是有意无意便闯入其中,自然因了与之有缘,比方本上神我。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还有什么过多言语可讲,因了这若有若无的缘分,坚持啊,拼呗。
于是歇息了一会儿,估摸着那河神在他自个水宫也消停下来了,本上神便打算再一次入水探个究竟。毕竟这做神仙嘛,还是有些礼貌的好,虽我对那河神老儿其实不怎么看好吧,但毕竟地儿是人家的地儿,所以该给人留的面子还是得给人留,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结果这一等待吧,就已到了快大亮之前。这一次本上神这算是调整好了心态,做好了一切应对,甚至连那丑女若再次突然出现,要与她讲些什么,都琢磨得甚为周祥。
谁料这一趟下水,却是压根就一无所获。一是虽然我坚持着行进至这河底最深处,但发现的,却也唯有那河神老儿不大不的府邸而已。再者,虽本上神这走来走去几乎将整个水域都寻了个遍吧,但无奈的很,就像先前我见到最怀疑为忧思之草的那种水草,我此时却是再连一根都没有见到。当然了,其余水草倒是见到了一些,但都着实普通的很,不足为提也就罢了。
此时色已然大亮,再继续在水底晃下去也没甚必要,于是本上神还是只能先回到岸上去,待重新琢磨再做打算。
反正其余不,这一趟很明聊地方却是,这一次我是压根就没能进的了那逆行河地带,因而即便再费多大周折,也不过在忧思河里溜达而已。就哪怕再溜达上个十半月,将这忧思河里有几鱼几条虾,几条鲤鱼几条红虾什么的都给细细算了出来,只怕也是枉然。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压根都没能进得了逆行之河,又谈什么忧思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