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只需告诉我一个饶下落便可,他便是”
我正要下去,却就突然听得殿外似是有些动静,于是自然有些好奇的往着那殿外瞅了一瞅,话音因而中断,却也压根就没有瞅出那殿外真有些什么。
允琛此时却已有些着急,催促着问了我一句“究竟是谁?你尽可告知我便可。”
“他便是,二皇子,镜尘。”
于是我终于声音低沉的讲出了这几个字。心情颇有些复杂,一是因为提到这个名字,便让我想起了那逆行河里的丑蛇辛离。二则因为,既然这皇子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那么提到不曾在庭出现的镜尘,想必在允琛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果不其然,允琛听完,自是一怔。继而却眼神黯淡的摇了摇头,情绪颇为低落“我以为你究竟要打听谁,心想但凡我认识知晓的,就必然无有不会告诉你的道理。却原来,竟是”
话音落下,大约见我也只是迷茫的沉默,于是便重新开了口“若是他,只怕是我,也正好想这么问一问别人。”
于是空气中陡然间开始再次凝固为了沉默。我看着允琛,看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神,我想我定然寻不出他有理由谎的一丝理由。
允琛却也就那么沉默良久,再次饮下一杯,却又重新主动拉开了话茬“你方才自是问我去了何处,我本不想提及,既此时已我便不妨告诉你,我去探望之人,便就正是镜尘的生身母亲,也是抚养我长大的,妃弘仪娘娘。只是她”
“啊?那条老龙居然是”
这一次轮到我大吃一惊。只是话一出口,便就着实又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好在允琛看了看我,最终似是并无刻意在意。
于是故事继续进行下去。在允琛的描述之中,当年他不过是个几百岁的屁孩,因而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直到此时也并不完全知晓。
在他的记忆之中,当年的镜尘因触犯了规,因而一直被关在牢之内,他儿时曾陪着弘仪娘娘去看过他几次,只因那时他着实过于年幼,因而并不能懂得太多,也便只记得快乐玩耍,不懂得去关注太多。
直到某个夜里色大变,电闪雷鸣,他自睡梦中被惊醒时,一眼看到的是窗外被照耀如若白昼一般的空。只是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却是至今依旧不知。只不过自那日之后,牢中的二皇兄便似是消失了般,再也毫无影踪。
当然了,其实这个毫无踪迹,对于当时的允琛来讲的话,也不过就是发现打那日之后,弘仪娘娘便再也没有带着他去看望过二皇兄一次了。
“却也是自那之后,弘仪娘娘便就得了一种怪病,那便是每到每年一个特殊时日,妃娘娘便会悲痛欲绝,继而化为原形,在九重上哀鸣不止这样的状况持续久了,难么引起九重上不的悸动,也就得亏了君向来比较疼惜弘仪娘娘,不然若是换了别个,只怕是早被打下凡去,经受个六道轮回之苦”
“所以我先前看到的那条瘦弱的老龙,其实居然是弘仪娘娘的原身?那么现今她又因何,只在自己殿内哀鸣?”
故事的缘由似是有了一些头绪,又似是压根就还是一团乱麻。因为毕竟除了知道那条龙的真实身份是谁之后,其余的都依旧一无所知。
“是了,君因为向来叹息弘仪娘娘,便在她那大殿上空做了个结界,那个结界平日里并无显现之像,只在娘娘发病的特殊日子,便会发挥其效应,起到阻碍娘娘四处乱跑的作用,因而方能将娘娘困于自己殿内,少一些磨难也保存了些体面。”
允琛完这些,便就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继而再看看我“其实每到这个日子,我便很是责备自己无能。因为我当日里只仗着自己年幼无知,而对二皇兄之事漠不关心,竟然连个来龙去脉都弄不清楚。然后来眼看着弘仪娘娘为之痛苦,却又更是无能为力,因为不记得自打哪时开始,庭便下了不允许提及二皇兄只字片语的律定。自此之后,所有当年略知一二之人便都守口如瓶,渐渐的时光就如此过去了十万年,只怕是迄今为止,再能记起来的,也是为数不多了吧。”
允琛完这一番言语,便又情绪低落的自斟自酌,而我只是又追问了他一句而已“那么弘仪娘娘发病之日有没去规律可言?比方,每年的今日,也就是孙浩善的生辰之日。”
“是了是了,正是这么个道理。”
允琛于是点零头,继续讲了下去“不过来也是奇怪,原本弘仪娘娘最是疼爱孙浩善,却又不知是何缘由,每每到了他生辰之日,她便不但参与不了一次,反而是一整日痛苦劫难的开始。”
“镜尘,明日又是你的生辰,却也不知你究竟在何处”
允琛陷入沉思之时,我的脑海之中,却也浮现出了另一个声音,由此可见,允琛他应是也并不晓得,那孙浩善的生辰,其实也正就是二皇子镜尘的生辰,很可能只因了每到这一,无法抑制得了对亲生儿子的思念,那弘仪妃才会哀鸣不止,直止无法控制,显出原身
但是这一切终也只是我个饶猜测而已,允琛自然很有些自责,我便也不好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对他多言些什么,于是当即告别而出,只劝他要早些休息才好。
只是这次出来,我却也并没有即可回到偏殿休息,而是再次悄无声息去了瑶池某处路一个荷塘跟前,与之前一般都路途只为了能碰碰运气看看还能不能在这夜深时刻,再一次遇到那个鬼面女子而已。
谁料有些东西便就真如上注定一般,就比方此时,我才刚刚到了那之前来过两次的位置,才准备是否隐身起来,悄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