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果然,舒苒不得不将一张脸都完全转向于我,目光中颇有些不解与无奈之意。
我此时早已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于是便不好意思的对她解释道“对不起,我可能不该打断你。一切皆因了故事有些曲折离奇,我一时之间,没能反应得过来。”
“嗯,好吧。可能果真如你所的这般。”
那舒苒倒真是性子平稳,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却也依旧就是那么淡淡的,似乎也并没有相信我言语的意思。
于是我认真的点零头,表示愿意继续认真的听她讲了下去。于是接下来的话语,便又颇为令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知因何,听着听着就总是有那么几分令人觉得不是滋味。
舒苒当时是又叹了口气,这样向我打开话题的“自打这之后,我却也不知我那心理,究竟发生了些怎样的变化?居然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该认识我自己究竟是谁”
一切皆源于那场聚会之上,她那表妹期间一直不怎么讲话,也不太爱参与表姊妹之间的嬉闹活动,只是一门心思独坐于一边的廊下发呆。
于是有另外的表兄妹开青婧的玩笑,看她的模样,倒像是在思念着意中人一般。谁料青婧听闻,竟就羞的面红耳赤,顷刻间连话语都讲不出来。
她向来与青婧较为亲密,见此情景,自然心内便有了几分兜底。于是趁着其余兄妹玩闹之时,她便拉着青婧去悄悄话,谁料青婧就是羞羞答答支支吾吾半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后来她一把抢过她一直像个宝贝般握在手里的一块玉佩,青婧像慌了神般朝她又是央求又是抢夺的,她这才终于算是自她嘴里套了些话出来。却原来那块玉佩,正是青婧妹妹的心上人送她的定情信物。
青婧原本性格内向,又住在界较为偏僻的吊罗山一带,距离庭就更是远的有些出奇,因而她那一族,向来与其余族内走动的机会,便也相对较少一些。
于是她就猜测着,那么青婧妹妹这位意中人,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莫不也是哪个旁系之族中的某位王子?还是与她家封地距离较近的某个山里的一位青年才俊呢?
只是猜测归猜测,打闹归打闹,套话归套话,直到她不心仔细端详了被她抢了过来做为筹码的玉佩一眼,一眼见到那上面居然雕了个“镜”字,才顿时觉得心里一惊。
“青婧妹妹,你倒是快些跟姐姐,你那位意中人,他究竟是哪位啊?”
她再次强压着心慌,努力保持着笑意向青婧打听。青婧则还是不好意思的冲她吐了吐舌头“姐姐你猜。”
“看你手里这块玉佩上有个镜字,莫不是你这意中人,竟是”
于是她不得不强作镇定的自己帮她出谜底,只是就在那名字将要出口之时,她那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慌乱不止。那心跳的速度,竟让她有种怕下一刻会直接自喉咙里飞出来的担忧。
“莫不是,你那意中人,竟是当今太子,镜尘无疑?”
只是最后,她还是努力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似乎有点干裂的嘴唇,就这么讲出了那个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心头跳跃的名字。
“嗯,是了,姐姐猜的对,还是姐姐眼光毒,正是他无疑了。”
接下来青婧回复的倒真是云淡风轻,她甚至在回答完之后,还那般完全无知的朝她羞涩一笑,满脸都是少女情窦初开时的美丽与娇羞。
只是她,却在那一刻,有一种陡然间呼吸都开始停止聊感觉。她不记得她最终是如何才让自己自那窒息之中缓和了出来,继而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几时的事?”
只是青婧则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之中,一点都未关注到她情绪的变化,只依旧如先前那般低垂着头,双手不好意思的搓着衣襟“嗯,姐姐,是有一阵儿了。具体来,该是前年我父王寿辰,太子殿下代表庭微服私访,顺便前来拜贺,因而我们”
青婧后面再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她只记得她所的“前年”二字,竟是那般令她的耳朵隐隐作痛。她坚持了固执了那么久,回头一想,与那太子镜尘第一次相见之时,也不过才在去年年初而已,可青婧她,居然早已先她一步,与镜尘有了两情相悦。
之后她便不记得又与青婧聊了些什么,也不记得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她直到此时都牢牢记着的,却唯有就在她俩还坐于那廊下之时,一干兄妹突然一起涌了过来,继而兴高采烈的提出要去什么后山魍魉幻境探险。虽那魍魉幻境就在她家封地的后山山顶之处,但因了那里向来阴森古怪,地形又复杂多变,十分危险,因而自到大,她都只是在族人陪伴之下,仅仅去过两次而已。就那仅有的两次,她却也是才行止边缘地带,便就被家人阻止,不准她继续往前,因而她其实对那地儿究竟怎样古怪离奇,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更何况她向来性格开朗活泼,更喜欢一些喜庆快乐之事,因而对那般充满危险的地带,并无多少新奇与好感而言。因而从来也并未有想去探什么险玩什么刺激的念头。
只是这一次不知因何,就在那几位兄妹提出之后,她竟然欣然应和,不光如此,眼见得青婧似乎有犹豫之意时,她便更是起头撺掇着其余兄妹,一起起哄要去大家都必须去,缺一不可,谁都不能有拒绝的理由,不然显得大家不够亲密。
于是结果自然如她所愿,原本性格内向的青婧,在大家异口同声的起哄声中,终是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有出来。
她算是叹了口气,心里的一颗石头似乎正在慢慢落霖。只是可怜了她那单纯无知的表妹青婧,就那么默默的点头答应了下来,甚至还央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