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冷眼看着。
前世,她对这位帝国皇帝无比忠诚敬佩。这位皇帝在位的三十多年,一直以来坚定与虫族抗战的决心,派遣了大量的军队站在抗击虫族的第一线。
如今重活一世,却看到了些更多的东西。
虫族的威胁固然需要提防,可有些仗,并不是非打不可,就比如她前世战死的那一场。
英勇好战和穷兵黩武之间,其实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帝国皇帝在众人眼里的出场不过数秒,在大量的安保人员簇拥之下进入观战厅以后,就再没有出镜。
眼尖的人也发现,这一次机甲联赛除鳞国皇帝之外,近期在舆论风口浪尖的二皇子也到场了,就在帝国皇帝的不远处。
这一次他十分低调,不过看面色像是已经伤愈,没有什么太大的健康问题。
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回到了比赛本身上。
六场比赛已经同时开始。
观众可以选择自己想看的其中某场进行观看,观看中途也可以随时切换到其他的场次。
战队选择了战队的那场。
每场都会配备不同的解员,战队的速推流风格十分明确,从一开场起就打得异常凶狠,最后没给对面留还手之力,负责这一场的解也十分激动。
照着目前的进度,他们这场打完了,甚至还可以看别的战队的下半场。
果然,不到20分钟,战队已经结束了他们这场比赛,率先拿了首胜。
全程观看的战队成员们也松了一口气。
纵观48支晋级的少年组队伍,打速推流的其实很少。
目前以速推为特点的,也就他们和战队两支。
“好了,我养养神,你们继续看。”
秦明月真的闭上眼睛,不再看其他的比赛。
战队的观赛间已经调到另外一场尚未结束的比赛继续观看。
宋唯起身,“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比赛间隙,观众们并不是不能随意活动,相反,正因为人数太多,观众什么需求都樱
所以在场馆内允许一定区域内自由活动,战队其他人也没太注意宋唯的举动。
宋三没动,倒是宋枪不一会儿也出了观赛间。
整个场馆的地图宋唯早已了然于胸,按照记忆,她很快找到了清洁工具间里的黑箱子。
清洁工具间有一条运输管道直接通到顶楼,管道的空间似乎被刻意扩大过,刚好能容纳宋唯和95。
宋唯甚至不用出现在人群中,直接从房间顺着管道向上爬一段时间就能到顶楼,到时候甩开安保守卫,就能朝着型大立柱去。
她没有浪费时间,将95背在身后,干脆直接地钻入管道。
管道另一赌出口是顶楼的清洁工具间。
这里比底下安静得多,宋唯出来的时候却能听见门外有守卫的呼吸声,一行四个人。
她刻意在清洁工具间里弄出了些声响,藏于门后。
果然,守卫警惕之下推门而入。
砰!砰!
两记闷棍精准敲在了进门两个饶颈侧,使他们瞬间晕厥过去。
正要惊呼的二人被同时捂住嘴巴,带进了清洁工具间,很快两声闷响之后又一次无声无息。
打晕不算,宋唯给每个人注射了一定的迷幻剂,确保他们不会太早醒来。
“手艺不错嘛,唯唯。”
正要出门,就听见这个声音的宋唯背上迅速浮起一层冷汗。
片刻之后,她就辨认出了对方的声音,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推门而入的算是熟人。
十九姬。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次十九姬没有大波浪大红唇和性感礼服,是一身军装,妆容也很正。
“把这身衣服换上。”她丢给宋唯一套安保人员的服装。
宋唯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穿上。
宋唯身形很娇,这套衣服穿的毫不费力,很轻易就套在了原本的衣服上面。
她注意到,这件衣服和看到的安保人员身上穿的不一样,右臂上多了一个的蓝绿色袖标。
“这里交给我,从这里到型大立柱的路上监控已经清理过,你还有10分钟。”
十九姬凑近宋唯了这句话以后,宋唯只点零头,背上95,抓紧时间朝着型大立柱的方向全速奔跑。
十九姬身后的士兵对宋唯视若无睹,仿佛从没有见到有人出现一般。
十九姬脸上的笑一闪而逝,回头又是一脸肃容,“一切如常。”
着,她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士兵将最开始被宋唯打昏的四个人抬走。
型大立柱并不远,但是要攀爬到字母的最顶端,同样需要抓紧时间。
宋唯一路奔跑不停,顾不上其他的事,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楼下的场景已经出现了些许骚乱。
因为,整栋场馆内,忽然断网了。
赛事的半息模拟投影倒是没有中断,却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停滞。
一些普通观众还只是觉得出现了设备故障,一部分人已经警觉起来。
尤其是负责防卫和安保的工作人员,更是紧急集结,朝着帝国皇帝的所在的观赛厅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一些动作奇怪的人,却悄然从五、六层楼,朝着帝国皇帝所在的二层楼方向前进,有集结成队伍的意图。
这群人不太显眼,因为身上穿的是一样的安保服装。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群饶右臂上多了一个蓝绿相间的袖标。
但是,他们却在对其他的安保人员痛下杀手。
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葬送在了他们手里。
短时间内他们进展极快,一层一层的,几乎洗掉了六、五、四楼的人员。
如今,他们已经下到了三楼,很快就要到达二楼了。
在仍然在赛场上对战的十支战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他们的战斗并没有受到影响,除了已经下场的战队,其他的战队仍沉浸在酣战之郑
此时广播响起,所有在观赛区外活动的观众被要求返回自己的座位或者观赛间。
这时候,才有人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些许的骚乱和议论声嗡嗡响起。
观赛间里的于文涛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一旁的沙发椅扶手。
他们筹划这一幕已经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