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注意这边的男男女女顿时停下了动作,起哄的人也瞬间静声。
满腹感情的秦雅言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一瞬间脸色煞白。
这边彭飞扬被朋友狂灌酒,好不容易拉着季景阳尿遁脱身,这会刚刚回来便看见现场气氛不对劲,当即问道:“怎么了这是?哥们今天生日,玩的开心……”
推开人群进来才发现原来顾珩竟然是事件中心的主角之一,一时哽住,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这位大爷?
顾珩看了一眼彭飞扬,没有说什么。
彭飞扬却是一愣,真正察觉出来事情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阿珩肯定会给兄弟这个面子,不至于在生日会上撕破脸,这肯定是真的生气了。
皱眉上前,问了句,“阿珩,怎么回事?”
季景阳跟着上去,看了一眼顾珩对面的秦雅言,心想不会又跟她有关系吧?
顾珩没有回答彭飞扬,而是看着秦雅言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接了我的电话?”
秦雅言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觉得刚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但是她这个表现,现场的人哪个看不出来她有问题?
一时间,顾珩身上的寒气更重,一脸冷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胆子。”
秦雅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她喜欢了顾珩那么多年,凭什么那么个小丫头片子就能的到他的关注?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呢喃道:“凭什么,那个声音一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顾珩登时面色发黑,眯了眯眼。
大厅此时一片寂静,秦雅言的话使得在场的男男女女均是面色一变。
秦雅言旁边的闺蜜颤颤巍巍地拉了她一下,觉得她大概是疯了,她竟然真的敢接顾珩的电话。
没想到,秦雅言此时话已出口,什么都顾不上了,面目狰狞痛苦道:“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么多年,我追逐了你那么多年。为了你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只是为了能够配得上你。”
其实在场的大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秦雅言喜欢顾珩,喜欢了很多年。
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抛开所有的偏见不讲,秦雅言对于顾珩倒是真心的。但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份感情是你给我,我就必须要回应你的。
她的感情实在太癫狂了,已经干涉到别人的私生活了。
不论别人如何,顾珩这个护短的绝对不会容忍她。
果然,顾珩的话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承认是你就行。每个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顾珩从不觉得这样一个女人的爱慕跟自己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他。但是因为这样一份不知名的感情伤害到他在乎的人就不要怪他不近人情了。
说完话,顾珩就想往外走,不想呆在这糟心的地方。
他还要回去跟小女朋友解释一下。
一旁的季景阳见顾珩往外走,当即就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给了个安慰的眼神,说了句别担心,我跟他回去。
向来办事爽利的彭飞扬也有些左右为难,今天是他的生日会肯定不能丢下这些走人,又看了看此时一脸失魂落魄的秦雅言也说不出让人家直接走的话。
半晌,嗨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道:“兄弟们继续玩哈,不耽误不耽误。”
一时间也没有搭理眼前这个发疯搅和了自己生日会的女人。
众人见寿星都这么说,也给面子的勾肩搭背的扎堆玩起来,但是到底没有刚才那热火朝天的气氛了。
这些人很多都是世家公子哥,偷偷摸摸的看看还站在沙发中间低着头的秦雅言有些心惊胆战。
顾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听刚刚那对话,秦雅言还私自接了顾珩的电话?先不说接电话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姐们怎么拿到顾家大少爷的手机的?
想着摇摇头,跟自己也没事什么关系,也不敢再瞎操什么心。
人家是秦家大小姐,不管怎么样也有人背着顾大少的一腔怒火,要是自己估计自家老子都要把自己塞到娘胎里回炉重造了。
这边青年人们见事不关己,虽然心有余悸却也是玩闹起来。
彭飞扬见众人又玩闹起来,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半晌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上次在医院的时候顾珩说他有老婆的时候,估计就是电话里的姑娘。
顾珩那个人,让他认真对待的绝对不会让白受这样的委屈,更何况看顾珩态度这么认真。
秦雅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没有看到真人就这么疯狂了。
心里一时间思绪颇多,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这个一个大院的姑娘,被站在一旁刚刚拉她的女孩送回去了。
秦雅言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想的只是这么多年自己的喜欢算什么?她严防死守了那么多年,暗地里威胁过不知道多少给顾珩送情书的漂亮女孩。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顾珩都忘记了,就知道这仿佛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执念。
被身边的人拉着往外走到门口,寒风一吹她突然有些清醒,她刚刚做了什么?偷偷接了顾珩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还明目张胆跟顾珩怼了起来!腿一软差点有些站不稳。
幸亏身边的人搀扶着她,秦雅言面色苍白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想起刚刚她还拉了一下自己,秦雅言有些感动道:“谢谢你,佳人”
沈佳人看着面色狼狈的秦雅言,面带担忧道:“雅言,咱们先回去吧。问问姑父这个事情该怎么办,顾珩肯定不会放过秦家的。”
秦雅言想了想,觉得自己一时昏头可不能真的让顾珩对自己的家族做出来些什么,当即赶紧跟开车一起往家里赶。
沈佳人坐在后座,面色平静地看了看开车的秦雅言。
半晌,嘴角微微翘起。
此时秦雅言的面上已不曾残留爱而不得的愤恨,有的只是一时失言后的无措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