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脸色一沉:“你要是收了钱,洛华恩便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在想对他打骂,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周大庆还是不能下定决心,但是那些钱银闪闪的,他根本就忽视不了,最后狠心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们,这些钱就是我的了,你们可不许抵赖!”
洛华恩听了露出高兴的笑脸来,他终于可以回去和大家继续在一起了。
陈昭让人拿了写好的卖身契,只有他们写了卖身契,洛华恩便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了:“把这个签了,那些银子就都是你们的了。”
周大庆听了立马把名字给签了,他也顾不得屁股痛,连忙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把银子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拿走了似的。
陈昭见卖身契没有问题,就打算带着洛华恩走人了,周大庆和刘翠兰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什么也顾不得,洛华恩最后看了生他的父母一眼,生恩他已经还了,这辈子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出去的时候,陈昭生怕洛华恩难过,就对他说道:“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洛姑娘他们当然不舍得要你的卖身契,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下了,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的,你别多想。”
洛华恩红着眼眶使劲的点点头:“我知道,我都懂得,谢谢你师傅。”
陈昭见状松了口气,又嘱咐了一句:“这件事情是你姐夫背着你姐姐偷偷让我来的,回去咱们就不提银子的事儿,好嘛?”
洛华恩当然知道陈昭的意思,他又点了点头,只要能回去,他什么不能同意呢?
青娘这边还在发愁,这周大庆两口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拿这两人怎么办了,而且她还没有办法给洛风交代,怕是让洛风失望了。
“姐!我回来了!”洛华恩一回来就高兴的大呼小叫,比他刚刚被青娘收养时还要高兴,青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华恩。
“你……你怎么来了?那个畜生肯放你回来了?”
洛华恩高兴的说道:“是我师傅把我带回来的!”他记得陈昭不让自己说出来,于是道,“他们害怕我师傅的武功,就答应放我来了。”
青娘虽然高兴,但心里也十分疑惑:“那周大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会怕陈昭呢?”
洛华恩卡壳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内疚的,因为他不想欺骗青娘,但他不得不想个借口:“之前许是因为姐姐是女子,那两人就觉得好欺负些,我师傅他使了一些手段,于是那两人就害怕了,也就答应让我回来了。”
青娘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洛华恩回来了就好,她已经很开心了,也就顾不得其它什么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才走了不过两日,怎么就瘦了这么多,落儿,快去做些好吃的,给华恩好好补一补,风儿就别喊起来了,等下你吃好了,就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洛华恩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落儿给他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他狼吞虎咽,这几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晚上也没有睡好,还要干活,身上还有伤,实在是凄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可怜过了,哪怕是要饭乞讨的那段时间,都不止于这么凄惨过。
青娘就在一旁看着,心疼的不行,等洛华恩吃完了,又亲自给他擦了擦嘴,对他说道:“吃慢点,以后有的是,快去找阿风吧,你们也别疯太晚了,早点睡觉。”
洛华恩乖巧的点了点头,就朝他和洛风二人的房间跑去,洛风还在睡觉,洛华恩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将洛风从睡梦中唤醒。
洛风迷迷糊糊的:“我竟如此想念华子,连梦中都能看见他……”
洛华恩噗嗤一声笑了:“你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不信我掐你一下。”
“哎哟,疼,华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我们终于能继续在一起玩了,你不会再走了吧?”要是平时,洛风肯定会嫌洛华恩把自己掐疼了,然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但这次他已经想不起来和洛华恩计较了,只要洛华恩能留下就好。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再走了,就一直留下,你就算再烦我,都赶不走我了。”
“好好好,我不会烦你的。”洛风高兴的和洛华恩抱在了一起。
解决了这样一桩大心事,青娘只觉得浑身舒畅的很,她第二天一大早开门的时候,竟然在门口发现了许多臭鸡蛋和烂白菜,“这谁呀这么缺德,往人家门口仍垃圾,敢做不敢当吗?给我站出来!”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没了,她这一嚷嚷,医馆里的人都听见了,闻声而来,洛青深也不乐意:“怎么回事儿啊?到底是谁干的,这么丧尽天良!”
赵立新正准备让陈昭去查一查,却见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婆婆走来吐了口唾沫:“我呸,你这个妖女,还整出什么巫术来了,原来你那些医术都是巫医,是骗我们的,亏得我们还那么相信你,你们才是丧尽天良。”
这是仗着自己年岁大,别人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才大着胆子来说了这番话,青娘是认得这个婆婆的,年岁虽然不小,但精神却还不错,整日里跟人闲话家常,不是说东家长,就是道西家短,一把年纪没个消停的时候,她能相信流言蜚语,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我们是巫医,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啊,光听你空口白牙的,我还说你是老巫婆呢!”落儿向来嘴快,也不肯饶人,才不管你是三岁小孩还是八十岁老妇。
那老婆婆一听,顿时就要装病:“哎哟,你这丫头……居然还敢狡辩,气得我脑仁疼,我这可是一把年纪了啊,你还欺负我一个年老病弱的……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有了一个人说话,就有第二个,于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说道:“就是啊,人家说实话还不能说了?你们不心虚,为什么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