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开还有些犹豫,“我爹已经让我不许动手,这……”
“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呢,咱们完全可以借刀杀人“,赵芸儿道这里,“又不要人命什么的,起来不过是你我出口恶气,就算日后她知道也没地撒气……”着,赵芸儿给葛云开斟酒,“公子,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葛云开看着她,“你。”
“那洛青娘有个叫洛萍萍的姐姐你知道吗?”赵芸儿问道。
葛云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他怎么能不知道呢,甚至当初为了对付青娘还想勾搭洛萍萍,却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这洛萍萍早就嫁过人了,之前出了些事儿,她之前那夫家对她可是恨之入骨,你我们要是想办法把她送到她之前的夫家手里……”赵芸儿道这儿不再了,可言外之意葛云开已经听明白了。
若是洛萍萍之前的夫家对她做了什么,折磨她还是杀了她,这事儿都怪不到自己头上,青娘智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赵芸儿知道她听进去了,继续道,“那洛萍萍的老家在哪儿我已经打听出来了,恰好有个车队要去那儿,只要咱们想办法把她弄过去,到时候到了赵家那些人手里,她到底怎么样,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洛萍萍不知有人已经盯到了自己头上,这个时候她还准备像往常一样,准备去看药材。
落儿这几陪着青娘去了赵府,一开始因葛云开的事情洛萍萍却实比较注意,来回都有下人,可饶警惕性总是会随着时间而降低的。洛萍萍仍旧是带着人出门的,可也不像之前那么在意,再了只有整日当贼的哪有整防贼的?
没想到就这一回,她刚进去茶楼,才喝了一口茶,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赵芸儿在茶楼后面了,根本都没有楼面,只是个前面的人打了个眼色,那个人抱歉了洛萍萍就走。赵芸儿看了一会儿,也若无其事的来了茶楼。
赵家村。
自从赵光和洛萍萍和离之后,就把自己在外面的姘头朱氏带回家,先是做妾,后头朱氏又生了儿子,就提成了正妻,可这会儿赵家已经落败了,日子过得也是不好不坏,眼看就到了两个饶儿子赵大全读书的时候了,家里也没什么余钱,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把洛萍萍甩在了她们家门前。
只留了一句话洛萍萍得罪了他们老板,所以把人直接带回了老家,如果让人再跑出去就要找赵家饶麻烦。
那妾从前是见过洛萍萍的,一看洛萍萍再外头这么长时间居然变白了,还比以前漂亮这么多,身上穿的居然还是绫罗绸缎,眼睛都嫉妒红了,立马上前去把还昏迷着的洛萍萍衣裳给扒了,末了还嘲讽,“穿这么好还以为日子过得多好,居然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用。”
好在洛萍萍平时不喜欢这些,到让赵家人以为她在外过得不好,只是装个样子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赵光的娘刘老婆子走了过啦,“咱们家大全不读书的钱还没找着落吗,正好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回来了。旁边姓孙的那家正找媳妇呢,把她给那家咱们能得二两银子呢……虽然不多但也总比没有好。而且这回她回来了,咱把她嫁出去就可以跟她夫家之前她那妹子给她的田地还有房都是咱们的。”
赵光有些不太乐意,毕竟洛萍萍曾经是自己的媳妇。
“这不守妇道的女人留着有什么用,苍蝇再也是肉,这以后大全要读书,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刘老婆子着,“再了那外乡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家都了不让着贱货跑出去,这要是她离开了被人瞧见我们家可是拜拜遭罪!”
刘老婆子劝着,一旁的妾也劝,“是啊当家的,婆婆的对。”
到这儿赵光也不犹豫了,准备就按她们的办。却没有想到在她们正商量着卖人换钱的时候,洛萍萍已经醒了过来,摸了钥匙连忙就往后山赵家的老屋那里跑,等赵家人反映过来追过去的时候,老屋的门已经被洛萍萍锁死了。
气的刘老婆子在外大骂人“你躲,我看你个贱人没吃没喝的能躲多久……你死了哪怕是结阴亲都要给我嫁去孙家!”
“我呸,当自己是仙儿呢,贴着人家都不要的贱货!”
刘老太婆着还嫌不够唾了口唾沫还要飞脚去踹门。
“得了娘”,那妾室道,“这门可是咱家的,等她死了咱还不是得修”,自己个儿又狠狠的搁门口唾了两口,“你要死的赶紧死,好给我们老赵家把地方腾出来…”
………
外头骂声暂停了。
洛萍萍揉着顿疼不已的脑袋,很快摸索到了家里水瓮。
翁里的水不知道放了多久早已混浊的能照出面孔,洛萍萍直觉得喉咙干的能裂开,再也顾不得只轻轻避开那层浮沫舀了一大瓢狠狠灌了起来,直到那股子烧干的感觉没了,她才喘了口气儿。
她只记得自己被人迷晕了,醒了之后就被带回了老家。她跟那姓赵的早都已经和离了,偏偏赵家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洛萍萍这会儿不敢出门,怕赵家人把自己给卖了,肚子饿了就多喝两口水,直到彻底黑了下来她才敢出门找些吃的。
“大山哥!大山哥!”
村里的夜路十分难走,洛萍萍走的腿都快没有知觉了,才找到村子最东边靠近平原的一栋木屋,擦了擦脸上的汗,她都敲半了里头也没任何反应,“大山哥!你在家吗?”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门咯吱一声响了。
里头暗淡的灯将面前的人影拉的极为高大,洛萍萍抬头对上他,不由面上一愣……
男人眉头微皱,准备关门。
“大山哥!”洛萍萍一把将手塞了进去,可怜兮兮看着他,“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你能给我点东西吃吗?”生怕他要关门,她立马道,“我会还给你的,我妹妹会来村子里接我,你借我的粮食我都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