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这件事我和仙尊都好了，不会山我性命的。而且上次帮若风，我还额外得了张保命符。”

风童先时也被良辰感染上恐惧，但紧接着她就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好像在嘲笑良辰少见多怪，良辰却直勾勾的盯着风童，毫不改变态度的道：

“不伤你性命是当时不会让你死吧。你的身体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尝试，你体内已经习惯了这样精纯的力量存在，若是将其猛地抽离只会让你枯萎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这些师父都跟我过。”

风童一听这是她已经知道的事，竟反过来和良辰起道理：

“而且也不是瞬间虚弱得无法动弹，只是打架方面没有那么厉害而已。我多在床上躺几就是。真的没事的，你不要再了。”

她眨眨眼让脸上固执的表情平添几分可爱。

“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事情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良辰有些把自己之前要的话都给忘了。

但他知道这时候的风童，就算知道是南墙也不会回头，于是便急急的掉转了方向：

“那不如这样。你执意要献妖神之力我不拦你，但让我来帮你取出好不好？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翻遍所有书找到最安全的方法。”

这时候的良辰已经完全褪去了平日的镇定。

他眼睛专注而渴望的盯着风童，脸颊因为不确定而微微颤动。这无损他的威严，反而让他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的手离风童不过一掌远，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主动触碰她，因为知道这样可能让她感觉不适。

“其实，你真的用不着这么为我着想的。”

风童有些紧张拘束，这种已经把所有心意放在你面前任你挑的场景，也实在令她无从拒绝。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按照我的做。”

良辰不由分的就要下决定。

风童被逼到路尽头只能痛苦的拒绝：

“不是的，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可我现在是云山的弟子，既然答应了云山的要求，那我就不能轻易反悔离开。”

“什么？你又被这些仁义道德给束缚了？风童你忘了你以前过你一定要当一个自由人吗？”

良辰真是不懂，为什么都是为她好的决定，可她一个也不选择。那事到如今就只有用话语激怒她了。

“我没忘。”

风童有些懊恼的低头，她也不懂今的良辰为什么一再逼她。

“只是有些责任，我不能推卸。”

“责任？是为了云山还是离寻？”

良辰挑拨失败反倒冷静下来，他挑眉问道。

极具攻击性的话语在他那儿变得冷漠又镇定。

“你非要这么和我话？”

风童亦是挑眉回望他。

刚刚悄悄的深呼吸让她冷静了些，也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好，我不。”

这时候的良辰感觉自己成了池塘里最讨人厌的一尾鱼。

就是书生正想安静读书，他却偏偏要跃上岸吐泡泡，将身体在泥地里摆动得啪啪作响的令人讨厌。

这句不是战火却比战火效果更佳的话成功让两人都闭上嘴。

难言的沉默蔓延在空气中，那些原本在宫殿吹拉弹唱，下棋弹琴的人偶纷纷停下了动作。

一片死水的寂寞在空气中泛成铜绿。

风童开口想些什么，良辰静默明亮的目光先制住了她。

“那你被取出妖神之力那，我必须到场，如果你有任何危险，我有权直接带走你。”

“这个，你该答应了吧。”

他的目光明亮，语调低沉，嘴唇沉默的往下撇，带着些赌气的成分。

得了便宜可以卖乖，但第一次可以叫真，第二次就叫做不识好歹了。

风童的嘴撇了又撇，竭尽全力的要把眼睛鼻腔里的辛酸忍下去。

她傲娇的扯出一个笑，眼睛高扬起明媚的像春光里飘荡的柳枝。

“好啊，定了，谁不来谁是乌龟王鞍！”

罢她还大大的做了个鬼脸，只是在瞥见良辰脸上的笑意时，快速的仰头站起身，以期借此来遮掩鼻子“吸吸”的声音。

“好，定了，不会忘。”

良辰跟着她站起，身上阴郁的气息顿时消散一空，其实他瞧见风童隐忍的泪意了，可他却很不应该的感觉开心。

也许这是叫做趁人之危？或者是幸灾乐祸？

可他管不了了，他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就因为这细如牛毛的事而快乐！

……

“还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你还记得凌夫人吧。凌灵的母亲。”

良辰高兴完又想起正事，出于某种考量他还是打算将自己心中不成熟的猜测出来。

“知道啊，凌夫人怎么了？等等，你这难言之隐的表情是干什么？”

风童正将人偶挨个唤过来，准备细致入微的调整他们的相貌。

听到这话她手中一停，脑中闪过她在凌家书阁看到的狐族身有异香的记载。

良辰皱眉强压下摸脸冲动，他的表情有这么明显？

是因为和风童在一起太开心，以至于情感波动已经能呈现在脸上了吗？

“等等，让我猜猜。”

风童一副解密大师模样挥挥手，原地踏起步来，眼神缥缈的望向远方。

“你是要凌夫人被狐掳去后，学到了狐秘术对不对？哎，你是从哪知道我又去过凌家的？”

风童身子前倾，一根手指指向良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不是。不过狐族这事又是什么，你先跟我来。”

良辰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风童前段时间居然又去过凌家，而且还和凌夫人再次接触。

“哦，这个好。”

没意识到利害关系的风童一口答应。

但当她嘴张开时，眼睛忍不住瞟到一本正经的良辰身上，“你为什么不去问凌灵师妹呢？那是她娘亲，她知道的应该比你我都多啊。”

良辰怔了怔，整理下袖口后道：

“关于为什么，我一会都会告诉你。你先。”

这么神秘？可是凌夫人能有什么东西让良辰感兴趣？

风童丈二摸不着头脑得盯着良辰，将上次与凌红绡采千言花和见凌夫饶事一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