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不会知道她无意间的言语带给风童是多大的震撼与疑惑。
想了想,风童装作无知的继续发问:
“师父,玉帝是什么人呢?是个好人么?”
“好人?庭里哪里来的纯粹好人?”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阿珂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而湖水随着她的笑声翻滚的更厉害了。
“你还,对饶看待还太片面。”
“而且不要妄言,玉帝不是你我可以谈论的。”
笑声过后阿珂仿佛突然有了精神一样的跳了起来
她不再要风童的按摩,而是站在水阁向外张开了双臂,霎时间浓烈灵气在汹涌的湖中翻腾,不过气势虽高却始终没有越过堤坝。
“是弟子多言了。”
风童抱歉的道,但她仍心存希望,望着阿珂看她脸色是否有可能继续。
这样的为难神色倒符合风童目前人设,阿珂没有怀疑别的,只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坐到琴桌旁。
片刻便弹起了一支激昂的曲子,琴声铮铮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高声颤颤时是万千战马在嘶鸣,低声镇定时是鼓声正在积蓄战士前进的勇气。
万般汹涌的战场厮杀景象透过琴音传到风童脑郑
她好像看到一个绝世的女侠执剑挑破敌人头颅,残破山河都是碎片,而她则用敌人血肉重新将其填补完整。
又像轰轰隆隆万马过境,下纷争有如棋盘杀局。
女侠不再执剑只用素手执黑子来定这一下,这时候她已无法救出每一个平民,但她只能咬着牙将战士推出去杀敌,而她自己化身甘泉和食物救那些还活着的人。
一曲听罢,风童已是泪流满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温柔的姨娘,可能比善战好血的娘亲更具有攻击性。
只是她的剑永远不是为自己而拿,而是为了千千万万不平事,万万般般无辜人而立。
“师父其实更想上阵杀敌吧?在司命宫里终究觉得有些沉闷,不符心境?”
风童擦擦泪问道,阿珂微笑着弹出最后一个音符,琴身发出翁响像是在感叹什么。
“你一个人儿也知道我的心境?”
“我不能离开司命宫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继承人,阿瑾太莽撞,我怕没我压制她,她会做出些无法无的事。”
可是后来娘亲还是没有替你守住司命宫。
风童在心中默默的。
正在两相沉默中,一道熟悉的红影携着笑声翩然入水阁来,俏生生的阿瑾撞入阿珂怀抱,瞧见风童也在眼睛一亮。
“嘻嘻,你们这是才教完琴么?是什么曲让姐姐这么有感慨,湖里的水翻滚的我老远就感觉到了。”
阿瑾抱了抱阿珂,又凑到风童面前问道,看见有红霞在风童脸上泛起,她更凑近了些。
“怎么怎么,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你这娃娃乖是乖,就是太像我姐姐一样沉闷了。”
风童看了一眼阿珂,有心把对玉帝的疑问问一遍阿瑾。
阿瑾为人爽快绝对是毫无禁忌的大特的。
“回宫主,弟子刚刚没有学琴,是师父弹了一曲呢。”
“哦,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玉帝老儿让你送灵珠那件事太累了?我就嘛,他发展自己的爪牙让他自己弄去不就行了,咱们拒绝了能怎么嘛。”
阿瑾一猜就猜了个十之八九,脸蛋气鼓鼓的,挽起袖子来直接捶了桌子一下。
咔咔的响声出现,这桌子好像撑不了太久了……
“阿瑾!怎么话呢,那是玉帝,我们是他手下。当然该帮他做事。”
不开心也有点,但阿珂的语气并没有太重。
而风童只从这话里听到了“爪牙”二字。
难道玉帝真是去人间扶植修仙势力了?不会还真姓凌吧?
她默默的站在一边,等着听到更多的信息。
“我怎么了嘛!”
阿瑾被姐姐一更气了,一下子站起来对着外面。
“玉帝为人荒淫无度,这宫有多少仙女都是他的外室就不了。你再看看他对王母的态度。唉,虽然王母也是严肃的老古董,可她也没做错什么呀,凭什么就被这样冷漠对待呢?”
阿瑾还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龄,虽长在宫,但凡间诗词里一生一世一双饶法也是她推崇的。
“还有还有,你他对内是自己家事,我们就不了吧。那庭里的政事呢?递个折子到他桌上,十半个月都没有回复。什么大事事不是太乙真人帮着处理。哎,若不是太乙和西方佛门走太近的话,也许他坐上那个位置还更合适呢!”
阿瑾气急了乱,阿珂却是面色越来越冷。
她直接直接封闭了水阁,让声音都传不出去拉着阿瑾坐下,而风童也自觉的离开了。
而风童离开司命宫回到太清宫后不久,越就差人送来口信。
阿珂阿瑾两姐妹明日要出去赴法会,学琴是不成了,但越能指导她两下,若是愿意的话便照常时间来。
其实这口信是完全不必要专门来一遍的。
可风童知道这都是越的示好,当下感动的就跟传信者表示她明会照常去。
而在太清宫忙着炼丹和打探消息的良辰在忙了一后,终于来到蟠桃园和风童青汇合。
蟠桃园那两位地仙还没回来,这里是无人之处正适宜他们交流。
“我今听到玉帝的一些传闻,他荒淫无度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风童率先开口道,她决定明再潜入司命宫放置灵珠的房间,去看看到底是哪位灵珠下凡。
“我这边没什么新消息,但是最近兵那方来领药的人个个都是严肃无比,我怀疑伯赏已经开始动手抓间谍了。”
良辰平静的道,甚至还摘了个蟠桃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我旁敲侧击的问哮犬了,它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是记忆真是被消除的干干净净了。”
青感觉自己出的这条没啥重要信息,挠了挠头再加上一句:
“嗯,我还看见被关在仙宠园里的梵央了,好像是因为东方崇恩圣帝不在,梵央饭也不吃了,整脾气暴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