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风济谷坐在洞里面自己的床前头,梳理那一把长长的头发。
她心里就仔细地想着:“与蚕宝宝们摆布天蚕阵,明天晚上应该是一个良辰吉日。今天晚上雾霾比较浓厚,估计最近几天,也会是如此的状况,我们一定得抓紧这样的好机会。像这样的天气,正好布阵,这可以以假乱真。如果她天蚕宝宝的蚕丝布阵,再精巧一些,更灵动一些,就可以于让敌人分辨不清楚,雾霭和蚕丝绸的真真假假来,这个多多少少,会起一些作用,不妨试一试这个的厉害。”
突然间,风济谷就似乎听见,那洞口外面的小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絮絮碎碎的奇怪的声音。
风济谷猜测,这有可能应该是族中的女孩子们,正在与她们喜欢的男孩子,在树林中幽会,从而引起的声音吧。
这一个盐水原始部落的前五世,就还处于最原始的群婚阶段。只要双方认可,感情真挚,双方能够互敬互爱,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方式,不论地方共度良宵,共享人世间天伦之乐,这也是大荒之中,千百年来,令人称赏的良辰美景。
上几辈老祖宗首领都是很聪明,而且很潮流的,严厉地实行了与外族部落氏族走婚的规定。并且他们早早地已经意识到了,近亲通婚的各种坏处。说是为了减少族中近亲之间的婚姻,生下的孩子怕有遗传方面的各种弊端,以好好地解决种族优生优育的问题。
这也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这就远远地甩开了其他生灵之间的距离。加快了人类智慧发展的跳跃式进程。
我盐水女神族的传统是女人为大,女人在族中操持,辛勤地维护着一个大家庭,在族人中是备受尊重,责任权利由着女人来当家做主。这个部族也是在大荒中数一数二的母系氏族的典范。周围不少的部落,现在已经是男人当家了,但是行事未必比我们女人管理的来得更优秀。
风济谷一闲下来,思想便开着小差,常常是,古往今来,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
她听着那絮碎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突然就“嗖”的一声响着。啪嗒,一个大活人跳了出来,风济谷大惊,赶忙地望过去,居然那一个人就是银蝉子
“啊呀,怎么是你,你的那贼胆子也是太大了一些吧。你竟然胆敢还再来一趟,你就不怕我又绑了你,去喂那响尾蛇去吗?”她的眼前,突然地就出现敌方的一大要员,她受这一惊吓,被吓得不轻。这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了。敌人竟然悄无声息的,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难道是,敌人已经攻破我方牢固的土石墙工事了吗?”风济谷大吃一惊,有一点恐慌起来,连忙四处张望,不会是那小树林里,埋伏着敌人的大部队吧?
她赶紧就抓住了那只无影追风剑,立马就拔剑出鞘,一剑直接地刺了过去。
“啊哈,宝贝你别紧张,我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抬脚赶到,并没有拍马而来,你看。“他也并不去躲避她那剑眼看就要刺过来的剑劈,而是顺势地一转身,她的剑就落了空。
他趁机指着自己的身后,还有前后左右,说道:“你快快地收住你那追风剑,如果真的伤到了我,可又如何是好呢?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跟着来。我是走婚来了,我今晚要你与我成亲呢。”说着他双手就举起来啦,做成投降的样子。
“噗,荒唐至极!”风济谷大声地叫道。
“我来这里的小路上,就看见路旁边的树木丛中,还有山脚的小洞穴中,有好多好少成对的相亲相爱的人儿,正要好得不得了呢。而且,这其中,绝大多数的男人,就是我们西南七部落中的军中兵士,和你女儿国部落里面的女孩子。”银蝉子得意地说道。故意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
“你说什么?荒唐至极。我也是晕了。这打的是一场什么仗啊。”风儿闻言就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要看着,我们这一些兵哥哥在白天的时候,打仗的时候是凶神恶煞似的地厮杀,杀伤对方的时候还觉得不过瘾,还要再补上一刀,杀死了才解恨呢。可是,那是杀的你们部落里面的男人呢。而且那一些个杀伐,并不影响我们晚上的与你们族人的欢愉亲热。自古以来,就有不少这样的先例,难道你就一点儿都没有听说过吗?”银蝉子做着风济谷的思想工作来。
“啊,这一个仗,我知道要怎么打就会大获全胜了。不如趁着你们的那一些哥哥们人还在睡梦中,将你们这一帮强盗一下子就掐掉了脖子,全部消灭在美梦之中。”风济谷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你仔细地想一想吧,白天的各个人,是属于各自部落里的人,是被迫要为部落而战的。谁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天亮睁开眼睛的那一时刻。所以晚上的各个人,才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而活的人。天下的人族莫不就是如此吗。”他看见她真正的笑了,她那一抹笑容好美呀,他的话就更加滔滔不绝了。
“我终究是说不过你的油嘴滑舌。”风济谷一时无语。
“那么,你是真心地喜欢我吗?怎么能够证明给我看一看呢?”她想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追问一句。
“不是真心的喜欢你的话,我怎么能够利用桃枝,哄得她告诉我,这一条隧道的秘密?你自己知道的,这一条隧道,是你族里的绝密通道,泄露给敌人了,那是犯得死罪呢。而且你想一想,我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又怎么能够冒险从你族的密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壮着贼胆子走进来了呢?”银蝉子自信心满满地,以为风济谷就一定会被他的爱所感动,就会答应了他。所以他就一激动,把全部的秘密,包括那桃枝千叮万嘱的出卖,和盘托了出来。
“哦,我说呢,你怎么就飞上我的兰花山上来了呢?我还以为你是长了一双翅膀了,原来是桃枝啊,她做得好啊。”风儿无奈地,恨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找到桃枝帮忙,只是另有目的。她为了我,是可以不惜任何代价的。她很善良的人,只不过也是为了爱。”银蝉子倒也是直率得很。他一边说,故意地歪头看她的反应。
“哼,我就说呢,你怎么能在这里逍遥,还得意着,原来是出了内奸。”风济谷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还能毫不避讳地供出自己的同伙出来。
“那真的只是为了见到你,并没有其它的歪歪想法,才出了如此的下策我敢对天发誓。。”他急忙辩解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这一条密道的进出口来,你是如此地容易就进来了,还能够直接地就通达到我的住处,以及我盐水族中的核心要害地带。那你又怎么没有告诉你家的老大哥那金蝉子,那你们就能够很快地进入我方的阵地来,无声无息的,不用牺牲一个人的生命,就会轻易地端了我们的老窝了。消灭了我们?”风济谷这么的说着,一时自己的猜想,但是,说到这里,自己的身上就直冒冷汗,双腿也发软了。万一自己的猜测,如果成真,那就完了。
“这个完全是是两码子事。我为了你,为了能够与你在一起,才走上这一条道路。我认为,这个密道不是用来打仗的,否则,桃枝她又不是傻瓜,她没有一丁点把握,她怎么会告诉我这一个天大的秘密呢?她又不比你傻。”银蝉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好笑至极,自己接机打一打她风济谷的傲气。也是极爽快地。
“而且这个对于我本人来说,说真心的话给你听,我可以不要打胜仗,打了败仗更好。因为我就不想要你受伤流血,不要你牺牲,只要你能够高兴就好。”他继续说道。
“那好呀,你现在马上立刻,下令你的士兵们,全部给我滚回去,滚回你们自己的地盘上去,我才高兴了。”风儿听到他竟然这么说着,就顺势说道。
“我可以马上回去,向我的哥哥金蝉子请示,马上撤兵。但是你要好好的考虑,我的诚意。我是大荒的第一美男,你不会有异议吧?我的武功仅次于我那丑陋的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吧?多少美少女要跟着我三辈子啊。但是我只是为了得到你,利用了桃枝的痴情而已。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桃枝呀,我是真正地喜欢你呀!天地可鉴明。而且,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私人的事情,那攻打你盐水部落,打仗却是我的部落联盟的事情。”他又把桃枝搬出来,他今天诚心是要气一气她么?还说什么公事,私事,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
“狗屁不通!”风济谷一时显然来大气了。但在这在银蝉子的眼睛中看来,他的内心是多么地高兴舒畅。
“分明是你吃桃枝地错了。“他潇洒地一笑道。的确,又帅又美,任何人,包括神仙,这的却是都会心动的那一种帅
“那你不喜欢她,只是利用她还要和她生孩子?”她不屑的地反问说道。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是要我拿刀来驱赶你,对不对?”她立刻睁圆了眼睛开吼了。
“我只喜欢那巴务相,我只想与他睡觉生孩子,别人我看都懒得看呢。”她又连环珠一般说道。
“你不喜欢我,这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啊。。。。。你可以慢慢地试着来喜欢我啊,试着追一下,试一试,我很好追到的。。。。。。”他一时就语塞了,结巴了起来。
“谁不知道那个巴务相,他是大大的呆子一个啊。你对他是倾心倾肝地如此少见的钟情,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给了你。而且这一件事情,已经搞得整个大荒都知道这个事了。这样的钟情故事,只怕是几千年以后,人族这一种东西,进化到高级文明的时刻,每一万年才会出现一个来着。我金蝉子族和其他部族的男人一样,是靠着诚心诚意,考证真情实感,靠着走婚,走着走着就走出喜欢的感觉出来了的,那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呀!”说到情敌,他一下子就灵感凸显出来。
“还不赶快给我快快地走,等着被我的乱棒打死呀。我是没有心肝心肺的人,你就不要再说了。”显然,眼看她又要发火了。
“这个真的是无妨啊,你在我的眼睛之中,就是灵与肉的统一体。你现在就去树林中去看一看,有哪一对人儿,就在相拥的那一刻,不是灵与肉的相亲相爱呢我的身就是我的心,你的心就是你的身,你的灵就是你的心。”看样子,他今晚是想赖着了吧,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来。
“说啥呢,你?”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圆了。
“我对你如此暗示,你还不够明白吗,还是我还没有说明白吗。我要的就是我们两个要在一起,我要给你幸福给你快乐。你看一看你现在,整天地辛勤劳苦奔波,还有谁能够像我一样怜香惜玉呢?难道是那一个巴人务相吗?”他今天是喝了酒了吗?太不知趣啦。
“喂,是谁在那儿这么样子地说话呢?对我们的女王大人,这么的不尊敬,看我的大斧子。”水灵当被二人毫无防备的声音吵吵得忍受不住了,干脆就奔了出来,手里还抡着一柄大斧子,想着吓唬吓唬一下他,这正好给风济谷解一下围。
“我会等着你的回话的。我会等着你到老的。我会只要你其他的谁也不要的。只要你。你听好。”他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丢下一连串话来,风一般地迅速消失在暗夜里。
水灵当提了斧子去追赶,却被她一下子拦住了。
“呵,那桃枝真正地该杀该剐啊,她就为了一个臭男人,竟然就轻易地泄露了我族密道的事情。让我族处于如此巨大的危险中。”风济谷气鼓鼓地说道。
“但是,她的身体又这么结实健康,又这么能生娃,她对部落里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的呀,是不是功劳可以抵消一些过错呢?”水灵当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她与银蝉子的全部对话。
“唉,那你看看应该来如何处置她合适呢?这一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不知道危险这连个字,是怎么念出来的。”风济谷是十分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