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点。”向天华开始摆官腔了。

墨镜男两眼一闭，不理睬向天华了。向天华又叽里呱啦地喊了几句，墨镜男依旧稳如泰山，双眼紧闭。

“黄书记，还是我来吧，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郑禾自告奋勇。

黄晨哲看向天华这种吓唬人的方法不太管用，就决定让郑禾试试，主要也是看看郑禾的路子，会不会露出破绽？毕竟，年轻人嘛？

黄晨哲答应了郑禾，郑禾清了清嗓子：“你袭击我？就是为了抢头，告诉我这个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墨镜男一下子就睁眼，死盯着郑禾，心里骂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放了你的妞？你就倒戈了？

“你望着我也没用，当我看到房车里桌上的头，本来没觉得什么？但是你突然袭击我，我就觉得不简单了？最近，击案就这个一宗，而且是袭击领导。你就老实点交代吧，是不是准备去换子弹头？你们是准备嫁祸？还是就是你们自己干的？想逃？”

墨镜男被郑禾搞糊涂了，这子弹不是已经换了吗？怎么还要换？你郑禾到底卖什么药？墨镜男选择沉默。

“黄书记。”向天华接了一条字条后，走到了黄晨哲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郑禾完全没听到什么？而黄晨哲则点了点头。

“手术室的子弹头现在已经在鉴证科，我们已经开始进行弹道分析，很快就能出结果。你现在说是坦白从宽，等我们有了结果，那你就是抗拒从严。”向天华冷冷地说道。

郑禾心里一喜，这向天华果然上当了，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安排鉴证科加快鉴定工作了。

而郑禾的脸部表情没有任何展现，而他同时注意到，黄晨哲一直在观察自己。他不能有任何差错，他隐约觉得黄晨哲还在怀疑自己。

“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墨镜男有点结巴了，这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他感受到郑禾是在帮他隐瞒事实，但是，他没能力去确定，或者和郑禾有个什么默契的暗示。

“你们俩出去，我单独和这位小同志聊聊。”黄晨哲发话了，郑禾无奈也只能起身往外走，接下来，就看看墨镜男自己了。

黄晨哲打开隔离门，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墨镜男审问椅的旁边。拿出香烟，递了一根烟个墨镜男，然后，也不说话，就一边抽烟，一边望着墨镜男。

墨镜男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这一招“观望”把墨镜男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看得墨镜男心里发毛。

“你就别看了，有事你问？”墨镜男这烟抽在嘴里，也不自在。

黄晨哲最拿手的就是“观察”，现在看到墨镜男这种状况，更加确定这招在他身上，是很起作用的。

“你这是干嘛呀？大叔，大叔，你说话。”

黄晨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问了一句：“你和郑禾是怎么认识的？”

“你说那个郑队长？刚出去的那个？”

“是的，就是那个刚刚出去，年纪轻的那个。”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郑队长的？”

“我”

“他说你知道是谁钱领导，你有线索？你不认识他，怎么会联系他报告线索？”

“我”

“你是个硬汉子，但是，也要识时务。你老大是叫淑仪吧？他现在在我手里，你识相点，我还是能保证他安全的。”

墨镜男的眼神是半信半疑，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就瞪着眼睛看着黄晨哲。

黄晨哲直接拨通了方大同的视频电话，“黄书记。”墨镜男清清楚楚地看到淑仪坐在警车后面。

“到哪里了？”

“黄书记，我们刚上高速，您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你们辛苦了，早去早回。”黄晨哲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们带她去哪里？”墨镜男惶恐了。

“这要取决于你。”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你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一，头。第二，郑禾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真正的头被郑禾拿走了，他一直不肯给我们。郑禾他在为我们办事，因为我们手里有他的把柄。”墨镜男把淑仪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