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熙只当他害羞才这样回,可事后通过她一问一答的游戏,发现他们简直是在生活过大半辈子一样。
不仅饮食习惯一样,他们的爱好也相同,喜欢的作家,爱看的书,记忆最深刻的一部电影,睡觉前会做什么,闭上眼睛想起的第一个字是什么。
弗陵笑而不语。
她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这世界上并没有多少凑巧的事,事后清算,皆是人为。
她问,“那为什么你要学理?”
以长暮回,“互补。”
曲熙牙口猛地一酸,抚着心口,哀呼声起,“我今的心情就像是这鱼一样。”
他这意思是文理互补,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还能互相协调。
见律怀安又坐在桌子临窗的位置,“挖掘机到底有什么好瞧的。”
弗陵喝了一口汤,眸子里泛着困:“我也不清楚。”
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跟自己契合得如此一般无二?
她都怀疑以长暮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器了。
张祎哲和陈立坐在对方对面。
文理相撞,两人相谈甚欢。
张祎哲好奇道,“那文成公主最后怎么样了?”
陈立长声一叹,道,“得花死的。”
“啊?这么惨啊,还是逃不过疾病。”
吐蕃以隆重的葬礼来送别这位为吐蕃带来文化繁荣与和平的使,大唐也派遣使臣赴吐蕃吊祭这位为国家和平奉献一生的公主。
文成公主在藏族人民心中留下了崇高的地位,文成公主在藏传佛教中,也被认为是绿度母的化身。
藏民为纪念她而造的塑像至今任屹立于拉萨,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
陈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段话,一口播音腔,字正腔圆,让人闻声一震。
张祎哲听得胸腔肺腑一阵热血翻滚。
曲熙揶揄的目光在这两位上,“你觉不觉得,他们俩有可能?”
弗陵抿了抿唇,“看不出来啊”
都没出柜前,谁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性取向,难道这话还是真的?
“肯定比你们俩快,三个月内,赌不赌?”
曲熙按了下桌,挑着下巴看她,“我要是输了,寝室三个月的电费,我包了。”
弗陵又喝了一口汤,目光饶有深意地瞧那两人。
怎么不敢赌?她早已胜券在握。
弗陵点点头。
曲熙眼神微眯起,“但你们俩要是三个月内在一块的话”
弗陵望着窗外的施工现场,哂笑道,“怎么可能?如果真有那么一,我”
闭嘴,不能这样
“凭什么?”
打脸预警!
弗陵咬牙,狠狠地吃着菜,不再言语。
吃完饭后,陈立则是跟着张祎哲一道,有有笑地回男生宿舍。
曲熙则是借口要去宿舍上厕所,先跑了。
弗陵一时无言以对,但还是谨记着,得将系旗给要了回来。
这是她的命!
以长暮道,“我帮你拿到宿舍。”
从食堂到宿舍也有好十几分钟的路程。
弗陵顿了一刹那,决定跟他清楚,道,“你这样让我很不”
打脸预警!!
“又怎么了?”
总之你别了,听啊,乖,顺着对方来,任务为主
“为了那几个破柠檬汁,我欠你的。”
又想工资高又想工作时间少,你们这届新员工真是不好带
以长暮道,“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还是我帮你拿上去。”
弗陵抿唇笑着,她不过是被气的罢了,“谢谢。”
等到宿舍门口,不再像第一入学那样混乱了,故此宿管阿姨紧紧地防备着男生进入。
以长暮无奈,才把系旗交给她。
“你要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弗陵刚想不要时,脑子里那道声音再次传开了。
打脸预警!!!
连反三次,进行第一次惩罚
脸上放佛被给剐了一次,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背压着脸。
还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以长暮要把系旗还给她时,忽见她情绪好像不太对,手要伸过来扶住他时,又碍着手上还拿着系旗,忙问,“你怎么了?”
她咬了牙腮帮,声音为紧,“没什么,就牙疼。”
以长暮一叠声地问,语气比起自己还略显焦灼,“看过医生了吗?那需要吃点止疼药吗?”
她缓了一瞬后,拿过系旗,朝他道,“我回宿舍了,你也回去吧。”
以长暮心略定了盯,嘱咐道,“下午热,记得多带点水。”
“知道了。”
真唠叨,老律都没这样管过她。
弗陵回的宿舍,将门一掩,靠着门上,面朝舍友曲熙的刑讯逼供,无奈地扯动嘴角,却笑不出来。
“好啊你,这才开学没多久,就把优秀新生代表给俘虏了。不是很不可能,却给我在下面依依送别。”
“不是这样的。”弗陵解释着,脸又感觉一阵酸酸地疼。
“是是是。”曲熙一叠声地道,“你是不是,可担不了别人是,要不然,昨他会给你铺床叠被?私底下他拜托我们要帮忙照顾你?”
“他真这样?”弗陵错愕不解,“什么时候?”
“就你昨跟那个师兄躲到外面悄悄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师兄才是一对,以长暮只是你们的跟班,可见他情绪就不太对,我们宿舍的那个她便上去勾搭他,他就主动了这样的话。这不是在表明主权还能是什么?”
曲熙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着,后来这事也就三五成群地传着。
很快的,这件事也就不胫而走,便连他们是怎么相遇的,都传了一段唯美的爱情。
“听是一见钟情,以长慕追着她不放。”
“不是,我听他们是青梅竹马,开始那就有人拍到他们在一起了,以长暮还给律怀安打伞。”
“明明是律怀安追着以长暮不放。”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到别人在她耳边叨叨,弗陵头发发麻,跟身后的壤,“我”
刚一出声,很快地便被唾沫声给淹了下去。
“你什么你,又要你跟以长暮没关系,你便自己在心底好了,但不要出口,你不知道以长暮听到这消息后,要多难受。”
以长暮有哮喘,本来他是可以申请不军训的,但不想搞特殊化,所以学校特地地将这个优秀的新生代表的军训地点安在了体育馆。
“我们历史系跟经管系竟然排在同一个体育馆内上军训,这都是以长暮的功劳,当然,我们也知道,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本来历史系合该在操场上军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教官得到了通知,挪到了不用抛头露面的体育馆,曲熙认为这全是她的功劳。
“女孩子不能总那样斤斤计较,以长暮人长得那么好看,被狂蜂利盯上了也是摆脱不聊,但你要记住自己的魅力,你可是我们历史系的骄傲。”
骄傲个毛线圈,整扛着一把旗,丢脸都丢到家了,还得时刻紧盯着不能让旗被风压倒了,教官了那就是系魂,魂要是丢了,一千米的负重跑就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