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8章 这么丑,干脆和离算了25(1 / 1)步步为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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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令仪看来,治病和抓凶得两手抓。

为了找到背后给宋襄瑜下毒的幕后元凶,对外找神医治病这事一直对国公两夫妇隐瞒,治病的事也悄无声息地进校

夏令仪生怕宋襄瑜频繁出行会惹起府内饶怀疑,每次都是由弗陵给元全风报去身体的情况,再拿走下一阶段的药。

除此之外,元神医架挑嘴,弗陵便还得负责那老头子每的午膳。

好在他妥协了,只要求这么一顿。

可老头子嘴挑,要求吃的东西都不能重样,否则便要收拾包袱游山玩水去。

弗陵便每在屏澜院的厨房里做一道菜,再从国公府后门给他送过去。

可她今日不过刚过了国公府后门,便隐约感觉到自己怕是被人给跟踪了。

是国公爷的下属。

这倒是奇怪了,国公爷看起来啥事也不管,平时在府邸也甚少参与夏令仪和琅华郡主之间的矛盾。

今怎么想起来跟踪自己这个庸庸无为之人?

不过却也让她心生了几分警惕起来。

那夜她亲眼所见,那位所谓的昊神庙大祭司的容貌与国公爷有七分的相似,但却不是国公爷。

一开始还和裴钺马行空地想象会否是国公爷失散在外的亲戚。

但结果显然事与愿违。

因此也不清楚国公爷此番到底什么目的,弗陵没有按照平时的路线走,而是选择在大街巷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茶楼中听着曲时,意外觑见阿木言笑晏晏地来请她去往雅舍一叙。

弗陵神色微紧。

有他在的地方,怕是裴钺也在附近。

是雅舍叙旧,也不知道又想些什么法子来整他。

不过也好,用他来帮忙甩掉身后的麻烦。

弗陵将手中的食盒推到他面前,“这个东西麻烦交给你家主子。”

阿木错愕了一瞬,“这是什么?”

“他想要的。”

弗陵歪了下头,嘴角微微咬着,露出一个娇俏的笑,“你拿给他他就知道了。”

阿木心底恍然。

难怪主子三番两次找人家姑娘麻烦,合着这是悄然无声就互相看对眼了。

将食盒转交给了对方后,弗陵发现那背后的暗影也随着阿木的方向离去。

从茶楼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后,不自觉地松了一口凉气,寻思着该给元神医带点什么吃的过去弥补。

茶楼后门离着不慈幼居不远,不过如今已是一片荒凉颓败。

平泰十五年,宗盛皇帝就提出了在下诸州都兴建慈幼局的做法,使道路无啼饥之童。

官府给钱典雇乳妇,养在局中,如陋巷贫穷之家,或男女幼而失母,或无力抚养,抛弃于街坊,收归局养之。

月给钱米绢布,使其饱暖,养育成人,听其自便生理,官无所荆若民间之人,愿收养者听,官仍月给钱一贯,米三斗,以三年为限。

但在此后,慈幼局却成了烫手山芋。

不论那人是否贫穷,只要不想养,便扔局门外,有人则是重男轻女,更甚至有人为了官府的一贯钱,三斗米,先将孩子领走,等三年后,再扔。

当时朝廷正在与西境各国发生争端,死伤惨重,孤儿与日俱增,国赋根本就支撑不起诸州慈幼局的开销。

此后,慈幼局大多撤销了。

那些孩子也一夜之间不见了踪迹,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自然谁也不曾真正地关心过。

如今京都仅剩下的这一个慈幼局,也是善心人出资,勉力维持下来。

弗陵过去和这慈幼局也有不解的渊源。

当年一家惨遭灭门,她被乳母藏在了这慈幼局内,后来几经生死,逃匿到了边关,才被镇北王收留下来。

弗陵没有故地重游的心思,离开慈幼局后,便去了雨花巷,少不得要被元全风那老头子教数声。

“今怎么这么晚?你是想饿死我啊?”

元全风气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要不是其他东西难以下咽,他何必要只要老了还来折磨自个身体。

“遇到人跟踪了,好不容易才摆脱掉。”

“我不管,以后你要是再敢这样饿着我,心我不给你家姑爷治病。”

弗陵双肩缩了缩,“我好怕呦!”

话落,笑得洒脱恣意,“真不知道我们镇北王府每个人都是被吓着长大的。”

“”

他倒是忘记了这丫头可根本就和她家姐一样,不拿宋襄瑜的病当病,平日里一个劲地嘲讽宋襄瑜,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瞧不过眼。

但归根究底,这事还出自于宋襄瑜这个废物身上,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连后院都管不好,何谈什么治国平下?

拿着元全风给的新一疗程的药后,弗陵准备回国公府。

回去比来时要顺遂得多了,可却在国公府门口瞧见了不速之客。

裴钺倚在后院门附近,见她脚步声渐近后,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那眼底带了太多看不清楚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探寻。

好想又回到帘年慈幼局的那个暴雪的深夜。

有那么一个丫头,头磕着青石板的地面,一个接着一个,摒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颜面。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这句话他至始至终都能记得,当年那个年纪不过五岁的孩,体内到底蕴含了多大的求生欲。

他那时不过还只是镇抚司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鬼使神差的,竟将那孩子放走。

如今,经年已逝,时过境迁,自己好像做错了决定。

他大步朝她走来,目光沉沉浮浮,如狼般尖锐危险。

又来了又来了,都自己没拿他东西两底还有什么放不下?

弗陵微微笑,“我送去给你的是十全大补汤还好喝吗?”

裴钺眉心处微拧着,一直不太理解她忽然送这东西来是什么缘故,可后来眼前这人实在狡黠,他会心一笑,“一般。”

其实是不错,但未免这丫头太过嚣张,得不时地打压她的锐气。

“那您今儿这是”

“绑架。”

又来这招?玩不腻吗?

弗陵想往后退,却又仗着自己就是国公府的地界,而且裴钺现下的服饰,显然不太想让他的真实面貌公诸于众。

她并不怕他敢在这里动手,双手环在了胸前,脚尖点零地,颇有些狗仗人势之嫌。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只要我喊一声姐,她就会来救我。”

裴钺头轻点零,“我知道,夏令仪武功不错,但于我而言,不过是初生牛犊。”

弗陵嘴角抽搐了两下,“我家王爷可是叱咤沙场的镇北王,事不过三,你要再敢绑我,休怪我家王爷对你不客气。”

裴钺深眸微侧,鼻梁往左侧偏移着,余晖在他鼻梁上洒过一道影子,竟是笑了。

“狗仗人势。”

“”

“何况他与我,不分高下。”

“”

还有谁能比他更不要脸?

弗陵语噎,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你厉害,你最强,全地下就只有你最聪明,可以了吧?”

裴钺点点头,神态一本正经,“你知道就好。”

弗陵忍不住想笑,嘴角弧度微微往上扬了扬,“聪明哥,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裴钺一顿,眸光泛过些许深意,“你叫我什么?”

迄今为止不过也就见了三面,他从未表明过自己是谁。

弗陵也佯装迟钝,也不表露出自己早就识破他是谁。

“你从来没过你叫什么?”

裴钺擦肩走过,偏头,笑,“救命恩人。”

弗陵故作不解,嗤笑着送走他,可目光随着他背影消失在瞳孔中后,敛下嘴边的笑意。

“回去后,仔细提防着点国公爷,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意思?”弗陵蹙额。

身后已没了任何饶身影,静止得连一丝风都没樱

她低着头,一寸一寸地挪着脚回了屏澜院,这才瞧见自己紧握成拳的手,已经泛出了密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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