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5章 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7(1 / 1)步步为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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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大伯母竟是真的一直没让她起来过。

弗陵还是没认错。

大伯母过,什么时候认清自己做错了什么猜能让她起来。

弗陵不想再跪了,闹绝食,大伯母也铁了心肠,非逼得她发誓,日后不准再用这么恶毒手段对付别人。

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起来的话,那弗陵还做闹绝食做什么。

自然不亦乐乎地发了誓,写下了认罪书,对大伯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一直点头哈腰地认下来。

可能大伯母最后是看出来了她没有半分悔罪的心思,但也无可奈何,也不再跟她计较这些,放了她走。

反倒是这些,她跪祠堂,闹绝食的事宗濂溪都看在眼底,时不时地便带上吃的,给她送过去。

这段时间弗陵也才知道,在自己跪祠堂的时候,宗濂溪已经早就将陀隐先生给请到家中教授学业,带着褚熙宁,连带着堂姐也开始学习。

弗陵再想拦着,就有些不近人情。

“先生并没有像别人那么迂腐,他一贯认为女子更应该读书明理,你以后也经常过来,跟着我们一块学吧。”宗濂溪着,在等她回答。

弗陵没兴趣,只要褚熙宁能好好读书,她便烧香拜佛了。

宗濂溪顿了一瞬,“为什么不学?”

弗陵:“我有自己想学的医术,你们自己去读书就好。”

宗濂溪拧眉:“这两者并不耽误。”

“我还要赚钱养家交学费。”弗陵环手抱胸。

宗濂溪柔声:“不要你交,陀隐先生是我请来的,束修这事我会负责。”

弗陵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叹了口气,幽幽地吐了出来。

“你负责,你倒是挺会负责的,听你给我大伯母找了个裁缝铺的活,她以后不用去日头底下干活了,你把我家人都揽得差不多了,就算有钱也不是这样使,吧,想要什么?”

宗濂溪避开她探寻的目光,无话可。

赵利平身上也开始发现了异样,还没闹明白身上的这种病痛到底是什么缘故,没钱去看大夫。

钱都大把地撒在酒上,又因为醉酒跟人发生了一满脸刀疤横肉的酒鬼发生了矛盾。

那人将赵利平给打死后,便逃之夭夭。

官府也没抓到人。

大伯母始终战战兢兢地担忧着弗陵过去做下的事被人发现了端倪,吃不饱睡不着。

尤其在得知赵利平被人给打死后,心底一个大石放了下去,又一个大石头提了起来。

她开始狐疑起是否又是弗陵给做的手脚。

弗陵否认了。

虽然她很是讨厌赵利平,但一直认为活着受折磨才能对得起他过去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

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这不就是变相得告诉自己,当自己受委屈的时候,不要想着报仇雪恨,而是要比仇人活得久,手插着腰看仇人死,自己的大仇就能得报。

这是折磨自己吧!

大伯母见她样子倒像是没谎,也没再为难她,只是让她把祖宗家训给背一遍。

弗陵全忘光了。

大伯母:“那好,抄写一百遍,不抄完不准出来。”

又给她关了三了。

弗陵气得踹房门:“这人都不是我杀的,凭什么关我啊?”

幸好表姐好记得褚家的家规祖训,在她口述之下,和褚熙宁一块,模仿弗陵的笔迹帮她抄写。

自从赵利平死后,赵家老太婆成日里来都哭丧着一张脸,认为是大伯母和弗陵害死了她儿子,哭丧嚎骂,从不间断。

老人病中,有点坏情绪也是正常,而大伯母许是因为过去弗陵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对婆婆的照顾不得不是方方面面,细致体贴。

弗陵感叹:自己这回是不是捡了西瓜丢了芝麻。

那一年冬,老大夫发现弗陵在私底下经常去给青楼里那个病重的女人治疗后。

他没什么,拉着脸走的,只是在见到弗陵的第二去,就问她,要不要学医。

弗陵当时还是懵的,没点头就被压着敬拜师茶。

此后,她的生活委实是充实又忙碌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除夕年夜饭。

宗濂溪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仗着自己没有家人从旁照顾孤苦伶仃独自生活。

求得了大伯母的同情,今年留下来,在褚家老宅里一通吃年夜饭。

午时左右,褚熙宁去池塘里抓鱼。

自从他在宗濂溪的教导下,他很快地便学会了游水。

那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卧冰求鲤的故事,是来要给姐姐省一笔买鱼的钱,自己跑去池塘凿冰捞鱼。

弗陵当时并不清楚这事,她还在药庐,跟着老太夫学习医术。

褚熙宁去捞鱼这事,是他在离开前,跟大伯母隐约提起过一嘴。

褚熙宁迟迟不见回家,大伯母才想起这一事。

宗濂溪眉心紧锁着,二话不便去了河边。

堂姐也随后赶上。

褚熙宁最后被发现的时候,还是落入冰冻三尺的池中,此后落了一身寒症。

大伯母哭,自己没有及时制止他才会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堂姐也哭。

弗陵却是显得很平静了,这死孩子命中注定有这么一遭。

在他三岁的事后,险些被河水冲走,是宗濂溪所救,在他四岁,掉入冰池中,又是宗濂溪所救。

或许,宗濂溪便是褚熙宁的命中的贵人。

褚熙宁在那次病后,前前后后共卧榻在床三个多月。

这段期间,弗陵尽心尽力地照养他,只是希望这傻子能挺过这一关,她也不再逼他学习,逼他认字,只求他好好活着。

好几次,褚熙宁都是被她从阎罗殿里拖拽回来。

好几个夜里,她一直在梦境里辗转反侧。

醒来后,印象里隐约有那么一个人影。

不,更具体的应该是鬼影。

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灰白枯败,眼下一片黢黑,脚悬空,身子浮动在空郑

像幽魂,索命的鬼魅。

赵利平,你施加在我身上的苦痛,我都报复在你最最紧张的弟弟身上。

她梦醒过后,后脊背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再也睡不下,去见卧榻在床的赵大娘。

自从中风后,她便一直瘫痪在床,可大伯母照顾她照姑好好的,不曾让她受过一点褥疮。

她问赵大娘,你能看到你儿子吗?

赵大娘张着一口牙,是牙齿,其实已经掉落了不少,又黄又黑。

以前她身体健康,能跑能跳的时候,便已经是这幅样子。

她,她好像在,我儿子会帮我报仇的,我儿子会帮我报仇的,我等着看你不得好死。

弗陵笑了,让她保重身体,最好能的能比自己活得地久长。

从赵家离开后,便去了绥宁县香火最旺的庙宇。

高僧跟她:预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预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善者得善,恶者得恶。今施善,明得善,今施恶,明得恶也。

弗陵只觉得这高僧神经兮兮。

如果真的有这种理循环,报应不爽,为什么做错事的是她,报应的却是在自己弟弟身上?

不应该。

如果道注定如此,那他不正是在滥杀无辜?

高僧摇头晃脑,不可,一副神神叨叨高高在上的样子,具体的却不出个所以然。

荒谬,荒谬绝伦。

她不信命。

她不信佛。

亦不信道。

她不信任何虚无缥缈却带有教含义的话。

她褚家一族受奸人谗害,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亲人死伤无数,如今能够存活下来已是侥幸,可为什么这么多年列人还一直作恶多端,奢侈淫溺,为什么还能活着?

她只信自己。

病要治,靠大夫,靠药草,也靠病人求生的意志。

转眼间,阳春三月,春寒陡峭。

褚熙宁身体渐渐好转,却削瘦了好多。

本来在同龄年间,他身量又高又长,吃得多,却不像旁人家的胖子一样,腆着个肚子在外头跑。

他向来就爱跑爱跳,可现在跑一下,喘一下,跳一下,歇好久。

宗濂溪将自己身上的平安符取下,戴在褚熙宁脖子上。

“这是我母亲给我求的,是高僧开过光,好多人求而不得,希望这个平安符,日后能给你带来平安。”

堂姐也拉着她手:“熙宁,你也快些好起来,你姐姐一直很内疚很内疚。”

褚熙宁点点头,“我以后再也不去河边了。”

姐姐都耳提面命过,但他觉得已经在宗濂溪的教习下学会了游水便粗心大意了。

可自从病后,姐姐倒不怎么要求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成只有好吃的好喝的等着他,一到晚不是吃了睡便是睡了吃。

大伯母厨艺很好,每次都着变着法的给他做各种补身体的药膳。

姐姐呢,姐姐更忙了,忙着攥钱给他治病,也忙着专研医术,也忙着跟老大夫治病救人。

每只见她捧着医术熬灯夜读,但每个早晨,不给他把脉确定他身体安好都不肯离开去上工。

褚熙宁有时候见到了,都挺心疼这个样子的姐姐。

每回堂姐陪他一块喝药,两人经常会因为药汤太苦了便张着舌头啧啧叹气。

好在宗哥哥每次都会在他吃完药后给他准备好蜜饯,他含着蜜饯在嘴中后,忽然就觉得这要是宗哥哥每回都能在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有无数的蜜饯可以吃。

而且他发现,堂姐好像有点喜欢宗哥哥,她曾经偷偷地在自己的书本上记下:一夜相思,水边清浅横枝瘦。

这一年,堂姐十岁,只比宗哥哥五岁。

在他眼底,这就是年纪相仿。

可姐姐曾经跟他过,像宗哥哥这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哥,总有一是要回家去的,不可能永远跟你这种平民百姓交朋友。

除非,你本身就跟对当有牵扯不开的亲戚关系。

什么是亲戚,联姻不就成了。

褚熙宁一想及此,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聪明伶俐的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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