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琼两片嘴皮子哆嗦了半晌,扔下一句:“都是你喜欢的女人干的好事!”迈开大腿走了几步,感觉头上凉嗖嗖的,这才想起来的自己一头秀发早被林婉儿给剃干净了,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堂堂美男子钟琼,除了身材可圈可点,此时已经毫无美感可言了。
“大哥怎知是林婉儿做的?”钟琪自然不相信婉儿会明目张胆的对付钟琼,至少得蒙个面啥的吧?要不自己和婉儿的感情岂不是要吹了?
“你们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自然向着她说话。”钟琼想发火,又不敢。
钟琪虽然比钟琼小了将近十岁,但只是一个往那一站,就自带霸气。
“琪弟,先帮我买个帽子和一身衣服吧?还有鞋子。”钟琼忍着满腹憋屈,客客气气说道。
“那大哥稍等会。”钟琪转身,忍不住笑了。这钟琼就该教训教训,天天招蜂引蝶的,净给天威镖局招黑。
钟琼见钟琪走远了,对着一个枯树桩一顿猛踢,心里才多少好受些。
不一会钟琪带着包裹来了。钟琼躲到树后换好衣服,戴上冠带,又是玉树临风,俏公子一枚,只是脸比平时胖了一圈,这青那肿的。
两人一路无话,直奔钟府。
钟家二老爷钟枫看到钟琼鼻青脸肿的,心都要滴血了。早派人去请白心阳,好为琼儿看看。
钟枫把钟琼带到内室,父子俩头凑头嘀咕了一番。钟琼把自己一夜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把帽子一摘,给爹爹看自己油光发亮的光头。
钟枫只气的一张脸一会白一会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气。
钟琼一看差点没把老爹气死,赶忙住了嘴。这要是真把老爹气死了,这偌大的钟府可就没自己的靠山了。
看来爹爹英雄迟暮了啊,自己还正说到兴头上,一肚子憋屈还没说够呢,就把老爹气成这样了?钟琼忙过去帮钟枫揉揉胸、顺顺气,也是真担心。
钟琼满脸愁容,心里不住的念叨,爹啊,你可要挺住。你若死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啊!
钟枫终于喘足了一口气,暴喝一声,一拳把几案打的四分五裂了。
在大厅喝茶的钟琪和刚闻讯赶来的钟珑、白心阳都听到内室传来一声震天的怒吼。
“喝茶喝茶,哥,白公子,喝茶。”钟琪亲眼看过钟琼的惨样,钟枫二叔又是护子狂魔,自然一点都不意外。
白心阳和钟珑一脸诧异,刚坐下,茶杯刚举起来……
“全城缉拿林婉儿!”
“钟大公子已经找到,全力捉拿林婉儿!”
钟枫仰头看着天花板,使出了独门绝技传声神波功。雄厚的声音一层一层荡漾开来,全城人民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林婉儿可算一瞬间就出了名了!惹谁不好,竟然惹到了天威镖局!
钟琪茶也不喝了,以手扶额,看来自己和婉儿的缘分又要起波折了。
这下倒是给了白心阳可乘之机。钟琪想着,下意识的看了白心阳一眼。
白心阳此时有点懵。这钟枫也忒霸道了吧?没有查明真相,不给钟家大老爷商量,就这么开始全城缉拿林婉儿了?
看钟枫这么生气,是林婉儿把他的宝贝儿子打成半瘫了还是咋滴?
话说这是钟琪第一个发现钟琼的,没有什么比他更清楚。说到钟琪,他怎么这么看着我?白心阳回头,和钟琪看了个对眼,两人愣了一下,相视一笑。
这两人的笑容咋有股子火药味呢。一旁的钟珑有些不明所以。
“钟琪,你琼大哥怎么了?”钟珑小声问。
钟琪摆摆手退去所有人,神秘兮兮又欲言又止。
三个男人把头凑到一起,钟琪却关键时刻卡壳了,只是支支吾吾:“这……这……这让我怎么说啊!”
“长话短说。”钟珑更加好奇了。
“婉儿把琼大哥打成了猪头,然后扒的赤条条扔菜市场示众去了。”钟琪边说边对婉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赤条条?你确定?”钟珑想着总归得留条裤衩吧?
“白花花的,辣眼睛,能有假?连个头发丝都没留下,琼大哥都成了和尚了。”钟琪补充着,还有点小兴奋。
讲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唔!”
三个男人都感觉头顶和全身都在冒凉气。以后惹谁千万别惹女人,特别是林婉儿。扒成光腚猴子扔菜市场,婉儿怎么想到的!?
分布在各个角落的镖师们听到钟枫的传音,立马行动起来。婉儿曾经做客钟府,所以他们很快找到一个见过林婉儿真容的镖师,然后按镖师说的找画师画了头像,分发到各个小组。
只一会功夫,各个小组都手握一张林婉儿的画像,全城捉拿。
再说林婉儿正敷着一脸芦荟胶,兀自熟睡,忽然听到钟枫的声音,登时便醒了。
“什么声音?”婉儿问。难道做梦?我怎么听到有人要捉拿我?
小哥哥正在帮林婉儿按摩双脚,一脸兴奋:“这是天威镖局钟二老爷的传声神波功,我以前只是听说,今儿算是见识到了。只是那叫林婉儿的,敢招惹天威镖局,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小哥哥竟然是个话痨,絮絮叨叨,一副又有热闹看了的表情。
那高兴劲,简直了。如果他知道身边躺着的女子就是林婉儿,怕是会惊掉下巴吧?
“小哥哥,时候不早了,走了!”林婉儿脸上笑嘻嘻的,却恨不得一脚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踢翻到地上。
很快,来了个小姐姐帮忙洗去婉儿脸上的芦荟胶……
婉儿正要走,身后传来小哥哥甜甜的声音:“小姐姐,下次再来找我按摩奥。”
“好的!”婉儿回身给了小哥哥一锭银子小费。别的不说,手法确实不错。
付账走人!婉儿好汉不吃眼前亏,才不会和天威镖局硬碰硬,还是早点闪到无忧谷里自由自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