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有顾南城的指导,林花语也渐渐摸到了些门路,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这麻将还真是个会让人上瘾,下了一把又想着下一把,根本停不下来。
从下午打到深夜,天色已晚。
林花语打了个嚯瀚,昨晚也怎么睡好,眼睛都快睁不开来。
而面前的其他三个人坐如钟,腰板挺得直直的,精神好得很,好像在说: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看得林花语涉涉发抖。
苹果手机独有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
五个人用的都是苹果手机,究竟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还不太清楚,五人面面相觑。
他小姨从包里摸出手机,“我的…我的…”
还小声嘀咕抱怨着,“谁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都不看时间的?”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人,她立马转换了态度,笑脸相迎,亲切地加着,“妈。”
她口中的妈也就是郑天泽的奶奶,对了,他们明天可是完回乡下的。
乡下里城里大概要开三个多小时的旅程,沿途的路很崎岖,这就很考验开车人的精神状态。
“妈知道啦,我们这就打算睡了,你不用担心。”
郑天泽的奶奶打电话来就是催促他们早点睡的,她可是听说那条路上可是出了不少车祸,自然免不了担心。
挂断电话他小姨恋恋不舍吐出几个字,“再来最后一盘。”
这句话林花语可是等了好久,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到做到,说最后一盘就是最后一盘。
顾南城的小姨为林花语和顾南城安排了一件房间。
在他们的眼中两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夫妻,自然应该睡一间房间,对于林花语他们来说这可就是一件棘手的事。
结婚到现在她和顾南城两个人一直都是分开睡的,连上次回自己家都是她睡的自己的房间,让顾南城睡的林花妍的房间。
两人回到房间里,顾南城直接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了被子放到铺到地上,而自己躺在床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林花语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早已经困得不行,她哪还有时间跟他计较这些事。
顾南城在她的眼中可是一直都不是一个绅士,她可也没有指望自己能睡在床上,只要不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睡地板上又算什么。
趁着顾南城躺在床上,她麻溜地溜进了洗手间里洗漱。
再次回到房间床上躺着的顾南城一动不动,眼睛也紧闭着,好像睡着了。
实际上是林花语认为他睡着了,然而他只是闭着眼睛休息而已。
就这样躺在床上,外套也不脱,被子也不盖,这大冬天的是很容易感冒的。
她靠近顾南城,将被子随意地盖在他的身上,还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可不是关心你,要是你感冒了传染给我,那我多亏,还得花钱买药。而且感冒得多难受,很多好吃的都吃不了。
最后还再次在自己心里强调,没错我一点都不关心他。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她一皮,呆滞了几秒。
开口,“谁?”
“我,我给你们拿了床被子。”,一个女人的声音,顾南城的小姨。
“马上。”,林花语回头看着床上、地上,如此画面要是让小姨进来看到还得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扯起地上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将顾南城的整个人彻底盖住,险些压得顾南城喘不过气来。
林花语打开门,并没有打算让小姨进去,笑着解释,“小姨,柜子里有被子的。”
小姨侧着脑袋向房间里望去,“哦,瞧我这记性。”
林花语跟随着小姨的身子移动着挡在她前面。
小姨又问着,“南城睡了哈。”
“恩,今天起来得有些早已经睡下了,没什么事小姨你也早点睡。”,林花语依旧遮挡着房门。
小姨拿着手里的被子左右不是,她就是想来看看两人怎么样,结婚这么就林花语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姐姐不在了,她也就将顾南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担心顾南城的后代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那我就回去了!”,小姨时不时地回头,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将小姨送走,林花语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庆幸着还好躲过一劫。
顾南城在林花语开门的那一刻就被憋的不行,坐在床上看着林花语和他小姨的一举一动。
林花语回头,跟见到鬼似的,差点没跳起来。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好像是吧。”,顾南城朝着洗手间走去。
林花语不解,睡着了就是睡着了,自己睡没睡着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好像是。
她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该不会顾南城根本就没有睡着,故意看她出丑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心机也太重,偷听她说话不说,还让自己独自面对他小姨。
躺在地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要是顾南城刚刚没有睡着,那他岂不是听见自己说他的坏话了。
不过自己也没有说错,她可是实事求是说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他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
林花语将被子还在自己的脑袋上,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没有将自己的任何部位暴露在外面。
这里是顾南城的地盘她也就忍了,等过几天回她家后,她可也要让顾南城尝一尝睡地板的滋味。
地板不仅硬不说还冷,林花语将自己的整个身躯蜷缩成一团。
洗漱完后顾南城回到房间里,地上躺着的人异常显眼。
小小的身躯缩在被子里,让他对此刻的林花语产生了些许怜惜。
这时候他心里突然冒出了另一个他。
你可别忘了刚刚她可是怎么说你的,有什么可同情的。说不定这就是她的计谋,想让你同情她。
他想起了刚刚林花语说的话,绕过地上躺着的人,自个回到了床上。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地上那个小小的身躯。
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对一个若女子视而不见未免也太不绅士。
绅士?
对她用得着绅士?
不就是一点点小事而已,是不是太过了?
哪有太过?她怎么对你的难道忘了?
他自己一个人自问自答,纠结了老半天,从床上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