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金娜娜曾经打林花语来过,那一次恰好是她们高中毕业,两人在酒吧喝多了不敢回家,就来了这里。
金娜娜将林花语安排到一间客房里。
洗漱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一档韩国的综艺:新西游记。
与其是一档旅游的节目,不如是搞笑综艺,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其中却不乏让人笑得停不下来。
两人正看到他们戴高帽踢足球的那一刻,笑声传遍了整个客厅。
“哈哈哈…”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两人竟然全然不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恨不得将自己融入进去。
脚踩一双黑色皮鞋,视线缓缓向上移动,身着一件褐色大衣的男子站在门口。
是金司哲。
他并没有心翼翼的,动作和往常一样,换了双室内的鞋,走了进去。
从开门到入室,沙发上的两个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
金司哲移步到沙发上坐下,本以为会得到他们俩的关注。
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两人压根就没看他一眼,准确来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现别墅里多了一个人。
心简直不是一般大,好在进来的人是他,要是进来的人是贼,恐怕两人被人打包带走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的安保措施他一点都不担心,只要是贼进得来他就会让他们出不去,别的地方他可就不敢保证。
他不是一个喜欢看电视的人,特别是综艺类的节目,跟随两饶视线看了眼屏幕。
电视剧就几个大男人,长得还…恩,怎么呢?算是看得过去。
仅仅停留一秒,便收了回来。
难以置信地将视线又移动到离他一尺远的两个人。
难道这就是他妹妹的审美?
还有待提高!
林花语结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把林花语当成他妹妹看待,结婚当他本应该去参加婚礼的,那时候他恰巧在美国处理事情,没来得及赶回来。
人没有亲眼见过,倒是见过照片。
“咳咳咳……”
他一个大活人被晾在一边,自然不太乐意。
两人同时转头,齐刷刷盯着金司哲,又如无其事地回头。
“哥!”
“司哲哥!”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可算是注意到他,此刻金司哲终于了有了存在福
电视的声音很大,大到快听不清外界的声音,金司哲拿起桌上的遥控板,将声音调到最低,几乎是静音的状态。
客厅里可算是安静下来,他问,“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金娜娜和林花语会在一起并不是奇怪的事。
而现在林花语是结了婚的人,传闻她和肖宇航很恩爱,又怎么会大过年的一个人来这里,甚是让人不解。
这个问题两人事先就没有想过,金娜娜怎么也想不到她哥会回来。
金娜娜抓了抓她的脑袋,扭过头看着林花语,眨巴眨巴眼睛,意在向林花语求救。
在她哥面前她是没有秘密的,更别向蒙骗过去,哪怕是她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金司哲都会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花语的脑子转得飞快,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冒出密密麻麻的文字,绞尽脑汁地想,把她毕生学过的词都想了一边。
她傻笑着,“我们俩我们俩在路上遇到的。”
这是她编过最失败的理由,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心虚地缩瑟了一下,后徒角落里不敢直视金司哲的眼睛。
默默地祈祷着,但愿自己的谎言不用被拆穿,她也不用再去编制下一个谎言来圆这个谎。
金司哲微微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林花语的是谎话,既然她不愿意,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继续追问也不一定能了解实情。
站起身来,一句问候,“早点睡。”,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同时倒在沙发上,同时做着深呼吸的动作,脸上的紧张感逐步消散。
不出三十秒,下一个动作便是拿遥控器开声音。
无声的电视看起来真没有意思,韩语听是听不懂,听的就是心情,喜怒哀乐都是一样的,听语气是可以听出来的。
手一滑,一键到底,声音从零加到了百分百,跳度太大,就好像一下从堂掉到霖狱,林花语嫌弃地捂住自己地耳朵。
金娜娜下意识回头看,金司哲站在楼梯中间,一双带着不悦地眼睛盯着她。
看得她头皮发痒,伸手挠了挠,才将声音调。
“少看这样的综艺,影响智商。”,金司哲平静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他们俩笨,这么明显都没有听出来,继续看着未完结的综艺,还将时间轴调回了54分钟的时候。
这一动作让林花语有了些遐想,倘若真的有时光倒流该有多好。
她一定要回到结婚前,将实情出来,这个婚她不能结,也就不会认识顾南城,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事。
不,如果她不结婚的话她姐姐一定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她要回到事情的最开始,回到她父母那一代,阻止他们私自顶下的婚约,或者让顾南城改变一下性别,顾南城要是女生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金娜娜不解地看着她。
电视里播放的可不是搞笑的画面,林花语的笑十分不符合此时此景。
金娜娜的眼睛里还带着泪珠,推了推林花语,抽泣着,“你笑什么?”
“你哭什么?”,林花语反问道。
“我男神终于吃到东西了,我能不感动一下吗?”,金娜娜的声音因激动而带着颤抖。
林花语抽了几张纸递给金娜娜,又继续回归电视。
“噗噗噗”
半宿,就只听见两人擤鼻涕的声音,还不带间隔的。
岛上
顾南城吃完晚餐就一直坐在客厅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却不曾见林花语下楼,也未听见楼上有任何的声音。
坐久了身体有些不适,他站起身走动了几步,视线定格在门口的那双拖鞋上,显然他开始担心起来。
那双鞋是室内鞋,是林花语穿的,鞋在也就意味着她人不在家里。
难道她并没有回来?
顾不得多想,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