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让余晨回屋看着大黄,她自己出门去找李郎中,虽说大家情况都在好转,还是决定让李郎中过来看看。
来到李郎中的院外,远远便能闻到药草的清香,看到李郎中正在低头摆弄药草,后面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双手端着装有药草的簸箕,供李郎中挑选。
李郎中是外来人,一个已到花甲之年的老爷子,面若童颜,头发斑白被他用木钗随意的扎在后脑垂落,一身布衣行如流水。
那个小童跟着他一起来到余家村的,小童叫李灏,余晚也是听说,这小童是李郎中在路上遇到的孤儿,看他可怜便带在身边,赐予他自己的姓,又是在江边遇到的他,便起名为单字一个灏,愿他以后的人生,如江水一样浩然大气。
只可惜李灏的性格,不知是不是因着从小孤身凄苦,从不与村里同龄小伙伴玩闹,总是沉默寡言。
小小年纪,面色神情犹如老古董似的,老成持重,这年龄和性子的违和感,比余晚这西贝货还明显。
至于李郎中为何来到余家村,说是云游四方累了,又因着这里环境清幽,民风淳朴善良,便决定在余家村住下。
这一待就待了五六年,因着医术高明,也就成了村里的村医,大家有个什么身体不适,都会来找他,他也乐意帮忙。
“李爷爷!”余晚到院门口,向着忙碌的二人叫道。
二人听声齐齐回头看向她。
“阿晚啊,怎么今天就来抓药了?你娘的药吃完了?”李郎中疑惑的问道。
李灏只是向她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继续之前的工作。
“没有,我这次是想请李爷爷跟我回趟家,检查一下我娘的身体。”为了不节外生枝,阿晚还是决定只以凌娘为借口来请人。
“也好,我正好也没什么紧要的事,便陪你一起去看看吧。”说着便要拿起自己的药箱交给李灏,同余晚一起出了家门,奔向余晚家去。
几人来到余晚家,看到余江,李郎中还有点意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
余江听到余晨说,余晚去找了李郎中了,便老老实实的陪余晨和大黄在一屋守着,看到李郎中来,双方也都点头打了招呼,跟着李郎中进了凌娘的主屋。
当李郎中给凌娘把脉的时候,面露疑惑,不确定的有搭了搭脉再次确认,又看向凌娘,面色透粉,舌苔红润……
“奇怪?真奇怪?”
李郎中搭着脉嘴里还时不时呢喃道。
最后收手问道:
“阿晚,你娘是吃了什么吗?”
“她这劳疾,可不易立竿见影的医好。”
“她现在是药到病除,身轻如燕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有些体虚贫血之状,食疗调理几日便可痊愈了。”
“你这是给你娘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么?”
说着很是激动的看向余晚,寻求答案,毕竟这一家子里,他知道余晚是时不时的上山去采药回来给凌娘吃的,说不定是吃到了什么特殊的药草呢?!
余晚被李郎中这种要盯出花的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知道一遇到医术或者草药,李郎中就如着魔了似的激动。
“先不说这个,您老在帮江叔和阿晨也看看。”说着便把二人推到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面露疑惑,观面色二人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余江和余晨把了把脉。很快,他便发现了问题,疑惑好奇地问道:“阿江,你最近受过伤?可你如今也好了,你吃了什么?”
余晨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觉得他身体机能很好。
余晚又把李郎中拉到大黄身边,让他也给大黄看看时,李郎中无语:
“……”
“阿晚啊,你李爷爷我只会医人,不会医狗啊。”
他看着躺在桌上的大黄,还在沉睡不醒无奈道。
“李爷爷,您先帮大黄看看嘛,这次大黄是为了救我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您一定得救救它!”
余晚便把昨日发生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与李郎中听。
李郎中一听,好在更多的是好奇那“还魂丹”,又知是仙人救的他们,便也不多问什么,帮着检查大黄的情况。
“大黄没事,看它呼吸均匀,鼻头湿润,身体温热,只是脑袋被打到,内颅受伤,休息个两天时间恢复,等恢复过来,它就能清醒了,它身体所受的损伤基本无碍,恢复好了更胜从前。”李郎中解释。
余晨一听大黄没事,垫着脚把下巴放到桌上,挨着大黄的头,最先开口道:“大黄没事!太好了!大黄没事了,大黄你要快快醒来。”
余晚手里其实还有几颗墨楚给的还魂丹,这是万金难求的灵丹妙药,不到急需她不准备暴露给别人,所以没有对好医的李郎中道明。
“如今看来,你们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对了,凌娘之前的药也不必吃了,只是在膳食营养上多补补便好。”李郎中见事了,便特意嘱咐余晚。
“好的,谢谢李爷爷。”余晚一听,心中高兴,娘不用再吃药了,向着李郎中道谢。
“既然没事,那老头我便先回去。”说着让李灏拿着药箱出屋。
“李爷爷,等等。”
余晚叫住李郎中,跑到堆放玉米和红薯的地方捡了几个玉米红薯,利落的用两根麻绳分别串着捆绑起来,提到李郎中面前,道:“这是前个摘的刚长熟的玉米和红薯,您老带回去尝尝鲜。”
李郎中一如常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道:“那老头我便不客气了,好了,爷爷我先回去了。”说着,便带着李灏出了院子。
经过李郎中的确诊,大家知道彼此没大碍,都放下心来,尤其余江最是担心凌娘状况,如今确定没事安心很多。凌娘也下了床,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去厨房忙着晚饭,而余晨则是在大黄身边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见大家都有事做,余晚便回屋去,想看看钻入自己额头的那条血色红芒是否有反应。
进屋关门,余晚想象着前世那些道士打坐的方式坐在床上,双腿交盘,双手手背轻轻搭放在膝盖上,做成五心向上,闭目养神的样式,虽不知是否起作用,起码这动作做完,很容易静心安神的放松下来。
身心放松,便能集中精力,用心声莫名尴尬的呼叫着:
“那个……血色红芒,红芒?你在么?”
“喂!喂!给个反应啊?”
“难道还需要发怒激发才行?可我现在没有发怒的动力啊……”
“喂,喂!你在不?”
“哎……看来还是不行。”
余晚睁开眼,正当她要放弃时,余晚额前发出微光一闪,一颗拇指盖大小的五彩石,浮现在余晚面前,余晚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疑惑的问道:
“你……是那个红芒?可你怎么是五颜色的?还是个圆球状?”
“是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