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阴魂。”方晤淡定的说着。
“是阴魂为何还会有实体呢?虽然看见她感觉挺难受的,但她好像确实还活着。”方昭有些困惑,阴魂不都应该是没有实体的吗。
“昭儿,书上所记载的只是一般现象,总会有特殊的,她便是那个特殊的。”方晤抚摸着方昭的发顶,宠溺的说。
“阴魂吸人灵识,听慕容离讲,她来这里已经十年了,若要吸人灵识为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除非……”方昭转头与方晤对视。
“她不在这周围进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汇海潜崖
青玄近来总感到忐忑不安,从小青玄的父王就没跟他好好说过话,不是训斥就是责罚。
他父王那天跟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一种诀别。他细心观察,可最近确实没什么异样。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父王喜欢的儿子都死光了,剩自己这一个再不喜欢也是独苗了。
这天龙王又邀青玄去大帐谈心了,这种事情发生得多了青玄也就不觉得怪了。
但今天龙王竟然请他喝酒。
父子俩一番推杯换盏,不一会儿青玄眼前便模糊了。
今天喝这酒劲儿可真大呀……
青玄这一觉睡得极好,一觉就睡了七天七夜。当他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竟然回到了他的蛋巢龙潭镇。
青玄正坐在床上等着这梦散去,却有脚步声轻轻响起,青玄抬头,看见了龙王身边年轻的海马侍卫,端着一盘食物走进来。
这名海马侍卫名叫海瑞,从来没有服侍过他父王之外的人。
青玄心想,我这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当这个龙王,怎么做了这样的梦,简直真实到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王,您醒了,来吃些东西吧。”
“你叫我什么?”青玄懵懵的问道。
“王,您是龙族之王啊。”
“……呵呵,这梦做的还醒不过来了……”
青玄下了床,在屋里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青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照着自己的脑袋就呼了上去。
青玄下床之后,海瑞便去替青玄整理床铺,他听到身后“咚”的一声赶紧回头。
他看到了什么?他的龙王陛下用木棍把自己给揍了,额头上的血正潺潺的流下来。
“王,你在做什么?!”海瑞连忙跑过去。
敲了自己一棒的青玄终于明白这并不是一个梦,他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血,向后仰去。
千月城外
“哥哥,咱们已经走很远了,咱们干嘛去?”方昭骑着慕容离给她找的小红马,百无聊赖的打着路边的草。
她的百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明明玩儿够了就会回来找她的,可是这回都好几天了它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捉住了,她很担心。
“等天黑,看看夤夜到底是什么东西。”方晤注意到夤夜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既然是阴魂不管特不特殊她都要进食的,否则她的魂体会很快消散。今天她应该要出来觅食了。
夜幕降临,兄妹两人坐在树杈上向下望着。
“哥哥,她今天真的会来么?现在都已经丑时了,一会儿天该亮了。”方昭在树上坐了一夜,有些不耐烦了。
“耐下心,再等一等。注意隐蔽,有动静。”方晤刚刚安抚了方昭,就发现远处似乎有动静。
不一会儿,有一个戴大黑斗篷的人急匆匆地走过来,看身形是个女人,方晤示意方昭跟上。
他们跟着穿黑斗篷的女人到了一处悬崖,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两人略等了片刻,便跟着从悬崖上下来,在凶险陡峭的崖壁上发现了一个石室的入口。
两人进去后,发现里面极黑,一路都有叮咚的流水声,越往里走阴气越盛。
走至最深处,出现一道石门,里面竟有血气弥漫出来。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两人便打开石门悄悄潜了进去。
大厅里有一具破碎的尸身,看打扮应该是个乞丐,死相极其难看。
“这阴灵怎的如此凶残,吸人灵识也犯不着毁人尸身啊。”方昭想,这么多年夤夜没有吸取慕容离的灵识真是奇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如今藏匿于慕容府,只怕她达成目的后慕容府的人都会不得善终。
两人继续向里走,甬道里传出野兽般的嘶叫声。
隐了形,收敛了气息,他们更谨慎地向里走去。
圆形的石室中,有一个女孩被绑在石椅上,而夤夜正站在她的面前注视着她苦苦哀求。
“放过我吧,求求你,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情,我也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罪!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夤夜将食指放在女孩的嘴上。
“嘘……我相信你没有偷情,更没有谋杀亲夫。”夤夜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脸颊。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那现在可以放我走吗?麻烦你快帮我解开。”女孩急切地扭动着,想要夤夜帮她解开绳子。
“可是放你走之前,我想要跟你借一样东西呢。”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女孩的眼神里充满着生的渴望,可在接下来女孩眼里的渴望渐渐被恐惧所代替。
夤夜的皮肤渐渐龟裂,裂纹从脸部蔓延到脖子消失在衣襟里。
夤夜用力一挣,她的身体瞬间剥落,砸到地上摔得粉碎,只剩一个半透明的灵体漂浮在半空。
“可是我要借的,是你的身体呢!”夤夜化身为一道蓝光夹杂着黑气,从女孩的口鼻中钻进女孩的身体,女孩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
不一会,缚在女孩身上的绳子被震断,随后女孩睁开了眼睛,居然是紫色的眼睛!
这俨然已经是夤夜了。
转了个圈,夤夜渐渐地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蓝发紫眸。
“这皮肤还算凑合吧。”夤夜自言自语道。
天光渐亮,夤夜又披回大斗篷,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