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有些空荡。

案桌前，一人端坐如冰雕。

“王福藏。”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想见见朕的顾小将军。”

“嗻，奴才这就去传。”

………………

晨间林子里，会有些鸟类飞聚一起各栖一枝，叽叽喳喳的开小会。此时在这搂月清斋一楼，与之有九分相像。

“秦兄，可知寒门长老魏元之徒楚清云，在那鸿福楼外与人斗武一事？”

“听说了听说了，天无热闻，在小街深巷都传遍了。”

“奇哉也！古人有云侠客一世武，回首一世无。江湖人就喜欢以武犯禁，这次可是连顾将军府的小将军都在其中。”

“陈兄在何处所闻，怎与我听的有所不同？那顾小将军是在打的快尾声时才出现的，劝架都免了，据说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据说寒门五长老也在其中。要我说五个长老和一个楚清云，那人莫不是神仙？！哎，那人当真神了，打到最后连五长老都齐齐败了。”

“真的是败了！诸位都没想到吧，这都快传遍整个石国了。但不知为何……那顾月如要带走楚清云。”

“带走了谁？那楚清云是寒门瞩目的新秀啊，这带走了……可是要与那寒门正对上了。”

“对上了又如何，那顾月如乃是顾宁大将军独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他代表着什么？皇家，朝廷啊！”

“呵，一番缪言。”

人言杂喧，此声清明干脆。

这是什么口气？众人心中暗道。

“啧，姚兄似乎独有见到啊。”

话完，听得底下有人小声碎言。

“姚星满吗？难怪口气那么大。也是能让他傲的，亲爹是个尚书，皇上的宠臣。没家世啊真是比不得人家。”

“姚尚书？不是顾宁的老对头吗？”

“呵，我们听他怎说！”

他是天无世家六才子之一，石国美男子排名第九，脾气古怪，不易近人，眼含霜雪，人送傲雪姚才。

他是姚星满。

“我那日，就在鸿福楼三楼。”

轻抿一口茶水，也不抬一眼看过这在座之人，只盯着桌上他捡的破书画。其实也可说是张废纸，不知写了什么，又几笔划去，书之人怪，其书也怪。

“楚清云剑不如人，使卑鄙却是一流。你们说的顾小将军顾月如，在我隔壁，小间吃菜。其中未曾见他出手，道是………最后见楚清云快要死了，才见他现身，拦下了对手那致命的一剑。”

“那对师徒…………也是闻所未闻。”

看了半天，姚星满只看出个夏字来。

一口茶水再抿，他又道：“那个人好像叫夏天，徒弟不知叫甚。师徒剑术了得。

有话说，楼外不知剑了然，楼中坐客如观雨。”

血雨剑雨………

斗笠有些新，完全遮住了两人的脸。

两人都有些沉默，坐在巷口地上。

小巷胡同，小贩穿梭叫卖着冰糖葫芦，等着谁家小孩馋的出来买它。

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用右手戳了戳他左手。

“师父，冰糖葫芦，要不要来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