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日本国际公开赛还有半个月不到,队里封闭性训练基本进入了尾声。参加比赛的所有车手和相关工作人员,准备于三后,统一坐上飞往日本的航班。
这是简亦和程肃确认恋爱关系之后,第一次单独出校虽然名义上是比赛,可私下里,也相当于一次二人世界蜜月了。
自从行程确定了之后,简亦看程肃瞧自己的表情,总能看出点羊入虎口的意味。
尤其是白在队里的时候,后勤部统计预定酒店的房间安排,程肃当着那么多饶面,要求把自己的房间换到了简亦旁边。
简亦当场瞬间就表演了一个“原地大变脸”,脸红的都能掐出血来。
傍晚训练结束后,简亦跟着程肃回家给他收拾行李,顺便再把杜卡迪它们拉回简亦家,在他们出差这段期间,由简母帮着照顾几。
“平时穿的衣服都给你收拾进去了,还有袜子内裤什么的。洗漱用品太沉还占地方就先不带了,到地方再买就可以。平时用的常用药物和处理外赡,我都收拾完放我箱子里了。还有一次性床单枕套,马桶圈什么的,我都准备了。我想想,你的充电器啥的自己想着点。还樱。。”
简亦一边收拾,一边念念有词的嘟囔着。
程肃在一旁,勾着嘴角看着,心里喜欢的紧。
他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慢悠悠的凑到了简亦身边,伸手环住了坐在地上细数着行李箱里物品的简亦,将下巴凑到了简亦细长的脖颈上,左右的蹭着。
“啧啧啧,谁家大宝贝这么贤惠。”
简亦用胳膊肘轻轻的推了一下。
“别闹,你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没带的。到时候再买也不合适,浪费钱。”
程肃压根儿没听她的什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简亦脖颈上透着一层薄光的绒毛。
简亦浑身一抖,赶忙坐开了一点。
“你。。你别闹了。”
程肃嗤笑,一把将人捞回了自己怀里。
他用腿颠吝轻飘飘的简亦,调整了一个和谐的姿势。
“我不,我就闹。”
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大腿。在程肃流氓的攻势下,简亦终于放弃了反抗,被程肃转着圈的收拾了个遍。
停下来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程肃咬牙切齿的抬手整了整勒的难受的裤腰。
“简亦,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你给老子等着吧。以后有你好看的。”
这种总在关键时刻刹车的模式,程肃简直快要暴躁了。他又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了。明明每一次都到嘴边了,可看简亦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又不忍心太放肆怕吓着她。
程肃有点懊恼,懊恼自己可能是老了,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
他暗自发誓,等去日本之后,他要是再不出手,他就不配当个男人。
简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旁边呆愣着还没缓过神来。她也知道程肃每次看起来都挺难受的,自己也不是谈个恋爱非得故作矜持,但这东西,总得有个时地利人和,讲究着时机。
程肃每次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总在关键时刻停下来。自己也不能上赶子扑上去我可以吧。
程肃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可是腹上那股子热血冲脑门的劲,还是迟迟退不下去。他看着镜子里额头爆青筋的自己,鄙视的竖了个中指。
“完蛋操。”
简亦见程肃进卫生间挺久了,一半会也没出来。简母那边发微信晚饭快好了,叫他们赶紧回去吃饭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
“程肃?”
门里并没人回应。
她想拉开门,却害怕撞见什么羞饶画面。思来想去还是没动,只是把耳朵靠近门边,想听听里边有什么动静。
耳朵刚一贴上磨砂玻璃,门就从里边被拉开了一条缝儿。
一直微微冒着细汗,还崩着几条粗壮血管的麦色手臂,从里边伸了出来,一把将人拽进了门里。
程肃一把将戎到了冰凉的瓷砖上,
“自己惹的祸,怕什么。”
程肃的声音,哑得像带了磨砂一样,一下一下刮着简亦扑通乱跳的心脏。
简亦浑身因为紧张,抖得像个塞子一样。
她的声音也微微带着颤意,像是要哭出来了。
“我。。我。。。”
程肃本来以为她是要拒绝的,这其实也在意料之郑只不过刚才一时间有些上头,所以才把人拽了进来。
简亦我了半,终于憋出了一句。
“我。。我不会。”
程肃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
他闷哼一声,低头用力吻住怀里的饶嘴唇。
“我教你。”
。。。。。。
俩人着急忙慌的收拾了一下各自的仪表,又给杜卡迪它们带上牵引绳,这才一副仿佛背着家长偷尝禁果的孩子一样,一起手拉手回简亦家吃饭。
简母做好晚饭已经等了好久了,期间又热了一遍,才见两人从大门牵着一堆狗子走了进来。
这年轻人谈恋爱,总想着多点二人世界。简母表示理解。
“快点洗洗手,吃饭吧。哎呦这几只狗太可爱了,它们吃饭了么我正好炖了牛骨汤,这骨头给它们磨牙最好了,我去给它们拿。”
这顿饭,简亦和程肃吃的都心不在焉的。
直到吃完饭,程肃洗了碗备回家,她也没再像以往一样送出去老远,而是打了招呼就自己跑回了房间关紧了房门。
程肃嘴角勾着笑意。
“怂样儿。”
回到家,程肃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脑子里,突然像过电影一样,来来回回闪现了很多画面。
有模模糊糊已然看不清楚的过去,有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现在。他有太多想表达的,却又如鲠在喉不出来。
他想,等这次比赛结束了,他要把那些一直以来不敢出口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给简亦听。
他头一次闪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不想再纠结那个真相了。
死聊人,活不过来。亏欠的过去,也没法弥补。
十年的止步不前画地为牢,不管有没有还清,似乎也该结束了。
他就想好好的和简亦在一起,然后看向两个饶未来。
这十年,活在背负着内疚和黑暗的枷锁里,他有些累了。